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一直持续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结束。

拱桥村的村民都热情的邀请陆风众人去他们家里住宿,不过刘大一早就找好了屋子,所以众人都一一婉拒了。

众人洗漱之后,就都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村子里突然响起了敲锣和吹唢呐的声音,立时把全村人都吵醒了。

不过,没有人出门看出了什么事,因为村民都听出了这唢呐声分明是做斋的哀乐。

做斋,是乡下的一种习俗,在办丧事的时候请僧道念经诵经超度亡灵。

城里已经很少有人办这种事了,但是在乡下还是比较常见的。

这种事情不吉利,所以村民即便被吵醒了,也不会出门去看。

只不过,拱桥村近段时间并没有人过世,村民以为是邻村办丧事,送葬路过拱桥村。

……

“吵死了吵死了……”苏慕晴踢开被子,气呼呼的坐起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又长黑眼圈了。”

苏慕雨也坐起来,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别发脾气,我出去看看。”

“不,你别去。”苏慕晴拉住苏慕雨的手,眼皮一个劲的打架。

……

陆风也被吵醒了,正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岳问山睡得很深沉,眼睛都没睁开,突然开口说道:“不要出去,乡下人做斋,死者为大,再吵也得让着。”

“知道了。”陆风答应一声,开门出去,走到苏慕雨两姐妹的房门前,敲了敲房门说道,“你们别出来,忍一忍吧。村民在办习俗。”

“知道了,谢谢师哥。”苏慕雨答应一声,拉着苏慕晴躺下来。

……

一支队伍吹吹打打的进到村子里,领路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

青年走到陆风留宿的平房前面,指着平房对身后的人说道:“就是这里,他们就住这里。”

锵!锵!锵!

敲锣声大响三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汉站到平房前,大声的喊道:“云山的孬种滚出来受死!敢做不敢当,就想这样躲回山里当缩头乌龟了吗?”

陆风从苏慕雨姐妹俩的房间回来,准备躺回床上睡觉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声吼,立时皱眉走了出去。

只见门外站了二三十人,全都穿着白色汗衫,黑色长裤。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的大汉,后面的跟班抬着一具棺材。

陆风皱眉看了这群人一眼,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些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哼!你就是叫陆风的小子吧?”大汉上下打量陆风几眼,冷哼道,“怎么?打死人不敢认吗?”

这时候,岳问山屋中走出来,朗声说道:“我才是云山门主,有事和我说。”

“哼!门主在就最好了,你门派的这个叫陆风的小子,打死我的师弟,我四明拳传人今天就是来讨说法的!”大汉厉喝道,声音浑厚,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