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停留,带着巴信给她的通关秘信,就这样走出去。

帝王总是多疑又多变,她不赶紧跑得远远的,万一巴信改变主意,她就真真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巴信给她的信所用的信封乃是用特殊的材质制成,具有一定的防火防水防撕效果,是宫里御用的物品,而信封的封口不仅用蜡封好,还加盖费桀帝的私人印章,这两点是无法作假的。

看守皇宫侧门的侍卫验过信封上的印章后,什么都没问,就让她离开。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幽深的巷子,当街雇了一匹马,狂奔离开。

为了预防意外,逃命及时,她这几天总是作男子打扮,一身劲装,这会儿跑得如旋风一般。

她才跑出没多远,从她四周的街巷里就分别冲出四匹马,马上的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毫不引人注目,他们或远或近的跟在她的身后,一齐往东城门奔去。

而后,他们在东城门附近汇合,凤惊华什么话都没说,就掏出巴信的信函,出示给守门的士兵:“奉皇上之命,我等五人出城执行秘密任务。”

守门的士兵检查信函的纸质与印章后,没问,没搜身,放他们出城。

出了城后,五个人当即扬鞭,全速往铁旗镇疾驰而去,中途除了偶尔歇息,喂马进食之外,不敢停歇,就连晚上也举着火把赶路。

一路上,他们遇到反抗军,也遇到巡逻的朝廷兵马,全都安然渡过,顺利的于第二日晚上抵达铁旗镇。

他们这才在镇上歇息了二三个时辰,四更时分又赶路,前往怒河南岸的狼军军营。

在狼军军营,他们虽然顺利的过了重重关卡,却在渡河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镇守渡口的将领表示:“时局不稳,大将军有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渡江。”

他嘴里的大将军就是沙绝。

凤惊华将手中的信函交给他:“这是陛下的亲笔信函。陛下说了,这信是给你们看的。”

那名将领拆开信封,看过信里的内容以后,还是强硬的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信是陛下所写没错,我也相信你们,但是大将军的命令同样不可违抗。你们还是去请大将军出份手令,我才能让你们过去。”

凤惊华道:“大将军现在瑶京,我们急着渡河执行秘密任务,时间不允许我们返京去见大将军。还请你以大局为重,切勿影响了战事。”

那名将领想了一想,道:“大将军既然不在,那二少将军和三少将军也是可以代替的。二少将军和三少将军现在军中,你们可去营区请示他们的手令。”

沙绝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都在狼军中担任将军之职,二少将军和三少将军就是沙绝的二儿子沙禄和三儿子沙光。

凤惊华心里暗急。

已经过去四五天,她的计谋应该已经暴露,巴信或沙绝的追兵恐怕已经很近了,她没有时间耽搁了。

无论如何,她必须就立刻渡河。

当下她一沉,怒道:“难道沙家的地位和权力比陛下……”

“华公公,请让我来说。”这时,一直在她身侧默然不语的秋骨寒开口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那名将领,道:“加上这块令牌,够了吧?”

那名将领看到那块令牌后,一惊,立刻拱手:“够了。请几位尽快过河。”

秋骨寒不再说话,对其他几个人道:“走。”

凤惊华心里暗暗惊异,他又在搞什么?那块令牌是怎么回事,怎会轻松就让对方放行?

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她和其他人一起,跟在秋骨寒的身后,踏上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