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顾不得这么多了,能不能逃回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我们必须得走了”金在焕闪身躲过身后飞驰而过的一把钢刀,拉住旁边的阮西城,就朝前猛跑

五百米的距离,跑步,几分钟的事,可是对于这些不断遭到摩托机械骑兵追杀的安南猴子来说,却不亚于一条血路,面来不断来往飞梭的摩托车,不断有安南猴子倒在血泊中

就在金在焕和阮西城快要跑到他们来时停放车辆的地方时,一个先期跑到停车地的安南猴子,一下子车上跳了下来,撒腿边继续往前跑,边疯狂般的叫喊道“这些车都坏了,轮子都被扎了,不能开了”

后面那些全凭着一股只要跑到车里,就能逃得一命的安南猴子,听到这话脸色皆是一白。()望梅止渴,有希望才有动力,没有了希望,这些已经拼杀了半个小时,早已筋皮力尽的安南猴子们身上的力道,仿佛在一瞬间,就被魔鬼抽干了一般

阮西城听到那个青帮小弟的话,正在急速朝停车地方跑的身体猛得一跌,要不是一旁的金在焕拉着,估计这一下,就得磕倒在地上,金在焕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阮西城,焦声道“义父”

阮西城并没有理会金在焕,反而转过脸来向来时的路上看去,这一看阮西城只觉脑中一木,显些晕过去。此时这条只有区区五百米的道路,已经成了一条血路,到处都是躺在地上死的、没死的,抱着肠子都现来的肚子不断抽搐着的安南猴子

虽然经过边番血战,可是逃出弥社俱乐部的安南猴子仍有上千之众

可是安南猴子虽有千余众,面对区区三十来辆摩托不过六十来人的青帮骑兵,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每个安南猴子都无心缠斗,只想着能早点脱离这地狱般的困境。可摩托上那些身穿黑衣青帮人真如同地狱里杀出来的恶魔,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手中钢刀,无情砍杀眼中一切生灵。

阮西城长叹一声,将扶住自己的金在焕推到一旁,双手撑起手中的那把沾满血迹的砍刀,从站上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闪过一道光芒,他不想逃了,他决心拼死一战。这时后面的摩托已经杀上来,直向两人撞去。

“义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急了”金在焕看着直愣愣立在那里的阮西城,急得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凄声道

阮西城仿佛没有感到眼前的危机似的,看着金在焕,轻声道“在焕,你我父子一场,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我一直是将你当亲儿子待的”

“我知道义父,我也一直是将您当亲生父亲待的,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快走吧”金在焕打断阮西城的话,焦急的道

阮西城听到金在焕的话,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随即笑容一凝,化为了一抹苦笑,伤感的道“我从杰克逊高地带来两千精锐,加上在艾姆赫斯的一千人马,我安南帮的本钱全在这儿了,三千子弟兵,仅仅几个小时的功夫,便化为尘埃,存者十不足一,安南帮完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回去”

“义父”金在焕听到阮西城的话,脸上心头一过一道不妙,不由张嘴想说什么道

可是他话未说出来,就被阮西城打断了,阮西城老眼中猛得焕发中一道摄人的精光,盯着金在焕道“今天我想在这里与青帮决以不死,在焕愿不愿意陪我”

“义父”金在焕听到阮西城的话,脸色大变,又抬眼看了下,在跟自己八十米左右的地方,那些青帮的骑兵仍在无情的屠杀安南帮小弟,开口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们逃出去,我们一定可以重振旗鼓,来报这个血海深仇的,义父千万别想不开啊”

“重振旗鼓”阮西城听到金在焕的话,脸郏泛起一分冷笑,看着金在焕道“说得好听,我今天已经五十八了,还有多长时间让我重振旗鼓,陆宇能给我重振旗鼓的时间吗。与其日后羞辱而亡,不如今日轰轰烈烈而死”

“义父”金在焕听到阮西城的话,不由急了,道“还有我呢”

“你”阮西城看着金在焕,突然冷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什么”阮西城的话让金在焕的脸色一变,刚才脸上焦争的表情渐渐隐去,双目如炬的盯着阮西城,金在焕冷声道“你知道什么”

“比如七星帮”阮西城毫不示弱的看着金在焕,一字一句的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金在焕听到阮西城的话,脸色一凝,一抹杀气一闪而过,看着阮西城,金在焕道“即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揭发我”

“呵呵”阮西城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看着金在焕的目光满是嘲弄“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想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真是敌帮的奸细。底下人向我报告我还不信,没想到今天我一试,就试出真相来了”

“你不知道,你在试探我”金在焕听到阮西城的话,脸上闪过一道凌然之色

“你以为呢”阮西城看着金在焕,冷声道

“义父,你听我解释”金在焕的脸色突色又是一变,刚才的杀气立即消散一空,对阮西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