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想了想,“我是四方城叶家高祖,我就是长辈,我为自己见证。”

“……”陆奕平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刚才说你是叶家高祖?你今年多少岁?”

“二十一。”

“……胡闹!胡闹!你区区二十来岁,怎敢自称高祖之尊?”

叶子无辜的眨眨眼,“这也不是我自封的,若掌门大人您不相信,可以汽人去四方城走一趟。”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陆奕平倒也信了几分,心里浮起深深的狐疑。

这丫头不过才二十一岁,就算资质再高,修为最多不超过金丹,何德何能成为一家之尊?难道那个家族的人都死光了不成?

不对,就算人都死光了,她也不可能成为高祖啊!

想不通,陆奕平又拉不下脸来询问,只得暂且做罢。

“这么说来,无凭无证喽?那我……”

叶子不待对方把话说完,就亮出手上的紫金戒指,“证人是我自己,凭证就是这只戒指。”

说着,她把祁煊的手和自己的手一同摊平在陆奕平面前。

“戒等同于禁戒,一男一女佩带相同的戒指在无名指上,说明两人自愿心意相通,达成感情的契约。同时,也表明两人已心有所属,禁止他人靠近和插足。”

看着两只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同的紫金戒指,陆奕平再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好把两人赶了出来,身体力行的表达着他对此桩婚事的不赞同。

祁煊将叶子带回了逸煊府。

逸煊府坐落在两仪峰最西南边的一座山头上,背靠太阿山主脉,三面环绕着连绵起伏的小山丘,视野极佳,又很僻静。

山上种满了银杏树,此时正是绿荫郁葱的季节,叶子能想像到,等到银杏叶黄的时候,该是何等奇观美景。

“原来你喜欢银杏树?”

怪不得戒头是两片交错的银杏叶。

祁煊有心带她领略这里的风景,揽着她腰,将御云术施展得特别慢,一边回答她:“谈不上喜欢,自打我来,这里就种满了银杏树,大概跟这里的土壤质地有关。”

叶子点点头。她早感觉到这座山头空气湿润,光线充足,确实符合银杏树栽种的条件。

到了逸煊府,跟她预料中的完全相反,整个洞府大倒是很大,可摆设却是十分简单。

一张白色的冰玉床,一方墨玉桌,上面摆着一盘棋,两只石凳,除此外再无他物。

“你就住在这么简鄙的地方?”

虽然冰玉床和墨玉桌都不是凡品,可偌大的空间里,就这两个东西,再奢华也无端被衬得小家子气了。

“恩。”

声音与平时无异,叶子却眼尖的发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原来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那我睡哪里?”

虽然有冰玉床,但像她这种体质,那是碰都不敢碰的,哪敢睡?

祁煊不言不语的上前将冰玉床收进了戒指,又换了张羊脂膏般的暖玉床榻,并细心的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狐裘。

“这样可好?”

叶子拼命压下止不住上扬的嘴角,“恩,好。”

说完,她忍不住上前,轻轻的躺在暖玉榻上。

刚躺上去还有些凉意,渐渐的,一股暖融融的气流缓缓沁入脊背,很是舒服。

一转眼,发现祁煊正眼含笑意,直直地望着她,眼底的温柔浓得化不开。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

“你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对别人这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