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看着慕浅画,越看越满意,初见时,他觉得慕浅画清冷中夹杂着一丝贵气,两人交谈后,他觉得慕浅画聪慧且不失血性,如今拜师后,他也松了一口气,哪怕他百年之后,他的医术也有了传人,死而无憾了。

“丫头,你仔细看看这两株草药周围其他的草药。”白老蹲下后,指着两株草药说道。

“同样的草药,似乎靠近的长得略微若了些,像是吸收了这些草药的药效,导致慢慢在枯萎。”白老不说,慕浅画还未察觉以为是冬天的缘故,既有万物复苏,就有万物枯萎,只再正常不过的道理。

“不错,此药是当年我游历的时候,偶得到的一本札记中所记载的,虽没有药名,但两株药相伴而生,药效十分奇特,唯一的禁忌便是孕妇禁用。”白老将两株药草各摘下一支,递给慕浅画说道。

孕妇禁忌的药物很多,慕浅画几乎能认出院中所有的草药,对于孕妇禁忌的药草也自然之道不少,常用的药理知识他无须在一一教会慕浅画。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知道天黑,慕浅画陪白老用过晚膳,才去见赫连景腾。

“浅画,你母亲身体如何?”赫连景腾直接问道,他曾答应了慕东辰,除非边关战事需要,慕东辰可不涉足朝堂,现下的境况,慕东辰的存在,可以震慑住军中各方将领,包括水榕。

“无碍,只是娘亲身体本就体虚,调理起来比常人要格外麻烦些。”今日她从白老哪里学到不少,白老也好不藏私,将他多年写下的手札,尽数交给了她。

“如此我就放心了。”赫连景腾略微放心道。

“陛下,时间不早,浅画告辞了。”慕浅画看了看时间,再不出宫门,怕是又要飞檐走壁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赫连景腾叮嘱道。

整个天圣,能得赫连景腾叮嘱,怕也就只有慕浅画一人而已。

“陛下宸王如今去了月城,陛下若是想找个下棋之人,可常召见郡主。”褚三思提议道,留个皇子,如今是死的死,贬的贬,剩下的就只有赫连殇和赫连明,赫连明如今四处云游,赫连殇对赫连景腾的心结未解,别说下棋,赫连殇本是清冷之人,除了公务,几乎不曾多说一句话。

“罢了,三思,你陪我下一盘吧。”赫连景腾看向褚三思道。他坐拥天下,受不住自己最爱的人,仇人是他的胞弟,他想报仇,却时候未到,这或许就是天圣历代帝王的诅咒吧。

“是。”

离开皇宫后,慕浅画直接回到王府,刚走进倚梅小筑,上官瑶就迎了上来,气色看上去比昨日的好了许多。

“浅浅,来看看,可还喜欢。”上官瑶拉着慕浅画,来到几批上好的绸缎边上问道。

“娘亲,这是…”正红是新娘的装束,上官瑶不会真打算让她亲手绣嫁衣吧,缝伤口倒是还行,嫁衣绣出来怕是没法穿。

“这是娘亲给您挑选的绣盖头的布料,你嫁入皇家,殇儿又是皇子,嫁衣是由内侍监绣制的,娘亲想亲手为你绣一块盖头,当是娘亲的私心,浅浅看看,那块布料你比较喜欢。”上官瑶略微激动的说道,语气中却充满了不舍。

“娘亲如今有了身孕,切勿劳累,绣盖头太费神了。”上官瑶的热情,慕浅画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上官瑶挑选的布料都是贡品,但就算是绣盖头,也需绣上龙凤,寓意龙凤呈祥,再加上时间不多,上官瑶的身体原因出在哪里,她尚未查清楚,若是再劳神,非她所乐见。

“浅浅…”上官瑶明白慕浅画所说的在理,可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想尽一份心,一份爱女之心。

“娘亲选的我都喜欢,但别太累。”慕浅画明白上官瑶的心意,她知道,若她强行阻止了上官瑶,上官瑶这辈子都不会心安,她无法完全理解上官瑶的心意,可她却明白这份心意给她的那种暖暖的感觉。

“好。”上官瑶见慕浅画松口,立即笑着道,若是可以,她多希望亲手为上官瑶绣一身嫁衣,可她的身体不允许,而且赫连景腾有封赫连殇为太子之心,根据慕东辰的话,就是在近些天,慕浅画的喜服是按照王妃还是太子妃,如今也无从定论。

“我会让如月看着,娘亲要记得按时休息,多走动一下。”对于上官瑶,慕浅画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十分无奈,但声音中却透着淡淡的暖意,究其原因,不过是怕上官瑶身体吃不消。

陪上官瑶聊过一会儿,把脉后,慕浅画心思微沉的回到闺房。

“浅画,怎么了。”楚婵进来,见慕浅画开着窗户,看着外面,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神情格外凝重。

“婵儿,我让你查的东西查的如何?”慕浅画转身问道,羽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她与赫连殇成亲之事,其余诸国已然知晓,离开羽城的这段时间,羽城出现了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势力,若算是早就隐藏在羽城的细作,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月城突发急事,时机太过于巧合,倒是像有人故意想要引开赫连殇一般。

“查得如何?”慕浅画坐下后问道。

“张大娘的食谱的确是按照小姐所写的去做的,福伯一直亲自把关食物的来源,这些暂且查不出什么问题,不过,夫人近日来口味变化很快,有时候喜欢吃辣的,有时候有喜欢吃酸的,张大娘倒是没少给夫人做点心,我将近日来用到的食材都一一写在单子上了,你看看。”楚婵拿出一张事先列举好的单子,递给慕浅画道。

慕浅画接过单子,上面用的食材和水果并无什么不妥,可慕浅画总觉得事情不想如今看到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