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场‘苦练’下来,眼珠子上的所谓‘神通’就开启了。其实这东西严格说起来不算是神通。我说不清楚,真的讲不清楚。我们现在了解的人类身体与事实相距太远了。我记得以前听过一个自闭症画家,他能看一眼城市。就将那个大大的城市给画下来,并且精细到建筑物上的窗户都一个不落。

他是自闭症,没有受过什么训练,他那只是天生的,但既然是天生的,就说明这个东西存在,存在人类通过训练就可以实现。什么样的训练?古老道家的训练课程可以满足这一切。但付出的……

我迎面笑了笑,打量身上已经变的一条条的衣服,又摸了下脖子,我去。出好多血呀,不过伤口已经将鲜血结成的血痂覆盖了,眼下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这就是代价的一小部份而已。

往后还不知是什么呢?这条路真的是这样,前一秒不知后一秒的事,可能这一秒我得了一身的功夫,下一秒又因为什么恶事,我立马两眼一闭,撒手归西了。

无常!

无常的意思是,不按正常的常规出牌,事情突然而来,又突然的消逝。

比如现在吧,我感觉挺虚的!

身上有几道伤口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它们被斩的太深了。尤其肋骨上的一道伤,我翻起来打量一眼,又用手扒了扒。血呼呼的伤口里,一截出现在视线中的骨头告诉我,这是我的肋骨!

我去他大爷的,真狠呐,排骨都砍出来了!

顾小哥这时走过来说:“很疼吧。”

我点了点头。

顾小哥说:“那剑很锋利,估计不会留下太大的疤痕,只是现在你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处理伤口,我哪里来的医和药呢?

这时白女人突然站起来,跟着她不顾腰上的疼痛,疯了似的奔到道人住的帐篷,再出来时她手上拿了一个手提箱式的户外医药箱。

我看了眼这东西,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绝对超乎我的想像,这个让我锉过脊椎骨的白女人她把医药箱里的药品拿出来。又将我一身的伤,用酒精和碘酒消过毒,末了她拿了缝合针,把我的伤口一一缝合上。

没有麻药!

那酸爽,让人难忘。真的是难忘!

女版钢铁侠倚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地注视我。

良久,等到白女人缝合完毕,然后又找了一次性注射的破伤风试敏针给我打上后,女版钢铁侠看着我说:“你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我长这么大,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你这样的疯子。你……你不是人。”

“他是上帝……”

白女人说了这句后,又一脸崇拜地盯着我。

我躲开了她的目光,原因是她长的实在是太难看了。这分别心。我还是有,还是没办法马上消除。

过了一会儿,伤口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后,我又补充了一些食物跟清水。

吃饱喝足身上却倍感困顿,于是我打了个哈欠,这一幕正好让女版钢铁侠看到,她不无开心地说:“好啊,好啊,累死你个疯子,你这疯子,怎么没有让剑给砍死。还有,我师叔……我师叔他怎么样了?”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尚且昏迷的高明权高道长,我对女版钢铁侠说:“他还好,只是呼吸不,心脏也不,所以只好睡去了。”

对方:“你最好给我师叔解开,要不然,师门的人会斩杀你到天涯海角。”

我老实回答:“我不会。”

对方无语了。

不久,白女人检查了一下我的试敏针,见没问题,就给我来了一针破伤风。

这剑不知放了多少年月,也不知是在哪儿放的,这上面难保不会有破伤风杆菌。我现在还没有化髓,对这个,除了医药没别的应付手段。

打完了针,我揉了下屁股,正要倚在石头上小眯一会儿。

恰此时,远处忽然就响起了一道古琴音。

这琴音很淡,悠悠的,先是好像余音般,在林中倏地一荡,跟着又向上一挑,然后哗……一串如高山流水般的声音就透过层层密林,传到我耳中了。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封隐南前辈在暗中助我呢。

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封前辈的琴,现今市面人弹的古琴大多是七弦,而在汉朝之前,古琴是五弦,五弦合配金木水火土,于音律又称宫、商、角、微、羽,五行配合演化万物方为古琴之道。

只是这种弹法对人的灵性和修养要求极高。

应前辈那个时候在岛上,曾经用一千余字,稍微讲了一下这个古琴。因为我也是以音律入道,所以他就提了这个问题。

真正古琴的修习,一定也要站桩,打坐,冥想。

且要有扎实的五行知识基础,对琴弦触碰的轻重缓急要用一个灵性的东西在里面。

弹琴,要的不只是匠和工,而是灵和神!因为匠和工只是基础,在基础上突破了,找到的灵和神和是琴师要修的东西。

不是熟练的手法,而是灵魂和神韵,有了这个后,配合五弦琴,弹出的曲子才是真正的古琴曲。

现代人玩古琴基本上都停留在匠和工的层次。

那种熟记五行于胸,将世间万物都能用五行表达的能力,现代人已经丧失怠尽了。

但封前辈,用的是五弦琴。

他弹的曲子,要人用心神来接的,接到了,产生了基于共振的共鸣,身体便会出现一些盯应的变化。

这个讲白了就是最最简单的,听劲。

是真的要用听来知道的‘劲’!

封前辈表面是在送我一曲,实际是在通过琴音来修补一身之神!

方才我一身之神受到的刺激太强,太大了。是以需要用琴音来对神,修补一下。

这聆听琴音的个中美我就不再多说。

最终,我只领会到了两个字,一个松,一个静。

松静二字便是对神最好的修养,它比什么大补药都要好用。

就这么我听了小半个时辰,将近一个小时的古琴后,当即起身,拿上高明权丢在地上的双手剑,一挥手,顾小哥把高明权摆出来的大手枪拿起,又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弹匣什么的,这就跟我一起走到天坑边上。

坑边系了一个大大的软梯,我们顺着软梯下到底部二十余米的位置后,借了初升的月华看到坑底摆了很多的物资,帐篷物品。

除了东西外,在天坑西北角的位置,有一个仅供一人爬在地上钻进的小洞穴。

这洞太小了,有点像盗墓人打的那种盗洞一样。只能供人往里钻,然后一点点的趴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