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过后,慕浅画和赫连殇回到了倚梅小筑,满天白雪下,朦胧的羽城,这份宁静让人心安,多少年没有见过大雪,慕浅画不由得想起前世,雪地上,孩子们打雪仗,堆雪人,那个时候的她每天看着医书,接着便是不同的考验,那个时候的她,十分羡慕想拥有一颗的自由,如今,她自由了,反倒没有了当初的心思,

“殇,你说云啸天能找到云澈吗?”慕浅画靠在赫连殇的怀中,这寒冷的雪夜,有了赫连殇的存在,她觉得格外的温暖。

“不能,浅浅,你猜猜看,我将云澈藏到了什么地方?”赫连殇双手抱着慕浅画,慕浅画靠在他的怀中,他只愿此刻能够永恒该多好,只可惜这个新年,他们也只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时光。

“应该在王府内吧,不过,若是云锦有心,怕是瞒不过他。”慕浅画靠在赫连殇的胸前,声音多了几分暖意,放佛能叫醒藏在雪中的花苞。

“浅浅可否觉得还合心意。”赫连殇轻声道,心底却给云锦打了个叉,慕浅画救云锦,的确是别有目的,就算慕浅画不出手,云锦也未必会有生命危险,她能懂慕浅画希望云锦欠下一份人情,一条命,但却不喜欢云锦分去了慕浅画片刻的目光。

“不错。”赫连殇的语气最极尽温柔,但慕浅画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常,最近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道。

用云澈换来一个试探,或者说是一个默契的结果,慕浅画觉得不亏。

此刻众多黑影穿梭在宸王府内,云锦一袭白衣,站在围墙之上,满园的梅树,白雪之下,放佛透着淡淡的梅花香,云锦看着这一切,眼睛深处流露出一抹酸涩,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此刻寒冷的夜中,放佛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但心底的那份暖意,让他明白了,对她而言,他绝非是最佳选择。

“少主,搜遍了宸王府其他地方,只剩下这里了,没有找到云公子的身影。”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人对云锦禀报道,神情中正在等着搜寻眼前院落的命令。

“回去吧,今日是找不到了。”梅枝无法承受白雪的重量,发出嘎的一声。

“可是…”白衣的中年人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试图反驳道。

“这个院子还没有主人,赫连殇绝不放将人藏在这里。”云锦说完,自己飞身离去。

刚赶过来的云啸天听到云锦的话,心中满腹怒意,云锦自进宸王府之后,便站在围墙之上,全无真正的救人之心,在云啸天的眼中,云锦此举,无疑是没有救人的打算。

云啸天和赫连殇对战之后,伤并未完全康复,但今日的宸王府毫无防备,让他觉得十分一次,宸王府的戒备一向不亚于皇宫,今日竟然全部戒备,让他一时间猜不透赫连殇的目的。

白衣中年人还来不及阻止,云啸天已经飞跃过围墙,进入院落之中,刚刚进去,白雾瞬间让他迷失了眼前的道路,陷入阵法中,白衣中年人刚想进去救人,却发现根本看不到云啸天的身影,只得追上刚离开的云锦。

“少主,二爷被困与阵法中,请少主伸以援手。”白衣中年人拱手道。

“伸以援手,赫连殇亲自布下的阵法,你觉得是那么好破的吗?云啸天自己找死,你这是想让本少主陪葬吗?”云锦停下脚步,声音中略带怒意的说道。

以赫连殇对慕浅画极尽的宠爱,绝不会容许云澈脏了那个院落,从进来开始,他就知道那个院落绝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同样的道理,赫连殇也绝不会让那个院落沾染一丝的鲜血,污染了他为慕浅画亲手打造的院落。

“少主恕罪,只是二爷如今深陷险境,若是旁观,族主定会怪罪下来。”白衣中年人见说不动云锦,只得抬出皇甫雄,略带威胁道。

“放心,他自会受点苦,赫连殇不会在哪里杀了他,若你实在放不下,在院外等着就好,时候到了,他自然就出来了。”云锦道。他这个半路出来的少主,有岂会得到族中之人的尊重,同样的道理,他也没有必要无故的付出。

黎明之际迎接新年欢快的声音传遍了羽城,街道上,或是赏雪,或是为亲朋好友送出新年最早的问候。雪夜中,云啸天冻了一夜,直到第一缕阳光,白雾才慢慢散去。

“云二爷,主子说了,你在擅闯王府,就等着去你最疼爱的儿子在乱葬岗被野狼分尸。”暗一站在云啸天身后道。

暗一的话,云啸天经过了一夜的冷风,原本血液几乎凝固,而此刻背后却出现了一丝莫名的凉意,他觉全神戒备,没想到对方的靠近,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走…”白衣中年人也等候了一夜,见云啸天想要出手,立即扔出一个烟雾弹,随后离开。

“六长老,你为何阻止我,只要我拿住了他,还怕问不出澈儿的下落吗?”离开王府,云啸天略带怒意的说道。

“我在外面等候了一夜,未曾察觉有人监视,那人的功夫,绝不低于赫连殇,拿寒冷如冰的眼神,若我没猜错,他便是天下排名第一的杀手,夜煞。”六长老略微心惊的说道,夜煞是天下认给暗一的称呼,丧生于夜煞手上的高手多不胜数,但从未有人正在见过夜煞,夜煞只在新月之夜接受任务,犹如黑夜下的一抹魅影,所以天下人曾以夜煞的称呼,但却从未有人见其真容。

“你说他是夜煞。”云啸天也惊了,天下杀手榜中,大多数都归于族中,当年族中不乏有人全力寻找夜煞,但夜煞除了接受任务之后,其他的消息都是一无所获。

“不错,隐约散发出来的冷意远远超过剑心,剑心天下排名第三,根据消息,排名第二的是位女子,剩下的便之后天下排名第一的夜煞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宸王的人。”六长老十分诧异的说道。

两人的对话,躲在暗中监视的暗一听得十分郁闷,他有那么可怕吗?虽然知道江湖人给他送了个夜煞的名号,但他根本没有关注,在接触慕浅画之前,他甚至不愿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两人离开后,暗一走在长廊上,心思早就飘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