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如果帮女儿说话,那结果就是这些兄弟、弟妹跑到老父亲哪里去哭诉,说他这个当家的偏私。

因为这点事情惊动老爷子,到时候更是一团糟。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无奈,每个人都想要公平,但是每个人的能力都不一样,只能躺在族谱上争食,最后受委屈的还是有能力、有才干的人。

而周家这一点的年轻人里面,目前就只有周芙蕖作出了成绩。

等几个男人说完话,二婶张翠芳又接口道:“他大伯,我可听说大侄女和那个陆风走得很近,芙蕖想家人呢,我是很高兴的,但是把公司这么多股份白白送给外人,那就不对了。”

……

张翠芳这句话,彻底让周芙蕖生气了。

周芙蕖原本正在思考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是哭一场把事情混过去呢?还是撕破脸皮吵一架?

她是女孩,又是晚辈,示弱哭一场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要哭出来,这些个叔伯兄弟总不好意思在这么逼迫她。

只不过,她心里又很要求,本心上是不愿意哭的,正犹豫的时候,听到张翠芳这句话,立时就发火,拍桌子骂道:“我想嫁人怎么了?别人家嫁女儿,都是陪十几车嫁妆,到我这就变了,嫁妆没捞着,反倒是我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公司被娘家扣着。我算是看明白了,有本事的到外面赚钱,没本事的只能在锅里争食。都一个大锅里吃饭,争来争去还不就那点东西?有能耐自己创业去!欺负我一个女孩算什么本事!”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铁青。

这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恰恰是说出了大家族的弊端。

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二婶张翠芳的脸皮厚,一摆手说道:“我不懂这些大道理,反正就一点,周家的东西,有我们正坤和阿阳的一份!”

“你们那一份早就分给你了,二叔国企改制时候拿的纺织厂,怎么不见有我一份?”周芙蕖据理力争道。

“那破厂,你要就给你啊,跟你换云安药业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成。”张翠芳一说到纺织厂就一脸鄙夷,那破厂年年亏损,好在厂子三面临街,有几十个铺面,所以还能支撑下去。

“真是好算计,自己拿手里玩坏了就想换个好的继续折腾。”周芙蕖实在是佩服二婶的脸皮。

“够了!”周正乾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大声训斥道,“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到书房反省去!”

周芙蕖被父亲吼了一句,脸色难看的转身就走。

明面上看,周芙蕖被父亲训斥了,但她心里很清楚,父亲这是帮她解围,所以并没有真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