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景腾盛宠淑妃,让众多人意外,特别是近几日,淑妃呆在赫连景腾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朝野中的传闻也越来越多,正在赶往羽城的赫连殇听闻后,微微皱了皱眉,随后缓解开来。

“主子,主母已经安排了昔颜前往拜见,我们可否要暗中帮昔颜一把。”天色已暗,驿馆中,暗羽走近问道。

“此事交予昔颜即可,羽城中可有消息传来。”一路上走走停停,为的就是让那人的势力尽量的引出羽城,未曾想那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其他事情均在掌握之中,只是……”

“只是什么?”

“淑妃的事情有些反常,主子可要细察一番。”暗羽微微低头道。

当年柔妃宠冠后宫,人尽皆知,只是根据羽城的消息,淑妃似乎也渐渐走上了柔妃这条路,这些年来,他们从未间断过对赫连景腾的监督,此事太过于反常了,若再下去,淑妃已然可能成为第二个柔妃。

“淑妃之事,浅浅会处理,边城情况如何,战事之事,是否属实。”赫连殇关心的问道。赫连羽的反攻,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未曾想事情竟然发展的如此之快,两方伤亡相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战事,反倒像是一场交易,让赫连殇难以释怀。

“如主子所料一般,一切都是赫连羽身边的谋士姜维提议,在赫连羽同意下与赵毅达成了条件,赵毅得到士兵的信任,而赫连羽想要得到兵权。”暗羽回道。

赫连羽的做法,他为耻,但却不得不承认,此战的胜利,让赫连羽赢得了不少军心。

“可有掌握证据。”赫连殇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不会多说一句,可如今赫连羽是在单纯的屠杀,这是作为一方将领绝不允许的事情。

“未曾,一切都是由姜维出面,并未留下任何有利的证据。”暗羽心中也略微苦恼,姜维是赫连羽的谋士,为人心狠手毒,为达目的从来是不在意任何手段,而且此人极其狡猾,就算是赫连羽,怕也是摸不透他。

“让人暗中跟着姜维,赫连羽怕是即将返回羽城,务必想办法让姜维跟着。”赫连殇眼底深处已闪过一抹杀戮之意,他上过战场,更加重视那些将士们,姜维此举,无疑是触动了赫连殇的逆鳞。

“是。”暗羽领命道,赫连殇的心意,他又岂会不明白,姜维为权,的确做得太过分了些。

与此同时,羽城内,慕王府中慕长风遣散了院内所有人,独自带着房中,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好几次都失去了神智,但却又被挣脱开来,隐藏在黑暗的角落,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

“长风,你以为你能挣脱开我的术式吗?”带着面具的黑衣老者,冷声说道,从一开始,慕长风就是他的棋子,哪怕曾经这颗棋子逃离了棋局,但终究摆脱不掉命运,如今这颗棋子的作用更大了。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慕长风紧握双手,掌心飘出一抹淡淡的血腥味,眼神中从未有过的坚毅。

“十六年前你逃了,十六年后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是不是神情越来越模糊了。”戴面具的黑衣老者慢慢走向慕长风,掌心的药丸,飘出一抹淡淡的异香。

“我要杀了你。”慕长风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想要出手,却发现身体渐渐无力,但意识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清风散,好东西,昔年你可没少问,怎么,才十六年,就忘记了这个味道,看来,留给你的记忆还不够深刻。”戴面具的黑衣老者距离慕长风仅有两米之遥,眼神中尽是冷意。

“你想要我做什么。”慕长风看向老者说道,就是死,他也要知道老者的目的。

“怎么,区区清风散让你的脑子也变傻了。”老者看向慕长风道。

“不过是想让大哥去一趟无声谷,如今之际,也只有娘是我们的软肋了,一个冒牌货,也赶来慕王府大厥词。”慕浅画在院外藏了许久,见屋内的两道人影渐渐靠近,忍不住走进去道。

老者见到慕浅画,着实差异了一下,他自认为功夫屈指可数,竟没发现慕浅画藏在院中,让他十分诧异。

“看来,今日倒是一举双得,此行倒是赚了。”老者看向慕浅画道,慕浅画身边有高手相护,但如今出现在他眼前,他又岂能愿意轻易放过。

“是吗?你的主子没告诉少来惹我吗?还是你想一把年纪,脱光了掉在城楼上。”慕浅画微笑着看向对方道,对方的眼睛,尽是冰冷,可从对方的神情中,慕浅画发现控制慕长风的并非眼前之人,看来,眼前之人的目的是为了扰乱慕长风的心智,就算她不出现,或许也无碍。

“原来是你。”老者的眼神中闪过浓浓的杀意,想要瞬间将慕浅画淹没一般。

“看来不仅你的主子很迟钝,你也够迟钝,不是我,你还会以为是谁?影一。”慕浅画虽是猜测,但慕浅画的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肯定,影四,影三,影二都死了,剩下的就只有影一了。

“你杀了我兄弟,今日我让你为我兄弟陪葬。”影一看向慕浅画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一般,眼神中尽是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