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月华如水,璀璨的星空下,温馨的卧室里,两个相缠的男女终于圆了迟来的洞房火烛夜。

曾经郝贝还懵懂时,看过张爱玲的小说中有一句话这样说:‘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银到”。’

那时候她还不懂是为什么要这样说。

但是当她把自己交给身上这个男人,看着他时,才真真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的确是这样,很多时候,女人的爱是通过肢体的交缠直达心脏的。

而男人呢,这个男人的心底住着的会是谁?

会是她?还是他的前妻?或者初恋?

墨染般的星空中,月牙儿调皮的藏起又出来,一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打着呵欠隐进云层。

郝贝看着熟睡的男人,她自己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眼,没有小说中说的一夜几次狼,也没有想像中初次得有多疼的难以接受。

心里却酸酸涩涩的感觉,就这么把自己交给一个称不上爱的男人,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他了。

他呢?他的一生托付于自己了吗?

郝贝突然有些迷茫了,她知道自己这是又娇情上了,但她就是这么矫情的一个女人。

撑开男人的怀抱,起身,她需要去洗个澡,洗去这瞒身的汗渍和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只在她刚关上浴室的门,床上的原本假寐的男人一双虎眸兀然睁开,唇角微扬,等了一会儿,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时,才坐起身,老脸潮红的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太大,惊的扫一眼浴室的门,看到那儿依然紧闭,他才松了一口气。

双眸如炬的盯着那床单上的一朵红梅,那是自己冲破女人身体阻碍的证明,那是女人纯洁的象征,那是他拥有这个女人的证据。

长臂伸出,勾过军裤,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万用军刀。

如一个认真的雕刻师一样,虔诚的在那朵盛开的红梅上划了几刀,抠出,落入掌心,紧紧握住。

好像这样就握住了许多流逝的东西,握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郝贝洗完澡出来时,正好看到男人穿着睡衣,怀里抱着两个睡着的小娃儿从对门回来。

触到男人的眼晴时她小脸儿绯红依旧,但还是走上前想抱过一个孩子为他分担一点。

男人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吞了下口水道:“你还有力气吗?”

呃……

郝贝小脸儿又红了几分,横他一眼,伸出的小手改为虚扶着一边的小娃儿,跟着男人的脚步,先他一步推开儿童房的门,再帮扶着把孩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郝贝在料理小娃儿时,男人已经到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等他换了床单,收拾好后,久久没见郝贝回来。

蹙着眉头走到儿童房,看到郝贝就倚在儿子们的小床上要睡着了。

低叹一声,走上前,一把抄起她,吓的郝贝反射性的抱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