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过得特别的快,迟蔚是在正月初六那天下午回的成都,她懒得回自己家收拾,听说钟晓欧提前回来了就直接滚了过去,到家的时候钟晓欧正在厨房洗着保温桶。

“你什么时候回的成都?”迟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到。

“初四。”

“初四?这么早回来干嘛?”

“不干嘛啊,呆老家也无聊。”

“因为顾总初四就从上海回来了?”她那点小心思,迟蔚一掐一个准。

钟晓欧没反驳,只仔细地拿着抹布整理着厨房,嘴里哼着咿咿呀呀的歌曲。

“看你这鬼浪鬼浪的样子,你和你家顾总约会了?”迟蔚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对啊,约会。”她语气轻快,嘚瑟,迟蔚想打她。意识到自己的得意忘形,她稍微收敛了些,正色道,“你今年过年回老家了?”要知道自从迟蔚向家里出了柜被赶出来以后,每年春节就变得特别的尴尬,好在迟蔚也算看得开,看不开又有什么办法呢?命运只允许她选择一样,她选择了尊崇自我的活,就把亲情给她拿了,没有办法。

“外婆八十大寿,我回去看了看她,顺便给了她一点钱,然后就去三亚玩去了。”迟蔚没所谓地讲道。

“那你,家里人没为难你吧?”钟晓欧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客厅关心道。

“就那样吧,我就在我外婆家呆了几个小时,连家门都没入,省得他们觉得丢人啦,心烦啦,大过年的,别给人添堵,我给你说,三亚人多得那个要命,你说这些有家的人过年不在家里呆着,也和我们这种孤家寡人来凑热闹。”她转变着话题。

“你一个人去的?”

“那要不然呢?”

“怎么没约许诺去?”

一提到许诺,迟蔚眼神黯淡了下来,她将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约什么啊约,人家都正儿八经地拒绝了,我还舔着脸去找人家?算了,没意思。”

“那这么长时间,你们就没联系了?”

“对啊,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痴情地像个傻瓜?我没那么自虐。”她神色看起来却没有语气里的云淡风轻。

钟晓欧摇了摇头,也没法再相劝,她和许诺也不熟,并不知道许诺是怎么想的,只突然想到什么,将蹲在行李边的迟蔚拖了过来。

“干嘛?”迟蔚见她那有事要求的鬼样子问道。

钟晓欧挠了挠额头,“我有正经事问你。”

“说。”

“可你不准笑话我。”

“什么事啊?你又干了蠢事?”

“什么就?没有,你先保证。”

“保证个屁,爱说不说。”说着迟蔚就要起身,又被钟晓欧给压了下去。

“我只是有些困惑,那天我看了一个片子,女人和女人的,为什么做着做着,其中一个女的会哭?还哭的那么厉害?”

“片子?你看黄小片?好看吗?给我看看。”

“哎呀,你先回答我。”

“这……..你要我怎么回答?你说的这么片面,我又不是亲临者,我怎么给你分析为什么会哭,而且一个女人在床上哭有很多种情况,做着做着就哭,有可能是爽到哭,有可能是疼到哭,也有可能是走神了想到了伤心事,无穷无尽的可能。”

“爽…….爽到哭?”钟晓欧咬了咬手指,“难不成,她…….”她瞳孔渐渐放大,“所以,顾总那天哭,难道是因为gc了哭?”她喃喃自语,却被迟蔚揪住了,“你平时没有这么好学,刚我怎么听到你在说顾总?”

“啊?没有啦,哪里有说顾总。”钟晓欧心虚地扒开她的手。

“靠!*!那个做着做着就做哭的女人该不会是顾总吧?”迟蔚被自己的逻辑推理都给吓到了。

钟晓欧“蹭”的一下脸就红了,没敢再看迟蔚,只别过脸去,弱弱回击道,“神经病啊,说什么呢?”

迟蔚和她十来年的朋友,还不知道她,掰过她的肩膀,“不是,你脸红什么,啊?钟晓欧,你望着我真诚的眼睛,诚恳地告诉我,不是。”

钟晓欧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只好默认了,点了点头。

“你都,都和顾总上床了,你?你也总算…….顾总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应该……..应该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