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一路前向,想起两日前,主人的话,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从慕浅画手上逃走,已经引起了那人的疑虑,他一再的解释,却让那人加重了对他的嫌疑。

李泉之事,他却不得不向其禀明。

“影一拜见主人。”影一不敢抬头,单膝跪下行礼道。

“闯入的那人可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带着黑色面具,犹如地狱来的使者,一生黑衣,深邃漆黑的双眸,如今的赫连影充满了黑暗。他是赫连影,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成为赫连景腾的影子,天圣的江山,历年来都有一暗一明来守候,他既要生活在暗中,又要生活在明中,那样的生活,早就消磨掉了他最后一丝的善意,留下的只有慢慢的恨意,那份恨意,成就了今日的他,毁灭一切,视人命为草芥。

“回主子,那人死了。”影一咽了咽口水道。多年来,他是眼前之人的影子,从来没有自主的权力,或许他的一切早就注定了,就算给他自由,他反倒会迷茫了。

“死了,是何人派来的。”黑色面具下,赫连影眉头紧皱的问道。

“他说他是赫连殇派来的。”影一咽了咽口水,李泉最后提到的的确是赫连殇,但李泉并非算是招供,如何来的,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下去吧。”赫连影看来影一一眼后,吩咐道。心中对影一不免有几分怀疑。

影一立即领命离开,赫连影没有惩罚他,影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慕浅画那边可有消息。”赫连影冷声问道,原本地宫就带有一丝寒意,此刻温度有低了些许。

“慕浅画从进入实验室后,就未曾走出来,有狱门的把手,暗卫无法靠近小楼。”赫连影身后的黑衣人恭敬的回答道。

“让人好好监视小楼,以及慕浅画写出的药方。”赫连影立即吩咐道。

“主子,此药方根本没有解药,主子何须担心。”黑衣人心中有些不明,变化之毒从出现到如今,一直未曾有解药的出现,因为里面蕴含的毒药太过于复杂,和不同的要相连接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且每日都在变化,凭借慕浅画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救不了那么多少人。

“没有解药,那些狱门中毒的人如今为何生龙活虎,滚出去。”赫连影略带怒意道。

黑衣人急匆匆的离开。

面具下,赫连影眉头紧锁,当初他得到变化之毒的时候,给他毒药的人曾经说过,变化之毒是天下无敌之毒,但却并非没有解药,只要找准实际,在毒变化之前,解毒即刻,这也是他选择此毒的原因。

他本想借此让慕浅画背上骂名,受尽世人的唾骂,毕竟凭慕浅画的能力,只能救一部分人,可慕浅画的选择根本没有如他所想一般做出反应,而是在不停的研究解药。

玉笛公子之名他又岂会没有听说过,当初他也曾有将他纳入麾下的想法,只是如今变成了敌人,他又如何能不防呢?

黑夜慢慢降临,服用过要的百姓原本好了许多,可随着太阳的落下,体内又有一种新的毒药诞生,且药性比之前的猛烈了许多,不少百姓讨论着之前的传言。

“大人,百姓中有传说郡主配置出来的其实是毒药,如今传言越演愈烈,可否要请教一下郡主。”张宰辅身边的师爷提醒道。

毒药之事,他也了解一二,只是若此时传出中毒,势必会引起百姓的恐慌,而且此毒鲜少有人知晓,就算解释,怕也是没有会信。

“师爷,你派人去留意散步谣言之人,务必找到其源头,至于解药就交给郡主即可。”张宰辅心中沉重了些许,此毒之可怕,他十分明白,如今只能既希望于慕浅画身上,别无他法。

小楼中,随着夜幕降临,慕浅画的额头也冒出了一丝冷汗,若不好银针一直封住血脉,她或许会轻松很多,但她无法保证,冰蚕蛊加上她本身百毒不侵的体质,若取下银针,是否能解毒,若能解,她的血也无法救治羽城所有的百姓,为此她只能承受着比常人中毒后十倍的反应。

“主子。”问琴一边为慕浅画擦拭着额头,一边担忧的看着慕浅画。

“我没事,离落可回来了。”慕浅画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询问道。

“主母,我回来了。”慕浅画的话刚刚落音,离落便走了进来。

“百姓情况如何?”慕浅画一边靠着笼中的白老鼠,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刚刚悄悄用银针放大了自己的感官,能够十分清晰的感觉到毒药在体内的变化。

“毒虽在变化,看上去加重了许多,但我检查过几人,虽然反应大,但不得不说脉象慢慢清晰了些。”离落想起慕浅画开出的药方,心中十分佩服。

“如此就好。”慕浅画微微点了点头,突然眼晴一亮,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上了另一个药方,递给离落道:“让张宰辅派人准备,以后每天清晨派药,问琴,派人暗中监督,以防有人在药中做手脚。”

“主母是说,那人可能会再一次下毒吗?”离落立即问道,他找寻幕后之人多年,一直没有线索,如今的线索对他而言,无疑是绝佳的机会。

“会,不过和你寻找的或许并非同一个人,你要做好准备。”慕浅画对离落道,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从内容上分析,也能说得过去,但其中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慕浅画不想离落一时冲动,反而错过了时机。

“主母放心,属下心中早有准备。”离落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