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虽事发突然,皇甫雄心中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一路向城北,皇甫雄心中一直在思考着,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事先布置好的陷阱,让他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步。

想到此处,皇甫雄突然停下来脚步。

“族主…”君衍也随即停下,心想:从一开始,所有事情都十分异常,看来,族主也发觉了,君衍目光余晖暗中看向三长老。

在族中,君衍唯一所有忌惮的便是这位看似风轻云淡的三长老。

君衍不由得会想以往,他从小跟在皇甫雄身边,可对这位三长老的记忆似乎特别模糊,近年来三长老在他的记忆中,更是少了,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三长老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书生,但这绝非是三长老本来的样子。

君衍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从什么时候,三长老带上了面具,就未曾摘下过。

“三长老,城北是狱门的据点,若是此刻前往城北,定会与狱门交锋,只怕不妥。”君衍不知道三长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城北虽非三长老提出,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逃脱三长老的预测。

或许一直都在三长老的计划中,想到此处,君衍为之心惊。

“城北的人比较少,也更利于隐藏,而且慕浅画也在城北,若君先生觉得不妥,那也无妨,全凭族主决定。”三长老心中一紧,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其实三长老的心中也十分担心皇甫雄突然改变决定,因为皇甫雄的功夫高深莫测,若以他一人,想要达成目的,或许的确有些困难,但他就是拼了这条命,所有的事情,如今他都要一个结果。

“城北的确不妥,不过,城北也是唯一的选择。”皇甫雄停顿了片刻,今日所有的事情,他都觉得在某人的计划中,君衍的话,让皇甫雄也有些怀疑三长老,可所有的事情,不是怀疑就会有一个结果,因为怀疑并不是当下最重要的问题。

皇甫雄的话,君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随后众人带着疑问,继续往城北而去。

与此同时,慕浅画和赫连殇也收到了消息。

“大小姐,是否要即刻前往。”辛月得知皇甫雄带着族人,踏进了城北的地界,立即询问道。

“先去小院。”慕浅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随后说道。

今日所有的事情,证明天圣也好,皇甫雄也好,都只是某人手中的棋子,事到如今,她自然不愿再为棋子,又岂会轻易让那人如愿。

“走密道。”众人起身后,慕浅画走到书架边道。

这条密道是紧急的时候用的,从挖好以后,还未使用过,如今刚好。

其实慕浅画心中早就明白,在她决定在城北建立赌城的时候,她心中就十分清楚,终有一日会被人惦记着,留下密道,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用得着。

慕浅画说出密道,除了问琴之外,连画魅都惊讶了一下,赌城之内,的确有不少密室,但密道她们都未曾听过。

“这密道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慕浅画打开密道,密道并未做过任何精细的建设,甚是连最起码的烛台都没有,而并不是很宽敞,只够一个人通过,到了此处,密道内的人都明白,若无如今的局面,慕浅画不会启动这条密道,不仅如此,只怕挖密道的人也不存在了,这就是后路。

大约半刻钟之后,一行人走出了密道,密道的出口是小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旁边是一块巨石,小院是狱门的据点,画魅和侍书都来过无数次,两人都从未注意过此处。

“这里应该那人应该不会怀疑,画魅,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慕浅画看着天边露出一抹淡淡的光芒,长长的夜晚终将慢慢过去,黎明的光,也慢慢降临了。

“是。”画魅也觉得有几分疲惫,便也没有矫情,应道。

如今她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若是对敌,她只能是个负累,而且她也真的累了。

此事,辛月的目光却看向了慕浅画,慕浅画怀孕的事情,辛月清楚,她更加担心慕浅画的身体。

皇甫雄一行人到达赌场后院的时候,院内早已经人去楼空,书房的桌上,还留着不少情报,让皇甫雄眼底露出杀意。

“族主,可否先去分家的院子。”二长老看了看四周,如今的安静,二长老更怕是陷阱,于是提议道。对二长老和四长老而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若没有了命,一切都只是妄想。

皇甫雄闻言,也点了点头。

皇甫雄领人离开后,三长老却悄悄留了来。

众人离开房间,三长老飞快的在纸上留下了几个字,随后离开。

三长老的小动作,君衍看着眼中,却并未阻止,因为他还猜不透君衍的目的,不能就此打草惊蛇。

君衍这么做的前提,有一点是他可以肯定的,肯定三长老绝不会投靠慕浅画。

小院内,慕浅画透过镜面的反射,看到了书桌上三长老留下的字,心中也十分惊讶。字迹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也能看出其中的意思。

“主子。”

“天下大乱吗?果然如此。”慕浅画闭上眼睛,微微抬头道。

“主子,三长老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