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在接近宋初生日时,杨靖几乎迫不及待了,实在是这些日子在家里憋久了。

宴会按惯例是晚上举行,因宋家和噩梦军离的很近,两者处于同一城市,当天他们没有很赶,下午将近傍晚时才动身。

杨靖穿着厚重的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他走出屋外,呼吸一口冷冽的空气,整个人都更加清醒了,似乎连肺部的浊气都排空了。

张戚见杨靖站在外面久久没动,忍不住敲了敲车身,咚咚两声过后,说:“上车吧。”

杨靖深吸一口气,才钻进车里。

车子开了起来,速度并不太快,一路上景色单调,再加上冬季萧条,杨靖看了一会,就又无聊地摆弄起终端来,但休息的这一段日子足够让他把大多数游戏玩腻了,好在路程并不远,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位于郊区的宋家。

这别墅区的景色却比来时路上看到的好很多,一池湖水少了春夏的盎然,显得有些冷清,但瓦蓝的湖水也不失为一处亮眼点缀,四周的罗汉松郁郁葱葱,形态挺拔苍劲,整体一看,倒显得古朴大气。

阔别一年再来宋家,杨靖心境上有了变化,多了分惬意,也有心看看周围的景色,背包里放着特意为宋初准备的礼物,却不是上次那样赶鸭子上架。

张戚开车停到宋家门口,早有管家守在外面,不见其人先见其车,心中就有数来者是谁,等杨靖和张戚从车上下来,管家热情地迎了过来,态度拿捏正好,既让人感受到主家的好客,又不会觉得过分谄媚。

杨靖下来后随意往两边看了看,见有几辆车停在了宋家车库里,就猜早有其他客人先来了,但看车的数量和类型,就证明了杨靖的猜测,这只是一个小型的宴会。

俩人被带进了屋,从里面传来欢声笑语,暖风扑面,两相的反差让杨靖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倒是张戚还是维持着一张冷峻的表情,侧头看了看,接着伸手搭上杨靖的肩膀,淡淡道:“将衣服脱了吧。”

不等他说完,杨靖已经自顾解开了扣子,张戚见状,也脱下了外衣,有下人过来将两人的衣服放好,刚收回手,还不及迈步,就见宋老爷子带着宋初和一些别的宋家人迎了过来。

“张军座能赏光,府上真是蓬荜生辉。”宋老爷子收去了平日的随意,现下说话声音浑厚,一板一眼,说完就看向杨靖,“杨少爷,欢迎你。”

杨靖点点头,视线一转,就见宋初站在宋老爷子身后,今天他穿着一件西瓜红颜色的毛衣,里面一件黑衫,衬得他一张脸白皙得透明,五官精致灵巧,让人见了就心生喜爱,尤其那眼睛此时弯成了月牙,饶是宋初不喜形于色,性格老成,今日也始终挂着浅笑,尤其在看上杨靖时,眼中闪闪发亮,等长辈客套过后,他也上前规矩地冲俩人问好,表达感谢,只是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在喊杨靖那声“师傅”时,语调更为轻快。

和大厅连接的走廊上站着几个年龄不大的少男少女,五官略有青涩,眼中清清澈澈,想什么都表露无遗,有的崇拜地看着张戚,有的好奇地看着杨靖,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看样子应是宋初同学。

张戚递出礼物,“小小礼物,祝宋小公子生日愉快。”

他的声音虽平淡无起伏,一听就属于应酬范畴,但在不远处偷听的一些女孩还是满脸羡慕地望着宋初。

宋初接过礼物道谢,杨靖这时开口,“我也有礼物送你。”

见识过杨靖送礼尿性的宋初父母和宋可阳脸色一僵,皆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就怕他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宋初轻笑了一声,眉眼弯弯,看样子倒是更加上心期待。

杨靖拿出一条项链,黑色的绳子上串着拳头大小的一块玉牌,颜色碧绿,质地细腻无丝毫瑕疵,上面雕刻一只玄武,但最奇怪的是靠近这玉牌会感到一丝寒气,好像那不是玉牌而是冰牌,但看杨靖拿着毫无异样,宋初惊艳地接过玉牌,发现捧在手里并不会觉得寒凉。

宋初父母和宋可阳显然没料到他送了件这么正常的礼物,略微有些吃惊然后就松了口气,宋老爷子离杨靖最近,感受到了玉牌上传来的寒气,加上这玉一看就非凡品,甚至宋老爷子有预感,这玉牌的价值远不止看上去的单单装饰作用,他眼中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