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恍恍惚惚朝羽山飞去,可当他落下时,却发现自己到了白岳山。

他怔了怔,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姐姐了!

他跨步进了太明观,见身着青灰道袍的孙招娣正挥着扫帚扫地,便走过去,叫了声“姐!”

孙招娣抬头一看,见是云靖,自然喜出望外,她微笑道:“小靖,多长时间没来姐这了,记不得姐了?还有二虎那浑小子就没主动来看过我……”

云靖笑了笑,接过孙招娣扫帚,默默打扫着。

孙招娣见云靖又是一脸落寞像,那柔软的心又是一颤,低声问道:“小靖,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心事了?是林先生的事还没消息吗?”

云靖道:“姐,我帮你打扫完,去你屋里再说吧!”

孙招娣默默看着云靖打扫完,领着云靖来到自己房屋。

孙招娣倒了杯热茶,递给云靖,云靖一眼又瞄见孙招娣手腕上暗红疤痕,心中也是一颤。

他黯然道:“姐,我刚从二虎那来,二虎现在造化大了,是东方掌门的亲传弟子了!”

接着,他将他与孙二虎最近的事一一说与孙招娣听,然后就说到怎么找到福铭又怎么找到白无痕,最后当然说到了白漱玉。

在姐姐面前,云靖似乎什么话都想说,什么话都愿说。他与孙招娣之间毫无芥蒂。说完后,他忽然轻松了许多,竟长吁一口气。

孙招娣听完,一时也愣了神。

过了半晌,孙招娣才叹了口气道:“小靖,陪我一道去呈坎看看吧,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

云靖听得孙招娣说‘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的话后,内心发酸。道:

“嗯!姐,我陪你去,那里永远是我们的家!”

俩人出了太明观,来到山门,孙招娣贴了一张飞行灵符,与云靖一道朝呈坎飞去。

俩人落在呈坎后山丘上,这是他们刚逃出呈坎时的落脚点。

孙招娣伫立片刻后,已泪眼婆娑。

这时,云靖的一只传音玉壶嗡嗡振响了。云靖掏出玉壶一听,却是福铭的声音,意思是问云靖在哪,他有急事找。

云靖回复了福铭,不一会,一朵祥云飘来。在云靖神识的引导下,祥云落在了山丘上。

福铭走过来后,云靖介绍了一下,孙招娣也止了泪,与福铭相互见过礼。

福铭取出三枚海门令,递给云靖道:“白姑娘费尽心机,打听到林先生是被关押在怨海离恨岛,这是她冒着巨大风险盗来的进入怨海的海门令!”

云靖接过巴掌大小的海门令,看了看,默默收了起来。

福铭又取出一枚血色玉简,道:“白姑娘送来海门令后,又留下这传讯玉简,希望能帮助我们救出林先生。”

说完,将血色玉简递向云靖,云靖看了眼孙招娣,将玉简挡了回去,道:

“福铭哥,白姑娘已经帮了我们很大忙,我们已感激不尽了。怎么能再让她跟我们一起冒险,她若彻底背叛血刃宗,势必引起血刃宗全力追杀,对她,对我们秘密执行任务都不利!”

福铭道:“盗了海门令,表明白姑娘已经背叛血刃宗,她已处在危险中了!”

“但愿她师父能够护佑她,以冰花圣母的能力应该没问题,我们还是不必再扰乱她为好!”

云靖说这话时,表面平淡,让福铭一时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其实,他每说一个字,内心都在颤抖,都在疼!

福铭想了想,收了血色玉简,道:“那这事,我来处理吧!”

孙招娣怎能看不出云靖的情绪波动,她知道云靖如此落寞,其实内心在做痛苦的挣扎。

她虽什么都没说,但让云靖陪她来呈坎,已表明了一切,她知道云靖肯定会理解。

果不其然,云靖说出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