“领主大人,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崔斯塔尔敢于只身来到伊泽的军队之中,自然不会不考虑眼前的这种情况,至少,他知道伊泽从来都不是一个多么仁慈的人,“我们之间的距离可并不远,您的部队,真的能够找好准头吗?”他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威胁,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藏在胸前的匕首。

“你不是那种能够拼命的人,崔斯塔尔。”伊泽很真诚地笑了起来,“放下你手中的匕首,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

“朋友可不会任由手下将弓弩对准朋友。”崔斯塔尔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移动着脚步。

“如果你不是抱着索求而是警告的想法来到我眼前,我一定会制止他们,不过现在,你最好留在这里。”

“那可由不得你。”话音未落,崔斯塔尔的脚步便动了,如同雷霆一般,身影瞬间化为一道残影。

弓箭手们被瞬间的变动所惊动,一支支羽箭如同白鸟般扑飞,却只留下一道道的破空声。

原地只有一张纸牌在轻轻飘落。

“你不该在我面前变戏法的。”伊泽说着,身形也是一闪,如同一道笔直的闪电,便扑向了卫兵的队伍之中。

在他出手之前,没有一个人意识到队伍有什么问题,只是当伊泽的剑飞临半空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看到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一名茫然的士兵背后飞起。

剑与匕首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感觉被戏耍的士兵们,纷纷丢下手中的弓箭拔刀向前。

“散开。”伊泽却是暴喝一声,对于敏捷的盗贼来说,这种水准以下的敌人却多,他们应对起来就越是游刃有余。

“我将这消息告诉了其余的三个人,如果我不回去的话,他们绝对会将消息告诉该告诉的人。”在这种境地下,崔斯塔尔居然很嚣张的笑了起来,“放我回去,我保证不会向别人透露这消息。”

他的嚣张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任谁的脖子上被架上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剑后,都或多或少会收敛一下。

“你是个骗子,崔斯塔尔,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在骗人。”说着,伊泽的左手直接擒住了崔斯塔尔的右臂,那只手上还有一张纸牌,“你不该试图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了。”

“你的心已经黑了,你这是找死。”崔斯塔尔狠狠地说道,“还要拖别人去死。”

“也许。”一个手刀,伊泽便将还想要继续骂下去的崔斯塔尔击晕过去,“将他带下去,塞上他的嘴,捂住你们的耳朵。”

……

在上千年的光阴之中,西大陆与东大陆的联系,是微弱而稳定的,这种联系被寄托在一条遥远的航线上。

距离使纷争得以息止,而交流的方式也愈加的精致。

在伊泽看来,东大陆对于西大陆最大的影响其实并不是那一件件易碎的瓷器与醇香的茶叶,而是那种传统的修行方式。

自从七百年前第一个武僧抵达西大陆开始,西方的职业体系才日渐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东方的技巧与心态更是默默地渗透进了这一种武学的体系。

在西大陆,武僧们往往会在大陆上游历以此磨练自己的武技和意志。

而在东大陆,选择终老在寺庙中的僧侣却不在少数。

东方的庙宇很多,伊泽眼前就有一座,被修建在山顶的平地之上,不提精致的建筑,光是平整土地,恐怕就需要耗费不小的力气。

只是这建筑看上去已经失修已久,一眼看上去便是满满的时光留痕,如同风化十年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