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画之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朝堂上,不少人以为慕浅画会拒绝,此次怪病的情况,具体难道了什么程度,众人心里没底,上不只缘由,下不知结果,这样的局面受命,朝堂上,没有几个人敢接受,更换可慕浅画是一介女流。

“依郡主之意,郡主是愿意解救羽城百姓了,郡主医术绝佳,真是羽城百姓的福气。”赫连斐急忙道,生怕慕浅画会反悔,林御医是首座御医,百草堂林大夫是他胞弟,连林御医一时间都找不到缘由,若是让慕浅画解决,或许可以借此除掉慕浅画,赫连斐心中想着。

“四殿下还真是爱民如子,浅画佩服,陛下,浅画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恩准。”慕浅画别具深意的看了赫连斐一眼后对赫连景腾道。

“说吧,若是合情合理,孤自然准奏。”赫连景腾神情略微呆滞了一下,随后恢复常态道。

“陛下,此次怪病来得甚是奇怪,如今之际,以救人为上,但其后续需要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四殿下久居羽城,对羽城的一切十分熟悉,统领此次工作的人四殿下是最合适的人选,还望陛下恩准。”

赫连斐幸灾乐祸,她怎么会轻易放过赫连斐,统领工作之职,做的好自然有功,做的不好第一个挨罚,不仅如此,如今年关将至,赫连斐一旦受命,这个年怕是难过了。就算她能找到解决之法,羽城并没有凤城那么简单,其涉及只复杂,但要完全解决,并非凤城那么容易。

“准奏,斐儿此次怪病之事,由你统领,距离年关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你们定要在年关前解决此事。”赫连景腾直接下令道。

赫连景腾的命令,引来朝堂上一阵唏嘘,怪病之事,如今还未找到病源,此时若是答应,就相当于立下了军令状。

“浅画遵旨。”未等赫连斐开口,慕浅画立即领旨道。就算赫连斐想要拒绝,也为之晚矣。

“儿臣遵旨。”赫连斐面色没有异常,心中却在打鼓,不由得看了一眼北静候,北静候直接避开了赫连斐的目光。

“陛下,郡主和四殿下虽然应下了此事,可终究没有凭证,不知郡主和四殿下可否立下军令状。”宰辅见慕浅画是一介女流,赫连斐也不是出挑之辈,若没有压力,难保两人不会敷衍了事,立即拱手道。

“浅画,你如何看?”赫连景腾直接将难题丢给了慕浅画。

“宰辅大人之意浅画明白,浅画自然有信心一直羽城所有染上怪病之人,立下军令状也无可厚非,不过在此之前,浅画有些问琴,不知可否请教宰辅大人。”慕浅画看向年长的宰辅道。宰辅是德妃的父亲,她与德妃也仅有几面之缘,没有过多的交集,早听闻宰辅是一个为国为民不怕得罪人之人,而且为人倔强,赫连景腾登基之初,当初的宰辅还只是一个谏臣,却敢直言不讳,上达圣听,多年来,性格依旧没有变,若是此人为人再圆滑一些,怕是早就封王拜相了。

“郡主请直言。”宰辅毫不客气的告诉慕浅画,让她直接说。

“浅画自会找到医治怪病的药方,但此次染病之人,并非只有一人,而是过半的羽城百姓,后期所供应的药材若有跟不上,浅画怕是不能完成任务,宰辅大人年长,不知可否愿意幸苦一番,让羽城百姓过个安稳的新年。”慕浅画立即道。

她素闻这位张宰辅大人不给任何人面子,赫连斐自然也不会例外,若是为民,她倒是愿意和这样的人合作,赫连斐之事顺带而已。

“为民,老夫自是愿意。”张宰辅立即道。

“既如此,浅画愿意立下军令状。”慕浅画直接行礼对赫连景腾道,此次的怪病的确是棘手了些,她也确定人为的几率占了百分之九十,能大面积的下药,就绝非是什么难解的毒药,只是此次的情况更为复杂些罢了。

“四殿下可否愿意立下军令状。”张宰辅未等赫连景腾发话,立即看向赫连斐道。

其实,在张宰辅的心中,此次突然怪病之事,他不愿意让任何一个皇子插手,一来,想要借此谋求个人利益的人多不胜数,二来,涉及皇家,他的能力有限,很多方面无法涉足,慕浅画的提议,倒是正合他意。

“父皇,儿臣也愿在此立下军令状。”赫连斐暗自咬了咬牙道,心中恨透了慕浅画。立下军令状,无疑是受到约束,若慕浅画年关的前一天研究出治疗怪病的方案,他肯定来不及安排,到时候他就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了。

可现在慕浅画立下了军令状,若他不立下军令状,势必会惹人非议,所他还不如一个女子,到时候原本看好他的朝臣势必会远离他,北静候的置身之外,也着实在他意料之外,本以为一句站在了同一条占线,未曾想水榕到此时此刻,依旧只维护自己的利益,若非水碧莲的意外,水榕怕是早就返回封地了。

“好,不愧是将门之女,就以年关为限。”赫连景腾一拍定案,赫连斐就算不愿,此刻也板上钉钉。

“陛下,浅画暂且还未查出怪病的来源,浅画先行告退。”慕浅画立即行礼道。就算她不立下军令状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此时她已经立下了军令状。

“陛下,老臣有监督之责,也先行告辞了。”张宰辅随后道。

慕浅画大步离开后,张宰辅立即大步跟了上来,看似已经年过六旬,但身体倒是十分矫健。

“郡主,请留步。”张宰辅走到慕浅画身后不远处,出言道。

“宰辅大人有何时吩咐。”慕浅画停下脚步,待张宰辅走近后问道。

“此次羽城怪病,怕是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郡主可有准备。”张宰辅直言道。

“浅画只管治病,其他的事情,还需要麻烦宰辅大人。”慕浅画浅笑道。看来敏感之人已经察觉到,此事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从张宰辅的神情看来,怕也是料定了此事是人为了,只是没有线索,询问她,也怕是有几分试探之意。

“如此老夫可就要一查到底了。”张宰辅直言道,眼下之意告诉慕浅画,就算是有牵扯到慕浅画,他也绝不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