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琉璃珠,总计十四颗,十颗是真正的琉璃珠,其它四颗,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哪四颗,这是用一种化学原料给裹成的,唯有用浓肥皂水过后,才能显出原来的面貌的。郝贝伸手解开绳子顶头的活扣,取下一颗珠子进了卫生间,洗手池里放了小半池的水和一颗红色的珠子,手不停的冲洗着肥皂,水慢慢变成浑浊的乳白色,再慢慢地变成了红色。

等郝贝再出来时,脖颈间赫然就有一颗白色的珍珠挂在上面,珍珠的个头真的就不小,并且闪闪发着光,要是放在火上那么一烤的话,肯定能看到里面的一个傅字。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在郝贝戴上这颗珍珠的时候,这颗珍珠就被人盯上了,这是从国外传出来的消息,说四颗珍珠在国内出现过,那国内这边方公道不可能不得到消息,跟郝贝的猜测没差太多,黑市上掀起了一串珍珠热潮,珍珠的行情,特别是顶级珍珠的行情渐长,原先出售一百万左右的,这会儿都涨到一百五十万,就这还供不就当应求呢。

郝贝的这颗珍珠在脖子上并没有带很久,不过一天的功夫,就被人给抢了,那是从呼小筠家里走出来之后,就被抢了,一点意外也没有,郝贝没争没夺就站在那儿让人给抢了。

画面回放:郝贝这天早上特意选了一件跟这颗珍珠很相配的白色V领短袖,穿上之后就把这个珍珠项链给露了出来。下楼的时候宁馨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只是说了句很漂亮,其它的也没发现哪点儿不对劲的,倒是秦立国还特意看了一眼郝贝脖子上的项链,视线在那颗珍珠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就移开了。

郝贝吃过饭就打车去了呼小筠家。

呼小筠最近过的别提有多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你知道柳晴晴那边就是那样的吊着她,不给句痛快的话,给钱,现在是再多的钱也不行了,就要郝贝最重要的东西,可郝贝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又没个准话,你让呼小筠怎么办?以前还天天看着方菲的照片,现在是连张照片也没有的了,自己都经常的问她自己,是不是方家的人就是骗她的啊?根本就没有这个孩子的,再说了那孩子长那么漂亮就能确定就是她生出来的女儿吗?会不会是胡弄她的。

这么想着心里就各种的不舒服,最后对这事儿也就不是那么的上心了,她这儿不上心了,倒是柳晴晴那边上心了,给呼小筠来了个电话,说要是郝贝过来的话一定要通知她,就是在郝贝来之前的时候给呼小筠打的电话,就好像算准了郝贝会过来一样的。

这不,郝贝刚来,才进屋,郝贝就给柳晴晴发了消息过去,约好的暗号,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就陪着郝贝说话了,说的还是方菲的事情。

其实呼小筠都不知道这孩子叫方菲,自己还给起了个名字叫郝泽瑞,这会儿听郝贝一讲,很是激动,这么说就肯定是她的孩子了,真是她的孩子,你就是要她的命她都能舍的。

“姐,求你了,我求你了,你救救我的女儿好不好,你知道我从小就父不疼母不爱的,我的梦想就是生一个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好好的养大的。”呼小筠是直接就给郝贝跪下了,就一个劲儿的说这个救孩子的事儿,真是脸不要命不要都没事儿,生了女儿就像是第二个她自己一样,无论付出多少,她都要把自己的女儿给救出来好好的抚养成人。

郝贝今天过来就是走个过场的,东西拿出来了,总得找只手送出去,她就是想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方公道想要的,这个就是有点冒险,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她必须先确定了方公道要的东西之后才能拿出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出来。

所以在刚走出呼小筠的家的时候就被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给抢了脖子的项链,项链就是一个很细的银链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被抢走时,郝贝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神,这一幕就像是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在郝贝小时候,遇上过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她记得读小学时,放学都会遇上一些高年级的孩子抢她的书包,所以那时候她一般都不带课本回家,因为带了课本回家,路上可能会被抢,那时候她经常的丢东西……开始是抢她书包,后来就遇上一些孩子,穿着校服,却不是她们学校的,就来搜她的身,就这样的似乎有一年的时间才消停的。

现在郝贝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就有人试图从她的身上拿走一些什么东西了,可是你说她身上的东西,有什么是值钱的呢?小时候她家穷的跟什么似的,别说值钱的了,连零花钱都没多少,那时候都是郝爸爸每天给她个一毛五分的当零花钱的,想到这儿又是一阵阵的揪心的疼,又想到死去的郝爸爸和郝妈妈了,心中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裴靖东赶过来的时候,郝贝的项链已经被抢了,站在那儿一个人发傻呢,裴靖东大步的走过去,抱了郝贝在怀里然后才问着:“刚才那摩托车没撞到你吧?”他半小时前给郝贝打电话要去接她的,约好的今天去射击场的,可郝贝让他晚一点到这个地方来接,这个地儿还是裴靖东给郝贝找到的,你说能不明白郝贝是来找谁的吗?所以就赶紧驱车赶了过来,可是没想到刚一来就看到那么惊险的的一幕,那摩托车明显就是冲着郝贝去的,动作极快的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就冲着郝贝去了,当时把裴靖东给看得恨不得飞过去,幸好只是抢了东西人没事儿。

郝贝在裴靖东的怀里安静的呆着,就像是让吓傻了,完全的呆愣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一直到裴靖东把她给塞进车里,她才悠悠的吁了一口气,终于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会事儿。

裴靖东看着郝贝不对劲,可是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你问她是不是吓着了,她乖巧的点点头,你告诉她不要怕,她也是温顺的点着头,就那样的平静,可就这样的平静就是太不对劲了,怕也得有个怕样,可郝贝的样子,让裴靖东更觉得害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