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排头的时候,刘斌把我提了出去。

在警官办公室,刘斌照例给我点了烟,我想一定是刘斌问我请律师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但是刘斌一开口并没有提那件事,而是问起我‘巴头’的事情。

“王辉,我还从来没有问起过你房间里面的事情,今天我想和你聊聊监房里面的事情,你到这个房间已经有一个月了,也熟悉了环境了吧,那你就跟我这个主管管教讲讲,最近监房里面有没有什么违纪的事情,嗯?”刘斌翘起了二郎腿,悠闲地看着我,手里摆弄着香烟和打火机。

我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监房里昨晚抽烟和插大学生的*,这都是严重的违纪行为,刘斌问我,肯定是大学生告发了,那么我该怎么做?说还是不说?

我低头抽烟,不言语。

刘斌看看我说:“其实你不说我也都知道,只是想给你一个积极靠拢政府的机会,你要明白,你在这里过得相对舒服一点是谁给你的,不要以为你外面是大流氓,到了里面就一定搞的定,哼哼,没这个道理,在这里,管教就是天,我让你舒服你就会舒服,我让你难过你就生不如死,懂吗?所以,拎得清就放聪明点,向政府警官靠拢,不然你就是对抗改造!对抗政府!明白了吗?”

我当时头上就冒了冷汗,妈妈的,还真是虎落平阳了!

刘斌接着说道:“千万不要感觉好了两天就忘了政府,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三个问题会一直跟着你,进来了就得认栽!就得适应这里的生存环境,你有本事就马上出去,出不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没人请你进来,是你自己掉脚,你好好想想吧。”

我一支烟抽完了,刘斌又给我点了一颗,我的头低着,也不看他,心里想,我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量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让我和盖子穿一条裤子,门都没有!

刘斌转了个话题,说道:“明天你的日子就到了,检察院会来人给你办理逮捕手续,到时合作一下,记住没?”

我抬头说:“怎么合作?啊?他们批捕我我还跟他们笑笑,还谢谢他们怎么地?”

“靠!讲了半天白给你讲了,你是完了,你进去吧,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找我,我提你出来抽烟,想不通,你就一直想下去吧。”刘斌在威胁我。

我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站起来往外走,刘斌叫住我说:“王辉,等一下,你请律师的是考虑好了没有?”

“这个事啊,考虑好了,就先从我的卡上提五万块给尚文理,然后后面的前我再让尚律师去找我外面的朋友,不知道刘管教帮我在领导面前说的事批准了没?”我回头问道。

“批了,你现在就把密码给我,还有这个委托书你签个字,我就可以合法地取你卡里的钱了。”

“嗯,好的,我这个卡里面一共五万七千多,都帮我取出来,五万给律师,剩下的帮我存大帐,谢谢刘管教。”我说道。

“呵呵,好的,行了,你进去好好想想我今天跟你谈的,想通了我巡视的时候随时喊我,知道吗?”刘斌说完就就把我带了进去。

我进去,刘斌马上提了老海,老海往外走的时候询问地看了我一眼,我低头小声说:“巴头的事。”

咣当,身后的铁门关上了,老海被刘斌提走了。

我在最后一排挨着孙飞坐下,上午的排头还没有开完。

孙飞问我:“刘斌找你问昨天的事了?”

我说:“嗯,提到了巴头的事。”

“那你怎么说的?”孙飞说。

“我什么也没说,真的,就抽了他两只烟就回来了,主要就是我请律师的事。”我如实说道。

“嗯,你最好什么都没说,不然你就死定了。”孙飞横了我一眼说道。

很快,上午休息的时间到了,大家起来伸着懒腰在监房里走圈,这时,陈国庆从后面打开铁门,我们赶紧靠墙蹲下,这是规矩,只要是自由活动时间,有管教开监房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要立马靠墙蹲下。

陈国庆把一个三十几岁的人推了进来,那人一脸的横肉,一进来就很懂规矩地抱头蹲下了。陈国庆说:“这个是从分局看守所转押过来的,你们不要难为人家。”说完就锁上门出去了。

孙飞等陈国庆走开就率先起来走过去,我一看就知道,新来的这个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怕孙飞一个人搞不定就也跟了过去,其他人则躲开了,也不走圈了,就坐在地板上向门口这里看,我瞥了一眼宋奇,宋奇依旧没事人一样坐在他的左前角的位置向外面?望。

孙飞走到那人面前在他对面蹲下,盯着那人的眼睛看,也不说话,我抱着*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