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怎么也不像是喝人血吃人肉的狠角色,但我知道人不可貌相,当下我对陈平道“阿平,现在带我去青帮临时总部吧”

“是,宇哥”陈平听到我的话,恭敬的道

在陈平的引领下,我和刀疤脸来到了一辆、、、嗯,相当有年份了的长城牌货车前。这长城牌货车到底有多少岁了,我不知道,但从那车体上脱落的油漆,还有那几乎被磨平了的车轮,就可以看出它所经历的苍霜

仿若是看出我眼中的诧异,陈平对我解释道“为了不引起洪门人的注意力,所以就开了这么一辆拉猪车来”说到最后,陈平斯文的面孔上,竟出现一分羞涩来

“拉,拉猪车”我听到陈平的话,结结巴巴的道,一旁的刀疤脸虽然听不懂汉语,但看眼前这车,也能猜出一二来,脸色同样不好看

知道眼前这辆车是拉猪车后,我站在这儿,似乎还真有一股猪圈的骚臭味道

“宇哥,您放心,这车来的时候已经刷洗的很干净了”陈平看着我古怪的表情,对我解释道

我听到陈平的话,严肃的点了点头,道“看出来了,这车确实比一般的拉猪车干净多了”

“呵呵”陈平听到我的话,讪笑一下,然后打开车头副驾的车门,对我道“宇哥,您先坐”

“嗯”我刚想上车,随即发现,不对啊,这车头只有两个位置,一个是驾驶位,一个是副驾位。陈平坐驾驶位,我坐副驾位,那刀疤脸坐哪。而且,这驾驶位和副驾位相当狭小,刀疤脸的块头又大,就算挤,也挤不下

仿佛看出我的疑惑一般,陈平转身对刀疤脸道“这位兄弟,你到后面的车箱里将就下吧”

我听到陈平的话,心中哀叹一声,果然如此。有些同情的看了刀疤脸一眼,发现他正用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我。当下,我对陈平道“额,小*平啊,他不懂汉语”

“额”陈平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用流利的英语对刀疤脸道“这位兄弟,这里没有坐位了,请你到后面的车箱中就坐”

刀疤脸听到陈平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平这是在跟他说话呢,当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脸上那道恐怖的刀疤,仿若变成了红色一般。

刀疤脸就就这么眼着一双牛眼,瞪着陈平,而这陈平不愧是吃人肉喝人血的狠角色,丝毫不惧这个比他高了一头多的白人壮汉,就这么笑吟吟的与之对峙着

“这车我也能开,你到后面车箱坐着去”良久,刀疤脸对陈平崩出这么句话来

陈平听到刀疤脸的话,笑吟吟的道“你不认识路”

“呃”刀疤脸被陈平的一句话,咽得说不出话来,恨恨的瞪了陈平一眼,刀疤脸转身朝后面车箱走去。

看着刀疤脸熊壮的背影,我的脑海中不由映现出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个车箱,心中对他的同情更甚。不过可以自慰的是,这车,真得比一般的拉猪车干净,真得干净许多、、、

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中,这辆长城牌拉猪货车终于上路了,感觉身下摇摇晃晃的车身,还有那少了半截的手刹,以及黑黄黑黄的变速杆,我对陈平担忧的道“这车,路上不会散了架吧”

陈平听到我的话,对我一本正经的道“宇哥,您放心,这车我开着,绝对不会散架的,我开车很稳的”

“哦,那就好”我理解的点了点头,对陈平道。他开车稳,所以开这辆长城牌拉猪车,不会散架。要是一个开车稍微野一点的人来开这车,就不能担保了

这辆长城牌拉猪车从天津火车站,到市中心,再到效区,可是仍就没有停止的意思,还在往前开。我看着外面那一片生机盎然的田野,对身旁的陈平问道“我怎么感觉这已经不在天津境内了呢”

“宇哥,您说笑了,这绝对还在天津境内”陈平听到我的话,对我讪笑道“洪门实在逼得太紧了,所以我们、、、、”

“我明白”我听到陈平的话,凝重的点了点头,看来事情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重。想到这,我心中不由一阵烦燥,对陈平道“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陈平听到我的话,立即道

“快你娘希皮,别他妈再用这句话来糊弄我,这句话你一路上都***说了十八遍了”我听到陈平那快了快了的话,脸色一变,对陈平恕声道“你***就给我一个准信,还有几分钟能到你那个破总部”

陈平听到我的话,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看着旁边脏话连篇,恕气冲冲的年轻人,心中暗道:是吗,这才像青帮的大哥吗

“说啊,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我看着一声不哼的陈平,恕骂道

“嗯,再过六十分钟吧”陈平听到我的骂声,又缩了缩脑袋,然后才道

我听到陈平的话,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哦,终于要到了,只有六十分钟,忍一忍就过去了。妈的,这车上的味可真不好闻。颠颠撞撞的,感觉我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般,屁股隐隐发痛

等等,我刚听到多久,六十分钟,那不就是一个小时吗。想到这,我不敢置信的看向陈平。陈平感觉到我近乎要吃人的目光,胆生生的看了我一眼,身子便向一只大虾一般,继续开着车

晕,我无语了

事实上,陈平那家伙还是少说了,直到六十三分钟后,我才乘着那辆长城牌拉猪车,来到青帮的临时总部,一座活像收破烂场子的废旧仓库

车一停下,就听到车箱后扑通一阵巨响,紧接着刀疤脸那熊壮的背影便跌跌撞撞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嗯,说跳有些名不符实,其实跌这个字眼,应当更恰当些

一下车,刀疤脸二话不说,直接扑在地上,就这么吐了起来。看着狂吐的刀疤脸,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胃也是一阵发酸,嗓子一动,我也忍不住了,扒开身旁的陈平,也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就在我吐着脑袋发酸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我知道是谢良那个混蛋来了。该死的,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对老子使这么一招下马威,我要不十倍的还回去,我就不是陆宇。

想到这,我的胃部又是一阵酸泞,额,又来了、、、

PS:三更到,雨路要累死了,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