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记要上看过,夷陵是王族,永陵出谋士,樊陵出武将,果然名不虚传。”轩辕墨澈轻松地笑道。“永陵大人,今日幸会。”

王永富摆手道:“亡国之人,如今还谈得上什么大人,王爷就莫要取笑王某了,如今我只是王永富。”

“王老板如此说,那本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轩辕墨澈说着,看了看天色,又道:“不过,时候已经不早,若是本王在此停留的过久,必定会招惹某些人的揣测,倒时候怕要怀疑到大人身上了。”

王永富大笑:“是啊,跟着雍王爷的可不只一起,好几拨呢。”

轩辕墨澈也笑着起身:“他们各怀鬼胎,反而互相牵制。今儿本就是闲逛,我也由着他们跟,若有事,要甩也就甩了。”

“那当然。”王永富客气地送他出门。“雍王爷的身手,哪里是他们比得过的?”

下到二楼雅间,却看到几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正在那里清歌曼舞,两个很标致的男孩子则在桌边殷勤把盏。宁远和其他几个随从一边喝酒一边听歌一边看舞,实是乐不可支,浑然已忘了时间。

轩辕墨澈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微微一笑,唤了宁远,便走离了兰陵阁。。。。。。。。。。。。。。。。。。。。

“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啊。”衣祈风倚着门,戏谑地看向正从外走进的轩辕墨澈,道。“今日进宫可是受了不少的马屁好话吧,怎么不去你那个好大哥的府邸喝酒?明日不是他儿子的弥月之日么?”

“衣祈风,你少来调侃我。”轩辕墨澈瞥向衣祈风。“你不也是王爷,想必太子也邀了你,你怎么不去?”

“王爷?我这个外姓王爷,无权无势的,那太子殿下怎么会看得上?”

轩辕墨澈一想,衣祈风这话说得虽然粗俗,可也是实话,便也不再继续下去,从他的身前走过。

衣祈风紧跟其后,进了房:“看你今晚上孤苦伶仃一人,我就舍命陪君子。”

轩辕墨澈闻言,只是轻轻地扫了眼他,“好。”

衣祈风微愕,显然对于轩辕墨澈如此干脆的接受他的话,有些意外。

他们两人在轩辕墨澈的房间里坐下。

衣祈风轻松自在地笑着问他:“王永富见过你了?”

“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轩辕墨澈点头。

“没办法。”衣祈风微笑。“不过是刚好收到了溱茗的飞鸽传书。”

“溱茗带来的消息就是这个?”轩辕墨澈略略沉思了下,“书信呢?”

“这里。”衣祈风从袖管中掏出一纸,递送到轩辕墨澈的手中。

轩辕墨澈细细地阅读了上面的字迹,脸色倏然一笑,“看来溱茗那边进行的很顺利,冷少回归的日子也不久了。”

“那小子,我可是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了。”衣祈风同样眉开眼笑,他忽然又道:“这溱茗信上可是当真?那王永富是夷陵后裔?”

“王永富本姓永陵。”

“那看来这件事还真的了。”

“雪儿,可好?”轩辕墨澈侧起脸,看向衣祈风,将话一转,他今日出门前,沧澜雪就已经离开,如今回来......

“很顺利,雪儿有过一次进入寒潭池的经验,这次再入自然比第一次要顺利的多。”衣祈风应答着。

“那就好。”轩辕墨澈眉间稍稍舒展。

衣祈风注视着他,微笑着说:“澈,看来你所要的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说说目前的心情有何感受?”

轩辕墨澈淡淡地问道:“感受?成败还言之过早。何况,我余下的日子已经不多......”

衣祈风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沉默了半晌,说道:“你信雪儿。”

“这是当然。”轩辕墨澈毫不犹豫的脱口。

“那就是了。”衣祈风拍拍他的肩头,“澈,我在想,雪儿会不会就是上天派来搭救你的?”

轩辕墨澈微微一怔,望着衣祈风良久,关于这个问题他似乎从未想过,然而,当衣祈风说出这话时,他竟觉得,雪儿的出现于存在,或许真的如衣祈风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搭救他。

衣祈风望着轩辕墨澈,忽然道:“其实我至今都有个疑问。”

轩辕墨澈问:“是什么?”

衣祈风听了,脸色稍有变化,似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开口,让他犹豫不决:“雪儿真的是沧澜雪吗?她真的是沧澜海的女儿吗?为什么我总觉得雪儿不属于这里,而且雪儿她自己也从未将自己当成是励煌国中人,更别说是天下第一庄。”

轩辕墨澈凝望着他,脸上渐渐漾起了一抹笑容,温和地说:“不管她是谁,有一个身份永远不会改变,她就是我轩辕墨澈的妻子。”

衣祈风愕然半晌,随即笑开,点了点头,却半晌没说一句话。

屋里很安静,只听见院里的啾啾鸟鸣清晰地传了进来,十分悦耳动听。

过了好半天,便有婢仆送饭过来。衣祈风和轩辕墨澈没有交谈,只是看着他们把饭菜一一放在桌上。

有一个小丫鬟端了一铜盆温水走到屋角,放于架上,对他们说:“两位王爷请。”

衣祈风便先去洗了手,随后坐过来。

吃饭时,有几个小婢侍候着,说话不便,他们便只讲了一些轻松的话题,无非是各国风物,美食佳肴。过了一会儿,衣祈风忽然想起,对他说:“澈,明天太子府你当真不去?”

轩辕墨澈看了他一眼,浅浅地笑意浮上唇边:“去,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