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年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刘肖衔,心中有点怀疑这个掌印可能是刘肖衔的,但是随即一想,如果这个掌印是刘肖衔的,以他的性格早就应该大声的说出来炫耀了。

排除掉刘肖衔之后,沈永年环顾一圈,一时半会想不出第二个可能的目标来。

“陆风呢?他在哪?”沈永年发现陆风不在这里,连忙问道。

沈蒹葭指指东院的方向,答道:“他说有事就走了,应该是去莫今朝那里了吧。”

“难道这个掌印是他留的?”沈永年皱眉说道。

“不会吧?”沈蒹葭也有些讶然,“不是说陆风的根骨很差的吗?”

“不好说,陆风根骨差的说法,都是从别人那里传过来的。”沈永年思索起来。

刘肖衔在一旁听了,很不服气,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看是你们沈家布的阵法太破旧了,刚好出毛病停止运行,才让人把掌印按上去了。”

沈永年看了刘肖衔一眼,没有因为他怀疑沈家阵法技艺而生气,只是随和的笑道:“别说六十年,就是六百年,这座阵法也不会出毛病。一定是有人顶住了阵法的重压在石碑上留下的掌印。”

沈蒹葭蹙眉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可能:“爷爷,会不会是有某个天资卓绝的修行者恰好路过这里,顺手在石碑上留下了掌印?”

沈永年一边思索着一边摇头说道:“不是完全没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我觉得……”

他没有把话说完,便拍拍手掌说道:“好了好了,都别乱猜了。都去用餐,还要继续修行呢。”

沈家的人听从沈永年的吩咐,开始往西院走,一路上还不停的议论。

南昆山别院,西院的一间茶室里。

“爷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沈蒹葭从小在沈永年身边长大,对沈永年的神态变化很了解。

沈永年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蒹葭啊,以后尽量和陆风保持好关系,能走得近一些更好。”

“为什么?”沈蒹葭蹙眉不解的问道,“难道爷爷觉得那个掌印是陆风的?”

沈永年又沉吟起来:“在南昆山,真灵境的修行者并不多,除了沈、刘两家之外,就只有莫今朝和陆风。有可能在石碑上留下记号的人就更少了,除了我们沈家和刘家之外,也只有陆风有可能。所以,我推测这个掌印多半就是他的。”

“那我们直接去问他好了。”沈蒹葭说着就想要跑去东院找陆风问清楚。

沈永年摆摆手说道:“如果你去问,他多半不会隐瞒。但确认他拥有卓越修炼天资之后,再大力拉拢他,就显得目的性太强了。我看得出来,陆风这个人为人谦恭守礼,但内心其实是很骄傲的。这样性格内敛,骄傲却不自大的人,会本能的排斥目的性强的接近者。所以你尽量和他走近一些,但不要显得太急迫。”

沈蒹葭扭捏的揉揉衣角,撅嘴问道:“难道爷爷是想让我和走到一起去吗?”

沈永年见到孙女这副小女儿姿态,蓦然一笑说道:“那倒不必,陆风已经有人了,没必要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