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到,行刑!”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围在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哭喊之声似乎要将整个法场掀翻。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圣旨之下又有谁敢违抗?纵使民怨震天又能如何,百姓们依旧只能看着眼前那个为民请命的人即将死在身后那柄鬼头大刀之下。

“苍天啊,开开眼吧,刘大人不能死啊!”

终是有人喊了出来,可这句话听到即将提起刀的刽子手而言,却依旧无动于衷,或许他已经习惯了,或许他也不想动手,但这就是凡人的悲哀,即便不愿意又有什么用?

“时辰已到,行刑!”

监斩官的声音再次传来,可喊完这一声之后,那坐在远处的监斩官却不由得叹了口气,如同自言自语般说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刘大人,一路走好!”

鬼头大刀映着惨白的日光,让人心中生出一股绝望的凄凉,可是在大刀即将落下的时候,一把剑却凭空出现在大刀之前,随即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随即便看那长剑钉在身后的行刑台上。

“叮!”

鬼头大刀如同被削开一般断裂,断裂之处光滑平整,而在不过一息之后,那手持鬼头大刀的大汉也轰然倒地,喉间是一条肉眼可见的血线,竟是被那长剑砍断大刀后去势不减一剑封喉。普天之下能用这样剑法的人,自然便只有林阆钊一人了。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面罩将遮住半张脸,铃兰找缓缓从空中落下,正好落在那钉在行刑台的长剑之上。

“你是何人!为什么擅闯法场!”

林阆钊慵懒的看向不远处的监斩台,如同看着白痴一般说道:“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大宋的官员难道一个个都变成了瞎子不成,魂淡……劳资这是在劫法场啊!”

“劫法场!”

那监斩官似乎被这毫不掩饰的意图惊到了,随后终于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的军队,当即道:“来人,将这扰乱法场的贼人拿下!”

“切,一群白痴!”林阆钊毫不在意的从剑柄之上跳了下来,右手一勾长剑便落入手中,左手一指剑气削断眼前这位刘大人身上的绳子,这才说道:“好了,你不用死了!”

“这位大侠,你还是快快离去吧,城中军队众多,你即便劫了法场也出不去的,带我出去只不过搭上自己的性命……”

“救不救你是我的事,你现在只需要乖乖闭嘴看本大爷的表演便是,唧唧歪歪吵个锤子!”林阆钊左手一挑,便将刘怀光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即看向朝自己而来的枪兵,忍不住叹道:“真不想让身上染血啊,夜行衣不值钱,那是与光同尘还穿在下面,弄脏了又得大出血!”

一脸凄然的刘怀光当即被这一番言论吓到了,指着林阆钊看了好半天,这才忍不住道:“大侠,你还是先走吧,怀光死不足惜……”

“闭嘴,劳资救你还得撘一套外观,现在离去岂不是既救不了你还送了一套外观出去?这么赔本的买卖劳资不干,你当劳资傻是不?而且劳资带你出去是当教书先生的,你死了劳资的教书先生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