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画医治好凤城瘟一事,传遍羽城。

与此同时,慕浅画会医术之事,也渐渐浮出水面,更是有人说,慕浅画便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玉笛公子,一时间,羽城非常热闹。

凤城之事,同样没有瞒过原本不存在于世,那个躲在暗中最深处的敌人,他策划了一切,可慕浅画将他的替身送入红楼一事,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侮辱。

慕浅画是在警告他吗?

“主子,凤城管辖内的所有据点几乎在一夜之间全部毁掉了。”相比于外面的寒冷,地下反而让人觉得有一丝暖意,这份暖意就像是一把火,顷刻间,可燃烧掉一切。

“我知道了,派人除掉四使。”戴面具的老者吩咐道,语气中,满是怒意。

凤城四使之事,慕浅画彻底的触怒了他。

“是,主子,可否要将慕浅画一并除掉。”

“下去吧。”戴面具的老者拒绝了黑衣人的提议,此刻心中却是波澜壮阔,慕浅画的这一击,响亮的在他的脸上抽了一个耳光,他向来睚眦必报,他不会让慕浅画死的那么简单,慕浅画敢侮辱他,他要慕浅画同样生不如死。

赫连殇毁掉了丰城内所有的据点,心情却同样的沉重。

一轮微弱的弯月,无法照亮生命中的那一抹黑暗。

凤城的瘟疫,已经稳定,慕浅画便独自一人,率先前往丰城,到丰城,天色已晚,慕浅画便直接跃如府内,进去后,慕浅画见赫连殇似乎没有发觉她的存在,表情十分凝重,走过去,握住赫连殇的手。

“殇,怎么了。”

“风云骤起,那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赫连殇将慕浅画拉入怀中,轻声说道。

那封信,让他放不下,昔日之事,是他的梦魔,天下间他唯一在乎的只有慕浅画,但那人却抓住了他的软肋。

“无妨,他有行动,我们才好反击。”慕浅画倒是觉得,对方的肆无忌惮,才是反击的最佳时机,隐约间,她仿佛感觉赫连殇在顾忌着些什么。

“浅浅,年关将至,凤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可否要去鸳鸯山庄看看岳父岳母。”对于上官瑶和慕东辰的称呼,赫连殇是越来越顺口了。

“我既已领了陛下的圣旨,凤城瘟疫已经全部治愈,自然应该要回羽城复命才是,至于爹和娘亲那边,他们会谅解的。”上官瑶在鸳鸯山庄,以鸳鸯山庄的势力,足够保护上官瑶的安全,她不去,或许正好让人不要把视线放在鸳鸯山庄的头上。

“殇,是不是在担心国师的术式之事。”

赫连殇虽然掩饰的极好,但过于保护,反而让慕浅画察觉到了异常。

“浅浅可知,国师的术式,至今无人可以破解。”

术式之事,十分神秘,赫连殇倾尽魔门的势力,所查到的却并不理想,甚至一直都未曾进入核心,他不想要下一次,他可以冒险,但不能让慕浅画冒险。

“殇,其实你不用担心术式之事,巫璨曾经说过,我挣脱了国师的术式,虽然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但绝不会太久。”她医治好巫贤之后,巫璨曾经对她说过国师之事。

当初带赫连殇回天圣是赫连景腾和国师授意的,但赫连景腾和国师之间的关系如何,她就不知道了。

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日后的一早,慕浅画和赫连殇道别后,踏上了回羽城的路。

“暗羽,吩咐暗一,凡是暗杀浅浅者,格杀勿论。”慕浅画离开后,赫连殇表情十分沉重的吩咐道。

暗一是魔门排名第一的杀手,是个天生的武痴,在修为上,超过暗羽。

暗羽对赫连殇启用暗一,十分惊讶,暗一一直以来,都是暗中保护赫连殇,或是执行其他任务,在魔门中,都是甚少有人知道暗一的存在。

“主子,主母此行危险的如此程度吗?”暗羽略带惊讶的问道。

“凤城之事,那人不会放过浅浅,刺杀对那人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我只是想浅浅一路上能够安生一些。”赫连殇目视远方,看着眼前的景象,相比于昨日的绚丽,今日却如此平凡。

“是。”

四日后,慕浅画一行抵达羽城,一路上,难得的风平浪静。

回王府后,侍书便前往赌城,看望问琴,至于具体的理由,慕浅画并不关心。

“小寒,一路上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慕浅画看着萧寒略带些疲倦的面容,笑着说道。

“姐姐也休息一下。”萧寒脸上荡起微微的红润道。

“郡主,水碧莲求见。”福伯有些不甘愿的走进来禀报道。

慕浅画刚回羽城,羽城中大多数人就得知了消息,不少人等着看慕浅画的笑话。

“是吗?让她从侧门进来,去偏厅候着。”

慕浅画心想,对方的速度挺快的吗?迫不及待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吗?有太后撑腰,水碧莲以一个妾室而言,的确算是地位超然,只可惜,她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有岂会给水碧莲的面子。

“是,郡主。”

若能随心而行,福伯绝对会想直接将人赶出去,可羽城中,不少人等着看慕王府的笑话,有些事,不可随心而行。

“郡主,可否要请王爷回来。”羽城形式多变,慕长风虽然会尽力维护慕浅画,可也免不了会被人嚼舌根,若有慕东辰坐镇,议论势必会少很多,北静候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我已给爹去过信,让他陪娘亲养胎就好,王府之事,已经交给大哥,福伯无须担心。”慕浅画看向福伯道。

她与福伯虽然相交不深,但却知道,福伯是一个尽心尽力维护慕王府的人。

俗话说,一代新人换旧人,就算慕东辰不在羽城,她和慕长风也绝不允许有人侮辱慕王府。

“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