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中,水碧莲见到云瑶,眼泪刷刷的落了下来。

云瑶的目光,看着刚刚走进来的慕浅画,目光深邃,虽有不敢,但此刻却也明白,慕浅画并未中计,或许是慕浅画已将计就计,借她人之手,算计了水碧莲。

水碧莲虽赐给了赫连殇,但赫连殇并未在羽城,水碧莲也未曾踏入宸王府一步,说到底,水碧莲并非宸王府中人,今日之后,更不会是了。

萧贵妃面无表情,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轻微的高兴,对萧贵妃而言,无论是谁都好,她都是获益者。

“浅画拜见太后。”慕浅画进入殿内,立即给云瑶行礼道,一副不解的目光,看向众人。

若非云瑶早就见识过慕浅画的手段,或许还真的会相信慕浅画是无辜之人,但今日之事,众人心中都明白,牵扯不到慕浅画,但却有还是想将慕浅画牵扯进去。

“免礼。”云瑶声音淡淡的说道,如此局面,她自然也无须再用仁慈的面孔。

“郡主好手段,臣妾佩服。”洛贵妃见慕浅画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样道。

洛贵妃有意设计慕浅画和赫连斐,没想到调开了所有人,屋内中人却变成了水碧莲,言语间,对慕浅画带有一丝恨意。

“洛贵妃娘娘之言,着实让浅画摸不到头脑,不知可否请娘娘解释一下。”慕浅画十分无辜的说道。宫中的算计,总离不开陷害,设计与暗杀,若她不韵世事,今日倒霉的就是她了。

“郡主,妾身只是侍妾,你又何苦陷害我,毁我清白。”水碧莲听过洛贵妃的话,立即满脸泪水的看向慕浅画哭诉道,神情间,完全将慕浅画当成了罪魁祸首。

“水侍妾,这话从何而来,我醉酒在房中小憩了片刻,刚刚才被初晴叫醒,何来陷害你之说。”慕浅画十分无辜的说道。她的确没有陷害水碧莲,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若非水碧莲今日有意帮助洛贵妃,除掉她,又何来如今这事,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慕浅画的话,水碧莲也蒙了,她的确没有慕浅画陷害她的证据,眼神带着倔强的泪水,假装坚强,求助的目光,看向云瑶,事情已经发生,唯有云瑶才能给她做主。

“洛贵妃你刚刚说所说,可有证据。”慈云殿内发生此事,云瑶早已不能置身之外,但谁胜谁负,她如今也无法确定,但一举一动,早已偏向了水碧莲这边。

“启禀太后,臣妾之所以急匆匆的赶来,是因为看到了这封书信,请太后过目。”洛贵妃立即递上一封书信道。

萧贵妃冷眼旁观这一切,因为结果如何,她都是胜者。

淑妃则略带信任的目光,看来慕浅画一眼,她可不认为,区区陷害,能将慕浅画一军。

“浅画,你私通斐儿,还有和话说。”云瑶看过书信,信中所写,分明是慕浅画请赫连斐东厢房中一聚,立即言辞凿凿的冷声问道。

“太后,区区一封书信,岂能证明是浅画所写。”慕浅画则十分悠闲的回答道,论陷害,洛贵妃在拿出书信的那一刹那就输了,她笔下的墨宝极少,甚至连药方,她都甚少亲手所写。

“郭嬷嬷,拿去给浅画过目。”云瑶冷眼看向慕浅画,随后对身侧的郭嬷嬷吩咐道。

郭嬷嬷上前,慕浅画看着信中所写的字,神情略冷了几分,信中之字,的确不是她的字体,但却和初晴的一般无二。初晴看着字体,也略微惊讶了一下,感受到慕浅画看过来的眼神,立即冷静了下来,心却还扑通扑通甜蜜蜜的跳着。

慕浅画来往的书信中,不少是由初晴代笔,一来是因为在到达羽城之前,她字迹并不符合一个千金小姐的形象,二来,到羽城之后,她已经养成了习惯,若非终于的事情,均由初晴代笔。

“浅画,你还有何话说。”云瑶见初晴的表情略微变化,有看到慕浅画看过去的眼神,心中一笑。

“洛贵妃还真是煞费苦心,身边居然还有能人,将她人的墨宝模仿的如此只好,浅画佩服,这些年来,贵妃娘娘想必伪造了不少信,陷害了不少人吧。”慕浅画直接正大光明的污蔑道。这份正大光明的污蔑,且侵入了在场人的心中。

淑妃也觉得意外,莫不是字体的确像极了慕浅画的手笔,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唯有萧贵妃,她是局外人,从一开始,表情便一般无二。

“浅画郡主你虽是陛下亲封的一品郡主,但我也是天圣贵妃,论品阶,不比你低,如此陷害后妃,你好大的胆子。”听慕浅画之言后,洛贵妃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立即摆出贵妃的架子道,华装之下,全是怒意。

“太后,浅画冤枉,既然众人认定此信是我亲手所写,请太后备下笔墨纸砚可好,让浅画以证清白。”慕浅画没理会洛贵妃,直接对云瑶道。

“来人,备下笔墨纸砚。”云瑶立即吩咐道,若无证据,想要除掉陛下亲自所封的一品郡主十分困难,更换可慕浅画背后还有一个慕王府,就算此事真的是慕浅画所为,顶多也只能剥夺了慕浅画如今的位份。但若能因此毁了慕浅画的名声,扣下私会赫连斐的名头,哪怕慕浅画是慕王府的郡主,也休想再嫁给赫连殇。

毕竟在众人的眼中,赫连殇和慕浅画早已有夫妻之实,如此之举,有损皇家颜面,最好的结果,能给慕浅画扣下一定帽子,让其终生为尼。

很快宫女们就准备好笔墨纸砚,慕浅画提起笔,在纸上写道:千里冰封是人心,六月飞雪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