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画心存疑问,潜入了长寿殿,她故意将赫连影的消息透露给皇甫雄,就是为了让皇甫雄将赫连影送入大殿之上,赫连影虽害死了慕心柔,可赫连景腾因碍于云瑶,始终不愿下杀手。

赫连影虽杀死了慕心柔,可在赫连殇的眼中,赫连景腾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无疑赫连景腾才是罪魁祸首,当初赫连殇留在赫连影,何尝不是因为赫连影还有存在的价值,如今他仅存的价值已经没有了,赫连影当然不需要活着了,至于赫连影隐藏的所为最后的秘密,慕浅画回到羽城后,已经用自己的办法得到了答案,只是她希望那个答案永远不要揭晓,所有的事情,将错就错,或许才是最佳的结果。

“主子,长寿殿戒森严,潜入只怕不易。”问琴一身宫女的装束,见慕浅画出现,立即走到慕浅画身后,小声说道。

透过院墙的小窗,看着长寿殿的内部,里面的确是戒备森严,而且全部都换上皇甫雄的人,若无意外,就算赫连景腾还活着,身边也应该有人守着,悄悄潜入,看来是不可能了。

“既然潜入不宜,那不如就大开杀戒。”慕浅画眼底似乎闪过一抹血光,手中握着的天蚕丝瞬间被寒冰诀冻住,成为了一个细长的入丝线的杀手锏。

“是。”问琴同样微笑着回答道,她身为琴阁阁主,负责狱门的内部事务,很少亲自动手,但她的武功绝不弱与其他三人,甚至在审问之上,她的手段可是独树一帜,经过这段时间,有更加厉害了不少。

“走。”

慕浅画飞身而入,身影绝美,如同从天而降的仙女,移形换影的轻功,让人看不清其容貌,却多了几缕仙气,凡是掠过的地方,人就会倒下,除了眉心一点红之外,双眉心之间,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红点,人就会悄然离世,似乎还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已经被结束了生命。

问琴也不甘示弱,她使用的武器和慕浅画类似,但却有有所不同,看似是一把细长的宝剑,但没有剑锋,倒像是一根用来逼供的长针,攻击的不是眉心,而是心脏以及咽喉之初,被刺中的人都会立即倒下,但不会立即丧命,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让人在死之前受尽最大的折磨,随后在慢慢死去。

“功夫不错。”片刻之后,已经有二十多人倒在长寿殿,但没有丝毫的血腥味传开,问琴的手法虽不如慕浅画,但伤口并未溢出太多的鲜血,慕浅画转过身,看着那些还未咽气,却受尽折磨的等死的人,点了点头道。

问琴每一次虽没伤及血管,但却伤及了神经,这是她在听过慕浅画的建议之后刻意练就的功夫,也不枉她用了那么多人作为试验品,总算是小有成就。

“多谢主子夸奖。”问琴微微笑道。

在那些还没咽气的人眼中,问琴此刻的笑容,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走进殿内后,慕浅画直接向着赫连景腾的寝殿走去,还未进入,慕浅画立即退后了一步,前世钻研医术,而今生她钻研解毒,屋内混杂的味道她很熟悉,正是皇甫宛儿留下的气息。

“主子,怎么了。”问琴见慕浅画突然停住了脚步,立即问道。

“虽然气味比之前的淡了一些,有可以用香料掩盖了气味,加上龙延香,的确很难被察觉,但还残留着七星海棠的味道是瞒不过她的,皇甫宛儿,出来吧。”

“你果然厉害,医者的望闻问切,在闻这一个字上面,你的确发挥了比狗还灵敏的嗅觉。”皇甫宛儿走出来,双目狰狞的看向慕浅画,口中尽是挑衅的意味。

慕浅画看清皇甫宛儿的那一瞬间,差点吐了出来,脸色的伤疤,似乎还留着被万虫撕咬过的痕迹,可上次她见到皇甫宛儿,身上虽残留着药味,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内体的毒还不错,就是难看了点。”皇甫宛儿的挑衅,慕浅画并未生气,反而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说道。

“都是拜你所赐,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我在这里等你,你知道吗?如今只要我的一滴血,就足以毒死整个皇宫所有的人。”

皇甫宛儿虽然在炫耀,可慕浅画看得出,她更多的是恨,对她的恨吗?可她一点都不怕。

“那就动手啊。”

如今若皇甫宛儿动手,她还真是求之不得,根据如今的情况来看,皇甫雄应该是控制了整个皇宫,将皇宫所有人都给调换了,一夜之间,能做到如此地步,慕浅画都有些佩服。

“是吗?你又怎知我没动手呢?”皇甫宛儿眼底浓浓的笑意,如刀剑般锐利。

皇甫宛儿的话,让慕浅画心底深处一抹不好的预感。

“你果然聪明,难怪所有的人都说我不级你,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动手的不仅是城中所有的水源,当然慕王府我也不会忘记。”她不惜再一次受尽万虫撕咬,为的就是让慕浅画再也无从解她内体的毒,当初她被皇甫家压制着,不能对慕浅画出手,如今皇甫家的未来,远不及她心中的仇恨,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她不能破坏了皇甫家的利益,那么她就拖着整个羽城陪葬。

“是吗?你觉得我没有准备吗?”慕浅画心有不安,但却十分镇定的说道。

昨日慕东辰已经悄悄将上官瑶、宝儿以及悄悄送入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若皇甫宛儿当真动了手脚,只怕羽城将被血染红。

“看来,你果然很冷静,对我,我忘记告诉你了,褚三思今日递给赫连景腾的茶,是我亲手沏的。”皇甫宛儿不信,此时此刻,慕浅画还可以如此冷静。

许是和慕浅画对峙,又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皇甫宛儿额头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汗珠,她不求其它,要的就是鱼死网破。

“我很好奇,究竟是谁解放了你的本性。”慕浅画十分认真的看向皇甫宛儿道。

今日的皇甫宛儿,如同鬼魅,这份狠毒与算计,绝非是皇甫宛儿本身可以达到如此地步的,根据如月的说法,皇甫宛儿十分畏惧皇甫雄,如今此举,她想要葬送的不仅是她身边的人,更是连皇甫家的人也一并牵连在内,这种方式她唯一的解释就是疯子复仇。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