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夏给婆婆买好粥,就告辞了,说回去休息等晚上过来陪床。走出病房的时候,陆灏辰紧随其后。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人高马大的他扯住她的小细胳膊,沉声开口,

“我送你回去。”

洛夏睨他一眼,不发一言,转身就走,留给他的是一个倔强的背影撄。

因为要严格贯彻婆婆的反冷暴力政策!以暴制暴,让某些人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婆婆说了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一种策略。

陆灏辰摸摸鼻子,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的后果,迈开长腿追上去,两人站在一起等电梯。

进了电梯,陆灏辰却按了顶楼键,把洛夏带到了天台偿。

洛夏挣扎着抗议,

“你干什么?陆灏辰,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可是说完就后悔了,就应该装哑巴的,可转念一想,自己是负责任的人,就算生气也会明白告诉他,说完这句就不会再理他了,也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

陆灏辰把挣扎抗拒的小女人锁在怀里,垂眉凝视那张倔强的小脸,几天不见愈发清秀,先前哭红的双眼还能看出些痕迹,红彤彤的,惹人怜惜。

他温热的手掌转过那故意看向别处的白皙小脸,逼着她与他对视。

眸光深深地看着洛夏,他先开了口,

“真心不想跟老公说话吗?”

洛夏紧紧抿住嘴唇,瞪着水盈盈的大眼摇头,告诫自己不能被他那张帅的一塌糊涂可是却让人恨的牙痒痒的俊脸所蛊惑。

陆灏辰叹息,

“好,不说就不说,我们可以通过其他方式交流。”

洛夏眼里露出迷茫的神情,还在对他的其他方式表示疑惑之际,就见他湿热的唇已覆了下来。

“唔”,洛夏来不及喘息,唇便被他咬住了,他霸道地狂吸着她口中的津液,不给她一丝退却的机会,洛夏的整个舌头都被他吸得发麻。

她抗拒着节节后退,可是他却步步紧逼,直至两人退到了一堵墙壁上。

洛夏知道无法拒绝,便放弃了抵抗,却也不配合他,任他为所欲为。

陆灏辰感觉到她的僵硬,再抬眼就是她布满泪水的脸庞,一双大眼湿漉漉地瞪着他,眼角的泪不断滑落。

陆灏辰的心痛了一下,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着脸上的泪,

“对不起,洛洛,都是老公的错,老公跟你道歉,原谅老公好不好?”

陆灏辰把她抱在怀里,任她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让他的心抽疼。

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原谅,第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的感觉。

洛夏在陆灏辰说对不起的那一刻,心崩溃了,可能是她心太软,没有婆婆的硬气,即使告诫自己不能轻易原谅他,可听到他的道歉,她竟然那么想抱着他。

是她太犯.贱吗?

可是在婚姻中何来犯.贱一说?

夫妻二人吵架,并不是要分个谁对谁错,能把问题解决,把日子甜甜蜜蜜的过下去就好了呀!

她捶打着陆灏辰的胸膛,一边哭泣一边控诉,

“陆灏辰,你知道你有多混.蛋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干吗还要回来?干吗还要道歉?你就这样一直冷落下去就好了。”

洛夏抽抽泣泣地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没有不要你,怎么会不要你?”

陆灏辰任她打任他骂,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自己怎么就没耐心听一听她的解释呢?看到她拿着那瓶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她背着他吃药,火气蹭地就冒了上来,他以为经过日本之行,两人知道了彼此的心意,她应该是愿意生孩子的。

可是他却忽略了这段感情开始时,她内心的那种惶恐与不安,在那种情况下,她抗拒生子是应该的。

而且,自己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跟她说过生子这个话题,即使在确定彼此的心意之后也没有说过,这才造成两人在这个问题上的误会。

当在病房外听到她说从日本之行就没有吃药,那天只是想把药丢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怎么能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其实这几天自己也不好过,当时对她又气又恨,可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好一走了之。

说是对她不理不睬,可是除了出差的那几天,每晚都会回去的,就算出差的这几天都找了人跟着她,想知道她每天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吃了什么,每天听了汇报才会睡得着。

冷暴力对她是一种折磨,对他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