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射击场的时候裴靖东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一些,你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就算是昨天,郝贝也不是这样的态度的,那个时候的郝贝多积极啊,就像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一样,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你,当时裴靖东还在想,就别说是让她学了这个能自保了,就是光看她这样的眼神自己也是醉了的,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郝贝平静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就那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连你抱着她,对她做的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她都平静的视若不见。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裴靖东松开她的手,无奈的问着。

“我……”

郝贝也知道自己今天这个样子不对劲,就像是她当年高考的时候一样,别人都紧张,她却不紧张,因为她已经预知到了结果,她肯定就是能考上的。现在也是这样,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方公道的目标就是那几颗珍珠,但这珍珠,郝贝记得当时爷爷说的,总的是有十二颗,其中六颗是被国家给收缴了的,还有一颗是在她这儿找到的,其余的三颗是爷爷回购回来的,这加起来也只有十颗,还有两颗珍珠完全就没有任何下落的,那么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设想这些珍珠另有用处。

这不禁让她想到了那个在南华老家丢了的奇怪的古铜色小匣子,那个小匣子,她相信应该就在方公道的手里的。

这会儿满脑子就是那几颗珍珠的去向,还有她手中的四颗今天被抢走了一颗,就只有三颗了,这珍珠上如果真的大有文章的话,那么自己只有这三颗珍珠真的好吗?

“郝贝,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告诉我的吗?”裴靖东扶住明显走神了的郝贝着急的问着,眉头都皱的紧紧的。

郝贝这心里头真是乱的一团麻了,又被裴靖东这么逼问着,真是有点装不下去的节奏了,伪装不下去了那就装晕吧,可装晕也是个技术活啊,她不在行,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他的唇,闭上眼就啃了上去,不管不顾的啃上去,就怕他再问什么,射击场里一个场地就是你们的私人空间,这种地方轻易不会有服务员过来的,一场射击场里的激情热在必行,却又被理智给打断,这地方不可能没有监控的,肯定就不行……

出来时,裴靖东也是让惹得火急火燎的,倒是郝贝平静的可以,低着头戳自己的手指玩,不敢去看男人那灼热的眼神,裴靖东趁着红灯的时候,捏着郝贝的小手把玩着,状似不经意的说着:“郝贝啊,我把你当我老婆,可真就是我亲老婆,你说我是你亲老公吗?”

郝贝心房一震,猛然抬头去看他,人家却没等她回话,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正好绿灯,裴靖东一踩油门,专心开门,留下郝贝暗自揣测是怎么会事儿,很久之后郝贝还在想这天的事儿,绿灯亮了,他要开车,自然会放开她的手,当然这个是后话,且不细表,先说眼下。

两天后,当裴靖东看到出现在郝贝身边的弗瑞德时,看向郝贝时,剑一般地浓眉一眯,眼光深沉,抿了唇并不去问弗瑞德的出现是为什么,倒是郝贝心虚的解释了两句。

“是莫扬……”往莫扬身上推,说是莫扬知道她被抢了的事儿,怕不安全,所以让弗瑞德回国保护她的。这个说词一听就假,莫扬怎么就那么快知道她被抢了的事儿,再说了她就是被抢了需要人保护当他是死人吗?还是当秦佑安的人都是摆设啊!就那天要不是郝贝刻意的甩开秦佑安派给她的保镖的话,她能被抢吗?

“是么?那怎么着,射击还要去学吗?”裴靖东没什么好语气的问着,眼晴就一直盯着跟在郝贝身边的弗瑞德没放开过。

“呵呵,那个,你还要上班,总是耽误你上班也不太好,我在想弗瑞德正好也在,就让他教我了……”郝贝一脸讨好的笑容说着。

裴靖东轻点了下头:“成,那我这个前任教练总得跟新任的教练交待一下吧。”语气平静,就没怎么动怒的样子,可郝贝还是听出了他生气了,虽然心底坚定了一些想法,为达目的真的可以不惜一切,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隐隐的有点难过,但又有太多的东西压过了这种难过,她只能选择去忽视这些……

“怎么,还怕我打你新任的教练吗?”裴靖东鄙视的看着郝贝,一脸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么的神色,说不受伤是假的,这会儿满腔的愤怒就像条火龙似的,恨不得破体而出,但却强忍住了。

“呃……”郝贝只好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裴靖东站在那儿还在瞪她,又往前走远了一点。

被留下来的弗瑞德耸了下肩,一脸不赞同的神色提醒着:“你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裴靖东收回在郝贝身上的视线,转过身来,反问弗瑞德:“会推到你的身边吗?”别怪他说这样的话,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就有直觉,直觉上这人三番五次的出现在郝贝的身边,可不单单的就是为了任务吧。

弗瑞德一怔,而后失笑:“怎么,连我你都要防备着么?我以为你该防着的是莫扬,要知道这次是她主动找的莫扬,管莫扬要的人,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莫扬真是个强劲的对手,明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却派了我回国。”在这一点上,弗瑞德其实是敬佩莫扬的,因为莫扬明知道他对郝贝动了心思,还派他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莫扬更加在乎的是郝贝的人身安全,一个保镖最多能尽全力的去保护雇主,但一个爱着你的男人,却能无条件为你送命的全力以赴去保护你,所以弗瑞德佩服莫扬,觉得莫扬才是眼前这位该防着的情敌,而非自己。

但之于现在的裴靖东来说,不管是莫扬也好,弗瑞德也罢,还是任何一个男人,在情字方面,对他来说,都逃不过一个敌字。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该她知道的时候,我希望你也能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兄弟的话。”裴靖东淡淡地说着,眼神不再像从前那样的灼热,九年的时间,真就是太长了,长到就算他们是同根而生,但距离产生的隔阂还是夹杂在俩人之间,而他又习惯了现在这种身份,再也做不来伏低做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