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星光,照亮了整个雪城,显得格外清冷,寒意笼罩了整个雪城,一股不好的预感,让慕浅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起身打开窗户,寒冷刺骨的冷风,吹散了慕浅画身上的冷汗,身体却倍感寒冷。

“主子,有人触动了前往皇陵的机关。”一袭黑衣,黑纱拂面,眼神中带着寒冷刺骨的冷光,这就是书阁阁主真的的面目。

“什么时候的事。”慕浅画双手紧握,心中的不好预感已经化作现实。

“半个时辰前,虽触动了主子设下的机关,但却没留下任何痕迹,暂且不能确定是何人闯入了皇陵,只是…”侍书停下,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只是天下武功如此之高的人,让你想到了殇,对吗?”慕浅画明白侍书的意思后道。

“是,主子设下的机关只是为了确认是否有人靠近,一旦出现人的气息,打破了药的平衡,要就会与空气融合,但不留痕迹,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侍书猜想道。

侍书的猜想,慕浅画心中已经确定,若换做她日,从她打开窗户的那一刻开始,赫连殇就应该出现了此事,如今没有出现,怕是真的闯入皇陵了,只是事情绝非是单纯的为了寒玉棺这么简单,定有其他的缘由。

“撤掉皇陵四周安排的所有人,狱门中人,今夜之内,撤离雪城。”慕浅画立即冷静的吩咐道,其实心中十分焦急,但却不得不如此做。

“主子,撤掉了狱门的人,一旦发生意外,就没有人可以接应了。”皇陵凶险,就算能够安然从皇陵出来,必定十分疲惫,若是此时在遇到什么人就危险了。

“一旦有事,我会亲自接应,你安排好一切后,跟在我身边吧。”慕浅画吩咐道。若是明日要撤离雪城,人越少越好离开,狱门近些天已经在雪城中安插了不少人,一旦被北冥渊或林家察觉,定会进行一个大清理,到时候怕就不是损兵折将这么简单了,对狱门在北冥的分部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是,主子。”侍书说完,立即消失在驿站中。

侍书离开后,慕浅画换上衣服,飞身到客房门口,发现空儿并不在房中,随即走向了还亮着灯的暗夜的屋子。

“主母。”暗夜在屋内听见有人靠近,打开房门,简单慕浅画话,咽了咽口水道。

“你准备一下,若有意外,你明日易容成殇参加北冥渊的寿宴,记住别露出破绽。”慕浅画略带冷意的看了暗夜一眼后道。

“主母…主子只是不想主母担心,才会…”闯入皇陵这几个字,暗夜说不出口,赫连殇留下他,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只是他本想拖到明日午时以前,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慕浅画察觉了。

慕浅画不再理会暗夜,直接转身离开,走出院子的时候,见赫连明探头探脑,见到她后,立即藏了起来。

“出来吧,别藏了,也不嫌冷。”慕浅画看向赫连明躲藏的被雪覆盖的树道。

“郡主。”赫连明拱手道,他可没忘记赫连殇昨日见他后眼底露出的寒光,如今四国局势紧张,他的确不适合牵扯其中在,只是他难得有个知己,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雪城了。

“雪城不如羽城,看似太平,实则风起云涌,小心些。”慕浅画叮嘱道。至于赫连明的去向,若她猜的没错,赫连明定是去见北冥莲了,北冥莲此举,让慕浅画更为在意了。

“今日传出的流言,莲兄十分惆怅,喝了几杯,没想到就到半夜了。”赫连明道,其实他心中也存在一抹疑问,他本是善饮酒之人,没想到几杯下肚,他就醉了,知道刚才,才被店小二叫醒。

“去休息吧。”慕浅画从赫连明身上,闻到一丝要为,赫连明刚刚的神情,显然有几分察觉,慕浅画便没再多管,让赫连明自己来决定。

赫连明点了点头,慕浅画看着赫连明离开的背影,微微的皱了皱眉。

“浅画,看来明日有麻烦了。”昔日的记忆,已经成为楚婵的梦魔,她很少入睡,尤其是如今楚南天也在雪城,昔日的爱,演变成如今的恨,慢慢吞噬者她的心,她放弃了仁慈与善良。

“麻烦倒是没什么,我倒要看看北冥莲想要怎么做,若真出了什么事情,就当给他个教训吧,外面太冷,进去吧,我给你时间,让腻冷静,可没有让你去虐待自己。”楚婵穿着十分单薄,在慕浅画看来,她就好像是在故意虐待自己一般。

“我只是想让着冷风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昔日一切早已随风而逝。”楚婵将手藏在袖中,握紧拳头道。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坚强一些,昔日的慕浅画平淡若水,如今的慕浅画已然渐渐有了感情,她总是希望能掩藏自己虚弱的一面,可在慕浅画面前,她总是忍不住暴露真正的自己。

“忘却并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婵儿,释怀才是。”慕浅画略微叹了一口气道,情之一字,让楚婵伤痕累累,心底的伤,并非她能治愈的,或许那些伤口,楚婵一辈子也难以愈合,她能做的只是在楚婵需要的时候,拉她一把,可是着其中却也夹杂着利益。

“浅画,明日多注意赫连明一些,还有莲公子之名享誉四国,并非浪得虚名,楚南天曾经调查过北冥莲,她虽年纪轻轻,但绝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楚南天曾经说过,若北冥莲有心于帝位,北冥的帝位绝不会落入其他人的手中,而且北冥莲游历四国,若要收集必须的情报,也是轻而易举。”楚婵不知道慕浅画维护一定要保住赫连明,但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慕浅画不受到牵连,哪怕力量微薄。

“谢谢你,婵儿,你心中一定不明,我为何要保护赫连明吧。”走进屋内后,慕浅画拿起披风,为楚婵披上,让她寒冷的身子渐渐染上了一丝暖意。

“是,南楚十多年前,发生了一场政变,浅画也十分清楚,楚南天留下了楚翔,如今你和宸王又为何要留下赫连明。”若是军务,她知道许多,知识方面,丝毫不逊色于一方大将,可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她从不敢却涉足。

“婵儿,一支独大并不适合用于皇室,天圣形式复杂,若天圣皇子中,只剩下赫连殇一人,就会面对天下百姓的议论,我虽不惧怕这份议论,但如今若出此谣言,势必威胁到国之根本,到时候受苦的便是天下百姓,你虽未上战场,可你也见过战争的残酷,对敌人可以放下仁慈,但对无辜之人,你可以不怀有一颗同情之心,但却也不能识人命如草芥。”国家大事上,她有着前世的记忆,看法上与所有人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