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雪城的谣言愈演愈烈,慕浅画从两日前回到驿馆开始,就未曾离开一步,北冥渊一直派人监视着慕浅画,却发现慕浅画竟然丝毫没有寻找真凶的任何动作。

“陛下,可否要派人警告慕浅画一番。”侍卫拱手问道。北冥渊的寿诞之日,慕浅画全力以争之事早已经传遍雪城,虽说是双方让步,可如今是在北冥,而非天圣,北冥渊是一国之君,亦非常人,两相比较私下,让步更多的却是北冥渊。

“无妨,继续让人监视她,朕到要看看,她能给朕一个怎样的答案。”两日来,北冥渊细察之下,发生赫连明杀害北冥辰之事的确是可圈可点,但事已至此,他并不在乎真凶是谁,相反,若找不到凶手,他反而会高兴。

慕浅画抬头看向天空,今日的天空似乎被乌云笼罩了,星星藏来乌云中,一点都看不到,没有了星光,被白雪笼罩的天地愈发模糊了起来。

“小姐,明日就是约定之期了,小姐如何打算。”初晴略带担心的问道,两日来,慕浅画禁止了所有人去查有关北冥辰之死的事情,初晴只能根据现有的线索,仔细推敲,可最终的结果也只能讲怀疑的目标定在林若曦、北冥羽身上,因为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人,可她看慕浅画的神情,慕浅画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反而像是另有深意,她一点也猜不透。

“赫连明情况如何?”慕浅画并未直接回答初晴,反而询问赫连明的情况道。

“根据如玉传来的消息,赫连明身体已经养好了,只是两日来北冥莲似乎十分关注赫连明,今日陪了赫连明一日,只是…。”初晴犹豫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无妨,你说说看。”

“北冥辰刚死,北冥莲就与赫连明熟悉至此,难免过于可以了些,有些像是将众人的目光故意引到他身上一般。”初晴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但却一直想不透北冥莲的目的。若是为了帝位,这些年他未免也掩藏的太好了些,若不是为了帝位,他的目的有是什么,这是初晴心中最大的疑问。

“或许他的目的只是希望多一点关注也不一定呢?让暗夜来见我。”慕浅画别有所思的说道,北冥莲的目的,若非殃及到她,她并不关心,只是既然殃及到她了,她会在北冥莲身上安上一个她想要的目的,仅此而已。

“在这件事情上,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而已。”慕浅画见初晴心中满腹疑问,继续说道。

“我这就去叫暗夜。”初晴闻言,心中立即明白了慕浅画的一丝,立即点了点头道。的确有时候重要的不是事实的真相如何,而是结果不负期待,幕后之人如此行事,定是早就毁灭了证据,既然没有证据,他们又不需要真相,过程如何也就无关紧要了,只要结果就好。

“拜见主母。”暗夜急忙的走进来行礼问候道。

“进入皇陵的人一共有几批。”两日来,她是第一次开口询问暗夜这个问题,起初,她一直想不明白,赫连殇真的只是为了寒玉棺急匆匆的闯入皇陵吗?还是早有准备,而目的怕也不仅仅是为了寒玉棺这么简单。

“四批”

“三日过去了,还没有任何人出来吗?”暗夜突如其来的简洁,无非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慕浅画的接下来的问话,而慕浅画的话,也的确让他回答起来十分困难。

“没。没有。”暗夜咽了咽口水道。

“你让人密切注意皇陵周围的动静就好,下去吧。”慕浅画看向被黑暗笼罩的天空道。

“属下告退。”暗夜心中同样十分担忧赫连殇等人的安全,但他奉命守护慕浅画的安全,却也不好闯入皇陵,加上以他的阵法水平,就算进入皇陵,怕也是难以自保,除非从魔门中重新调几人前来,只是没有赫连殇的命令,他怕私自行动,会破坏赫连殇的计划。

夜过半,窗外微微的躁动,慕浅画穿好衣服,打开窗户,片刻后,一道黑影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辛月见过主子。”一身白衣,脸上带着一个白色面具的女子拱手道。辛月是狱门培养的左右护法之一,只是二十多年前,鸳鸯山庄的变故,让辛月的父亲和母亲留在了鸳鸯山庄,也是她去鸳鸯山庄之后,辛月便跟在了她身边。狱门的左右护法分别是辛月、辛日,辛日被慕浅画留在了羽城,以保上官瑶安全。

“侍书和空儿可有消息传出来。”慕浅画问道。

“主子请看,这是空儿两日来绘制完成的地图,北冥的皇宫从格局上看似与天圣的完全不符,但实际上却十分相似,换一个角度来看。”辛月将空儿绘制的地图到了过来后说道。

“的确,如此看来,你们在北冥的皇宫也发现了地宫。”慕浅画说道。

“是,只是与天圣不同,北冥的地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很难进入,而且我们从御书房中见过北冥渊从密道离开,片刻后出现在瑶妃的宫中,根据属下看,北冥渊既然能进入密道,在密道中畅通无助,地宫怕是与北冥渊脱不了关系,如此紧密的防卫,多年未未曾被人察觉,定是北冥渊掩藏的极好,空儿进入地宫后,发现了一座藏宝库,空儿隐约可以感觉到寒玉棺便在宝库中,只是凭空儿无法打开那道暗门。”辛月回禀道。

“就算是打开了暗门,怕也是无法取出寒玉棺吧。”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防卫,而且地宫通道狭小,若想取走寒玉棺,十分困难,除非将所有人调离地宫,又或是让所有人陷入昏睡中。

“是。”辛月非常直接的回答道。

“如此看来,有些事情要做了。”慕浅画打开箱子,随后有打开箱子里面的暗格,取出一张黑色的面具,带在脸色,随后和辛月互相看了一眼,消失在驿馆中。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颖贵妃的寝宫,见寝宫无人,慕浅画和辛月便立即去了北冥辰的灵堂,灵堂之上,昔日的风华已经变成了如此的沧桑,虚弱的身体,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中,眼角依旧流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