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噩梦军,杨靖也像其他那样,将宴会上的一小段插曲抛到了脑后,洗了澡,就爬上了床,反而和系统研究起法术传承的具体内容,琢磨着明天或是后天将宋初叫来。

张戚从浴室一出来,看见的就是杨靖盘腿坐在床上,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他盯着杨靖的嘴唇,两片薄薄的唇瓣,比一般男人略浅,此时因冬天的原因,再加上杨靖不在意细节,此时有些发干,唇纹分明,张戚走到门边,调高了屋子的湿度,又顺势倒了杯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轻不重握着玻璃杯,清澈如水晶的杯壁上贴着一些细小的气泡。

杨靖感觉床铺边缘下陷,下意识侧头,就见一只杯子递到了眼前,透明的液体提醒他嘴巴里发干,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杨靖一边笑着一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最后发出“哈”的一声。

被滋润后的嘴唇泛着水泽,杨靖还没心没肺地感叹解渴,张戚接过他递回来的空杯,搁在床头柜上,然后不等杨靖说些什么,一只手拉住他胳膊,将他整个人顺势压在了床上,霸道的吻了上去,舌头在口腔里扫了一圈,然后勾住杨靖的,吸吮纠缠起来。

杨靖发出几个模糊声音,却并不抗拒,唇瓣中间水渍涟涟,被一团温暖包围着,杨靖感受着上方身体散发出的体温,心底竟对这种感觉上了瘾,双手搭在张戚肩上,主动伸出了舌头。

一吻闭,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杨靖咂咂嘴,又觉得有点渴了。

张戚眼神深沉,紧紧抿了下嘴,“宋家小子对你倒是一向上心。”

“宋初?”杨靖一愣,迷蒙的双眼睁开,“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张戚下颚动了下,却没有声音发出。

杨靖想起了宋初小大人的模样,不觉轻笑一声,他也不傻,知道宋初确实对他很上心,“我是他师傅。”若搁以前,杨靖必会强调自己每月给宋初辟疟丹这一事实,以突显宋初对他上心也是事出有因,但这会,杨靖已经给宋初真正当成徒弟了,于是只说了这么一句。

张戚此时倒并非吃醋,只是心中有些介意。

杨靖见状,笑了起来,一把拉下张戚的脑袋,在他唇边蹭了蹭,声音沙哑,“我只把他当成孩子。”

张戚垂眼看着他,心里一瞬间通透豁亮,不再管其他,重新夺回了主控权,压了下去。

第二天,杨靖睡到中午才醒,张戚自然已经离开了,他搔搔头,伸个懒腰,也不想再耽误了,就拨通了宋初的电话。

电话隔了一会才被接通,屏幕上传来宋初略带吃惊的表情,看他眼睛底下一片阴影,双眸也有些无神,竟好似昨晚没休息好,狐疑的情绪在心底一闪而过,杨靖不得不想起昨晚宴会上宋初收到礼物后的不自然。

“师傅?”宋初显然有些吃惊,毕竟平时杨靖很少主动联系他,每每联系都是有确切的事情,于是他问:“有什么事吗?”

“恩。”杨靖点点头,“今天你来找我一趟。”

宋初脸上一瞬间有些犹豫,杨靖看了更是觉得奇怪,宋初对他的依赖十分明显,往常他开口让宋初过来,对方都会表现出一副期待的样子,偶尔还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杨靖心想法术传承也简便,刚要补充一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就见宋初点了点头,“好的,师傅,我这就过去。”

“恩。”

挂了电话,杨靖起床穿衣洗漱,然后下楼吃饭,下午的时候,他接到门卫的电话,说宋初已经来了,杨靖走到卧室窗边,正好看见一辆悬浮车遥遥驶来,停在大门门口后,宋初从车上下来,他掩着嘴角打了个哈欠,然后又揉了揉眼睛。

杨靖心想法术传承不好在大厅举行,就让人将宋初带到卧室来,他并没有卧室属于私密空间,不想让外人进/入的想法。

不一会,宋初进屋了,他显得有些拘谨,目光直直看着杨靖的方向,故意不去看两边,宋初走过去,叫道:“师傅!”

“不用紧张。”杨靖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按在了椅子上,自顾自地说:“你也满十八岁了,这次叫你来呢,是要进行法术传承。”

宋初一脸茫然,抬起头,看着有些兴奋杨靖,“法术传承?”

“恩恩,你也跟我一起杀过怪,你看见过我使用法术,既然身为你的师傅呢,就可以传承给你一两招。”

宋初先是愣了愣,待他理解杨靖的意思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脸色激动得通红,眼中如光芒绽放,竟一下子抓住了杨靖的手,声音也有些颤抖,“是真的吗师傅?我也能学习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