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三思领着慕浅画来到长寿殿侧殿的房间,随后亲自为慕浅画斟茶后,也随即坐了下来。

“褚公公,陛下最近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慕浅画直接开口问道。

“陛下最近的确有些反常,精神状态不怎么会,有时候记忆力好像也有所衰退,老奴也让御医查过,并未查出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今日本想给让郡主为陛下诊脉,未曾想陛下刚进入长寿殿,直接下令,不见任何人,老奴也没有办法。”褚三思十分无奈的说道。

褚三思照顾赫连景腾多年,赫连景腾的反复和精神不济让他起了疑心,奈何赫连景腾不见慕浅画,他也毫无办法,只是因为赫连景腾不见慕浅画,更是让他觉得诡异。

赫连景腾一直以来都十分重视慕王府一脉,相比于皇室中的宗亲,赫连景腾和慕王府的来往更加密切,突然的疏离,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异常呢?

“陛下可有服用丹药的习惯。”但凡帝王,不少人都求长生不老,但往往那些丹药,都是些间接致命的药物,有些药,最初或许能提神,但久而久之,就会变成毒药。

“没有,陛下从未有服药丹药的习惯,就算是生病,不到万不得已,陛下都不吃药。”褚三思仔细思路后道。

“如今,我未见到陛下,尚未知道具体情况,这里有几个玉虚丸,你想办法让陛下服下,可溶与陛下吃的食物中。”慕浅画拿出一瓶药丸,递给褚三思道。

玉虚丸三个字,她不说其功效,褚三思也知道。但瓶中不止有玉虚丸,还有她配置的解毒丹,赫连景腾是否中毒,她并不清楚,但有备无患,终究是好的。

“多谢郡主,老奴一定尽快让陛下服下。”褚三思将过丹药,藏于袖中后道。

“如此,陛下那边就由老褚公公照拂了。”赫连景腾的情况,慕浅画十分不放心,刚刚朝堂上,她仔细观察过几眼,她并未发现赫连景腾有中毒的迹象,有绝大部分的可能,赫连景腾不是中毒,而是中了其他东西,例如国师的术式。

带着疑惑,离开宫中,刚刚走到宫门口,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长者便向慕浅画走了过来,看其打扮和长相,慕浅画已经知道了对付的身份,昨日是女儿,今天倒是换成了父亲了。

“久闻浅画郡主风姿卓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水榕走上前道,见慕浅画一生宫中,打扮十分简约,这份简约,却让她多了一缕仙气,少了一丝凡俗之气,精致的五官,肤如凝脂,难怪昨日去了慕王府的莲儿会动了杀机,水榕心中想道。

“原来是侯爷,我想这不是巧合吧。”慕浅画看向水榕道,素问水榕十分偏爱女色,刚刚水榕的眼神,让她有挖掉水榕眼珠子的冲动。

看来,这位北静候年轻的时候,或许是个角色,但如今,若北冥国大举南下,凭水榕这幅模样,根本挡不住北冥的南下大军,北静候府也是时候该换换血了。

“郡主聪慧,听闻郡主回京,老夫特来亲郡主到醉梦楼一聚,还请郡主赏脸。”水榕笑道,换做他年轻十年,他怕是挡住慕浅画容貌的诱惑,还在如今的他,更加看重权势。

若慕浅画是常人家的女子,水榕未必会放过慕浅画,只是慕王府不是水榕能动的对象而已。

“侯爷相邀,我又岂能拒绝。”慕浅画说完,直接上了来马车,北静候刚想随即上车,谁知还未走到马车去,赶车的初晴直接驾车离去,好在水榕功夫不错,若是一介书生,未必躲得开。

“小姐,你真要去会一会那个老色鬼啊。”候在车中的侍书,见慕浅画上车后,十分不满的说道,若非今日来之前,画魅一再叮嘱她,羽城形式多变,不要给慕浅画惹麻烦,她早就上去揍那个老色鬼了。

“去醉梦楼,你害怕我会吃亏吗?”慕浅画捏了一下侍书气呼呼的脸颊道。没有拿上匕首的侍书,看上去有些小孩子心性。

“小姐,你别捏我脸颊,我又不是萧寒。”侍书嘟了嘟嘴道。

“行了,等下去醉梦楼,让画魅给北静候安排几个美人,要让他无福消受的那种。”水榕的眼神,让她也觉得不舒服,水榕找她,无非是为了水碧莲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敌人,她自然没有必要手软。

“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侍书立即喜笑颜开道。

慕浅画到醉梦楼之际,北静候骑马已经率先到了,慕浅画下车后,初晴立即将马车驾到后院停了下来,侍书下车后,急匆匆的去找画魅,初晴见侍书急匆匆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是谁侍书稳重,还是不稳重。

“郡主,请坐。”北静候丝毫不为刚刚的举动生气,十分有礼说道。

“侯爷今日见我,不会是为了请我在醉梦楼吃饭这么简单吧。若是如此,我会以为侯爷是在彰显北静候府的财力雄厚。”醉梦楼的包间在一百两到一千两不等,显然,北静候用了最高的规格,只是相比于三楼,还是差了些,三楼可是她专用的地方。

“郡主严重了,今日请郡主来,主要是为了小女之事。”水榕心中虽然有些生气,但想想他要做的,便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

“侯爷请明言。”慕浅画可不想和水榕耗下去,再耗下去,会脏了她的眼睛。

“郡主年后将和宸王成婚,你我是一家人,郡主何必如此客气呢?”水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

只可惜,水榕用错了对象,这招对慕浅画无用。

“是吗?她是妾,我是王妃,何来的一家人,更何况妾室不住主家,可不是少数,侯爷的外室也不止一个,不是吗?”水榕素爱美人,不仅府中姬妾众多,还养了不少外室,这并不会什么秘密。

慕浅画眼下之意,只要她和赫连殇不允许,水碧莲这辈子都别想踏入宸王府的大门。

“郡主,女子善妒,可不是什么好事。”水榕见慕浅画柴米不进,也丝毫不敢慕浅画面子道。

“是吗?只要王爷不说我善妒,自家之事,与常人何干。”慕浅画言下之意,水碧莲不过是个妾室,根本算不上家人,她家之事,与水榕有什么干系。

“浅画郡主,你虽是陛下刚刚封的一品郡主,论品级,本侯爷也是一品,握手天圣北方二十万大军,虽慕王府手握天圣三分之一的兵权,但本侯常年驻守北方,保的一方安宁,将来宸王登基,本侯手中的兵力不可或缺,如此,郡主还觉得莲儿不够当郡主的家人吗?”水榕直接说出了当前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