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疼以后将是张旭东的一个麻烦的事情,人常说你可以战胜许多人和事,但惟独战胜不了身上的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事情到了谁的头上,谁就能设身处地领悟,这跟你个人的地位、身份和金钱无关。

其实病如果是个神的话,那么他对世人最公平的。

张旭东躺在沙发上,看着古香古色的家,和他模糊记忆中以前爷爷奶奶的家里一点都没有改变。

“旭东既然得了这样的病,这孩子现在才回来,唉……”奶奶苦叹道。

张玄彪已经拿着电话在讲:“让徐军医到我家里来,对,现在,马上让他过来!”单单从说话的气度上,那种大将雄风一览无遗。

“那是什么?”张旭东忽然看到在房间的角落上,有着一个供奉台,上面却不是什么神佛,而好像是个灵位,他站起来走过去一看,立马就苦笑道:“这是我父母的灵位?”

“你奶奶弄的!”张玄彪摇头苦笑说:“自古人死如灯灭,我是不信什么鬼神的,我也没有告诉她你还活着,所以你们一家名字都有!”

张旭东再看几眼,便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说:“其实我和老爸都没有事,只要玛玛……”

“什么?你说宇儿…你爸爸没事?”两位老人立马脸色大变,这不亚于他们听到一家三口的死讯的消息。

“老头子,快把我的心脏病药取出来!”奶奶捂着心口,指着一个老式破旧梳妆台的抽屉。

林心怡立马打开,从里边拿出了药,张玄彪看了这小女孩儿一眼,说:“谢谢!”便马上给自己的老婆服下,他也是又惊又怒。

“宇儿这孩子,居然这么多年不告诉我们……他,他居然……这个不孝子!”张玄彪气的大骂道。

张旭东苦笑:“我也是不久才知道!”

“孩子,他现在在哪里?”奶奶问道。

张旭东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知道他现在是雇佣兵,而且很神秘,我以前也在雇佣兵里,依照他的势力来看,应该是世界上最强大和最神秘的雇佣兵军团——烈焰一血。”

听到这个名字,立马两位老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听说过这个强大的佣兵团,暴力也表示有可能地点着头,此刻只有林心怡不知道,不过她也不好多问,做足了一个听话的孙媳妇。

良久,张玄彪叹息道:“我们也知道这个雇佣兵,但华夏国掌握的资料少之又少,唯独知道这是一个强大的国外雇佣兵,势力遍布除了华夏意外的任何地方,而且为首还是一个华夏人,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难道就是……”

张旭东说:“我也是猜测,但有几条指向他就是这个雇佣团中头儿,至于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证!”

“叮咚!”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暴力帮忙打开了门,来者是一个四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小鼻子小眼睛,留着八字胡,穿着一身墨色的长袍,有点古代风的打扮,头发向后背,显得很利索,但看到暴力的块头,还是露出了一丝惊讶来。

“徐军医,来了!”张玄彪看了过来。

徐军医立马敬礼:“首长,好!”

“先坐下,我们慢慢说!”众人在沙发上坐下,暴力则是蹲在地上逗家里养的小花猫,张玄彪把张旭东的病和徐军医说了一遍:“徐军医,你看看这孩子的病该怎么治?”

徐军医走到了张旭东的面前,先是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俯下身子听了听他的呼吸,然后问道:“张少爷,具体你是哪里不舒服?”

张旭东说:“我感觉自己的头好像里边钻了一万只蚂蚁,疼起来整个三叉神经,可以整个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请伸出你的左手!”

张旭东照他说的伸了过去,他虽然没有看过中医,但是“望闻问切”早已经听过,徐军医闭着眼睛把了几分钟的脉,说:“中医上说是镇头疼,西医叫病毒神经头疼,殊归同道,是比较难治的病!”

奶奶问:“用中医的疗法能缓解吗?”

“首长,这病其实在特种部队比较多,普通人则不多见,是由于常年神经紧绷,而导致神经呈现出一个紧张的状态,能够到达这种程度,基本都是一些格斗的高手,剩下的只是一下天生神经弱,却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人,所以这病才难治!”

张旭东苦笑,自己应该就是每时每刻精神高度集中所导致的,这也许也叫职业病吧!

徐军医接着说:“西医绝对难以治愈,因为这是神经,不能做手术,只能通过中医针灸和药物慢慢地治愈,但平时也要注意不宜太过劳累,尤其注意烟酒不能沾染,而且也不要再运动,神经断了,轻者mian瘫,重者命都没了!”

“我……”暴力起身正要骂,被张旭东瞪了一眼,立马蹲了下去,对着那只小猫嘀咕道:“真有这么严重?我靠……”

徐军医让张旭东伸出舌头,看了手心和脚心说:“先静养吧,我给你开些中药,记得按时吃,我会说给首长的!”

“能说给我吗?”林心怡低着头问道。

徐军医嗯了一声,然后哈哈笑道:“可以,谁都一样嘛!”

两位老人家会心一笑,很满意自己这个未来孙媳妇儿,看着林心怡去一旁那方子,奶奶已经去给张旭东收拾房间,张玄彪说:“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反正这里房间多的是。那个小伙子,你也留下!”

暴力挠着头说:“我也没有打算走,东哥到哪里我就在哪里,哦对了,给我准备两个海绵垫子就成,我不挑!”

“放心,我家里不缺你这样大的块头!”张玄彪乐道:“以前旭东他三伯比你还高大威猛,可惜牺牲在了战场上!”

“那个……对不起啊!”暴力不好意思地说,模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关系,他牺牲的光荣,我一直以他为豪,我们张家个个都是好样的!”

张旭东示意暴力别那么多话,要不然爷爷就该讲的没完了,他记得小时候爷爷常说家里的事情,张玄彪一共有七子,张玄彪曾经参加过八年之战,之后又援朝、对越等战役,是当之无愧的国之功臣。

他能够成为玉都驻军的总司令,那是一枪一炮打出来的,张旭东的父亲为排在第七位,所以张旭东有六位伯伯,可惜现在加上他父亲,也只剩下了三个兄弟。

这一夜,张旭东睡的很踏实,一直到了第二天九点才醒来,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看到林心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下了地拉开了窗帘,外面下了小雨,是个难得的睡觉好天气,他总是喜欢在阴天睡觉,虽然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

穿好衣服走出去,看到林心怡和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军事频道,而暴力则坐在一旁无精打采地逗猫,看到张旭东出来了,立马起身问道:“东哥,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