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问山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了姚楚楚几眼,又回头看了看陆风,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但脸上仍旧不动声色。

“说起来,高足陆风真是医术了得,贫道这条老命也是他救回来的,不愧是名师出高徒。”薛丹仁把话题转到陆风身上。

“哪里哪里,丹仁道长过奖了。”岳问山客气道。

薛丹仁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道:“贫道垂垂老矣,却只有一徒,原想让徒儿常伴膝下,奈何小徒对高足早已倾心,贫道也是无奈。”

岳问山知道要说到正题了,但脸上仍旧不动声色,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今日道友与高足,返回云山,不知何日再来百越?”薛丹仁询问道。

“尚未可知。”岳问山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薛丹仁沉默半晌,才继续说道:“小徒既然对高徒早已倾心,不知可有订立婚约的可能?”

岳问山虽然心里有了推测,但是听到薛丹仁把话说出来,还是沉默了下来。

过来许久,岳问山才答道:“或可待看。”

“当真?”薛丹仁对这个回答有点意外,没想到岳问山没有直接拒绝。

或可待看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反对,但是谈到这种婚姻大事,肯定是要先看双方人品心性的。

薛丹仁认识陆风有一段时间了,而且陆风还救过他的名,他对陆风的人品心性是比较了解的。

但是,岳问山却是第一次见到姚楚楚,完全不了解,所以不可能直接答应,“或可待看”已经是最友好的回答了。

“当真。”岳问山肯定道。

薛丹仁却不满意,站起来指着陆风身后的路虎车,问道:“那车中是何人?”

“小徒的结发之妻。”岳问山不动声色的说道。

“那道友又为何说是‘或可待看’?”薛丹仁又质问道。

“云山一脉单传,岳某愿小徒开枝散叶为本门多舔人丁,令徒如若温婉贤惠,可为侧室。”岳问山淡定回道。

薛丹仁立时大怒,一掌拍翻茶几,怒道:“欺人太甚,你云山是有多大传承?竟然要我天师道门人,给你徒弟做妾!”

“丹仁道长何必动怒?”岳问山站起来拂去衣服上的灰尘,笑着说道,“小徒咿呀学语之时,已有婚约,不可更改。”

“哼!我不管,反正我徒弟就是心心念念你徒弟了,我就得让她高兴,陆风他既然招惹了我徒弟,就得娶!”薛丹仁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可娶,为妾尔。”岳问山眼皮轻合,点头同意。

“放屁!我天师道传人还要给你徒弟当妾,你想多了吧?”薛丹仁脾气有点爆,一生气说话就不那么文绉绉的了。

“师傅……我不要了,我们回去吧……不要吵了……”姚楚楚听见自己的师父和陆风的师父吵了起来,有点想哭的冲动,连忙拉住薛丹仁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走。

“走什么走?你不是喜欢那小子吗?我天师道门人,想嫁个人还那么难了?”薛丹仁指着岳问山的鼻子,骂道,“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就打到你答应!”

岳问山摇了摇头,叹气道:“似乎丹仁道长的心境修炼不到家啊。”

“你懂什么?我现在就是到了喜怒随心的地步,怒就当大怒!怎的?不答应就打一架,赢了我,都你说了算!”薛丹仁吹胡子瞪眼的大声说道。

陆风没想到这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岁的人,竟然吵了起来,连忙跑上来劝架:“先别吵,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