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鼠疫的闹剧刚过去没几天,结果又发生了凶杀案,关键死的人还是金万权的独生子金豪,最重要的是金豪是死在县局四楼的卫生间里。

而且凶手行凶的手段极其残忍,金豪的双手双脚都被利器给割断了,连同头颅都割断了,还一字排开的排列在无头的躯干旁边,这样血腥又恐怖的画面让看到的警察当场就吐了,都被吓到够呛,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操副局长,你看这?”今天值班的正好是郑队长,他也是金万权最信任的下属,之前也明里暗里的针对操权,但是现在郑队长已经顾不得这些矛盾纠纷了,此时求助的看向连夜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操权。

“现场先封锁起来,让法医过来,还有先通知陈书记再通知金局长。”操权掷地有声的下达命令,黝黑刚正的脸庞上眉头紧锁着。

金豪突然死亡,而且还是死在四楼的卫生间里,距离自己的办公室不到五十米,再想到早上金豪在县局大门口拉横幅胡闹的场面,操权脸色愈加的冷沉了几分,这只怕是针对自己的阴谋。

“郑队长,你跟我一起进凶案现场。”操权回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郑队长,金豪的死,操权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是金万权根本不是那种和人讲理的人,尤其是死的还是他的独子金豪。

操权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特意让郑队长陪同自己进入卫生间,如此一来,到时候现场证据不指向自己,金万权也没有理由说自己擅自进入现场,抹除了证据。

如果有可能,郑队长根本不愿意再进入卫生间,此刻他的双腿还瑟瑟发抖着,只要眼睛一闭上,那种恐怖的画面会立刻清晰的呈现在脑海里,尤其是金豪那因为恐惧和痛苦而瞪大的双眼,活像是要找人索命的厉鬼。

可是郑队长也知道操权叫上自己陪同的目的,此时只能点了点头,深呼吸着,汗湿的双手用力的攥紧成了拳头,这才跟着操权拉开黄色的警戒线向着卫生间走了去。

血腥味扑鼻而来,这样浓郁的味道,金豪身上的血怕都放干了,操权走进卫生间,除了之前那个摔倒在卫生间的工人将边缘的血迹弄的有点凌乱模糊之外,金豪躯干四周的血迹很完整,这让检查现场的操权不由眉头一皱。

“操副局长,有什么不对劲吗?”郑队长虽然是负责刑事这一块的,但是平日里最多就是处理打架斗殴这些事,偶尔也会有死亡的案件,但是大多数不是喝农药死了,就是落水意外死亡这些,根本不曾见过这么恐怖的杀人分尸的画面。

“你看血迹的范围已经超过了一米,凶手杀人分尸之后将断手断脚和头颅并排放好再离开现场,那为什么四周看不到血脚印?”操权一眼就感觉出这个凶案现场的诡异之处,目光再次看了看四周的雪白的墙壁,眼神愈加的凝重。

因为过去县局的四楼一直有闹鬼的传闻,所以这里除了资料室和杂物室之外,基本没有人过来,卫生间也基本没有人用,所以墙壁都是雪白一片的。

可是金豪被人这样的虐杀,甚至分尸,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死亡前的痛苦,可是四周的墙壁上竟然没有一点飞溅的血迹,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郑队长之前只看了一眼现场,确认被杀的人是金豪之后,就吓的双腿哆嗦的跑了出来,根本没有仔细观察现场,现在听操权这么一说,郑队长壮大胆子一看,只感觉浑身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阴凉。

以金豪身体为中心,大片的血迹形成了一个圆形,半径超过了一米,如同操权说的一般,凶手布置完这一切离开现场时,为什么没有留下血脚印?整个现场的血迹看起来极其的完整。

吞了吞口水,郑队长下意识的往操权身边靠了靠,“操副局长,会不会凶手离开之后,流淌的鲜血盖住了他的脚印,又或者他杀人的时候是穿着鞋套的,所以布置完现场之后,他脱鞋了鞋套,原本的血脚印刚好被血迹给淹没了。”

“这也有可能。”操权点了点头,但是现场的血迹太过于完整,而且如果凶手鞋套上真的沾有血迹,那么他抬脚走路的时候,不可能四周一点血迹都没有飞溅出来。

“墙壁也太干净了,除了地上的大片血迹之外,整个现场没有其他的血迹,割断金豪手脚的时候,不可能一点鲜血不飞溅出来。”操权只感觉整个凶案现场充满了违和感。

手骨和脚骨要被割断,一点血迹不飞溅出来根本不可能,而且金豪在剧痛里肯定会挣扎,更会有血迹飞溅出去。

在操权看来整个现场像是金豪全身的血液显示被凶手给放光了,然后才割断了他的双手双脚和头颅,这样一来就没有血迹飞溅的痕迹。

但是血液如果放光了,断手断脚的时候金豪必定已经死亡了,那么他的脸上就不会呈现出这样巨大的惊恐和痛苦。

郑队长瞄了一眼四周过于雪白干净的墙壁,浑身吓的一个哆嗦,一把抓住操权的胳膊,结结巴巴的开口:“操副局长,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等法医过来……”

操权点了点头,跟着郑队长两人离开了卫生间,而此时外面的走廊上也站满了人,大家表情都是异常的凝重,在县局出现了凶杀案,而且场面还如此的血腥而残忍。

更重要的是死亡的人竟然是金局长的独生子金豪,大家想想头皮就发麻,心里头瘆的慌。这到底是针对金豪一个人的?还是如同电视电影里那样出现了连环杀人案。

如果是这样,凶手的目标是不是他们县局的警察?越想越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萦绕在心里头。

陈冲是和金万权一起到达县局的,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金万权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直接就向着拉着警戒线的卫生间冲了过去。

“拦住他!”操权厉声一喝,一旁的郑队长和另一个警察下意识的就将要一头冲进去的金万权给抓住了。

“放开我!”金万权此时表情异常的狰狞,凶狠的目光嗜血般的盯着操权。

早上金豪在县局门口闹了一通之后被金万权带到了局里,走了个程序录了口供之后,金豪将操权办公司或给砸了,被金万权给训了一顿,之后气冲冲的金万权就走了,后来金豪也走了,到了晚上都没有回家。

金万权也没有多在意,毕竟金豪脾气大,今天又被金万权当众给骂了,闹脾气在外面过夜是常有的事情,在陈县这个地方,金万权还真的没有担心过金豪的安全,谁敢动金豪一根毫毛,那是活腻味了。

可是半夜手机突然有人敲门,金万权这才知道金豪被害了,整个人就懵住了,陈冲得到消息之后没有赶往县局,而是到了金万权这里,接上他一起来了县局。

“金局长,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里面法医正在取证呢。”郑队长拉住暴怒的金万权,不断的劝说着,里面那血胸恐怖的场面,连法医看了都吓的脸色苍白,更别说金局长这个父亲了,若是看到被分尸的金豪,郑队长担心金局长会大受刺激。

“操权,你害了小豪,你不得好死!”金万权用力的挣扎着,可惜郑队长既然将他牢牢的拦住了,此时金万权仇恨的对着操权怒吼起来,满脸都是扭曲的仇恨和要报复的滔天怒火。

看着混乱的场面,陈冲让郑队长将情绪失控的金万权强行拉到了一旁,这才看向一旁的操权,打着官腔开口:“万权情绪上接受不了,操副局长你担待一点。”

“陈书记太客气了,这个我能理解。”操权不在意的开口,锐利的目光看着老神在在的陈冲,金豪的死亡到底是不是陈家所为?

对于操权的怀疑,陈冲并不在意,金豪会被杀,陈冲也很意外,此时,陈冲向着卫生间走了过去,操权身为县局除了金万权之外最大的一个,自然要陪着陈冲再一次进了凶案现场。

法医已经在取证,一旁的警察也在四处拍照,此时看到陈冲和操权进来了,卫生间里的两人停下了手里头的工作。

当看到被分尸的金豪,陈冲脸色也是一变,之前在电话里陈冲也知道金豪是被分尸的,但是知道和亲眼看见还是差了很多,饶是陈冲处事不惊,此时脸色也是格外的难看,扫了一眼之后就立刻别过头去了,这场面实在是太过于血腥和恐怖。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县局都笼罩在一股子阴森紧绷的氛围里,昨天凌晨去了现场的人都吓的够呛,没有去现场的,听了描述也吓的厉害。

九点。

忙了一整夜的众人简单的吃了点馒头和稀饭,就到了会议室里,此时陈冲正在发言:“9?28凶手案影响极其恶劣,凶手手段极其残忍,我们现在成立的专案组,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案子调查清楚……”

“操副局长,鉴于金局长目前的情绪不稳,9?28这个案子将由你全权负责。”说到这里,陈冲将视线看向坐在一旁的操权。

“陈书记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凶手找出来。”操权没有丝毫推卸的就领下命令,此时站起身来对案子现有的线索做了一个大致的案情陈述。

随着操权的话,会议室里众人都是眉头紧锁着,不管是法医的初步判断,还是现场的证据取样,金豪被杀案都显得极其诡异。

整个县局都在忙着调查金豪被杀的事情,陶沫从操权这里收到消息之后,雷鸣就找上门来来了,“等一会天再黑透一点,我们就过去一趟,金豪被杀很有可能是陈家用来嫁祸操权的。”

“操大哥在电话里说陈冲身上找不出任何的疑点,他似乎并不清楚金豪被杀的事。”陶沫也倾向于是陈家动的手,不过想到之前金豪在县局门口拉横幅的事,“也有可能不是陈家。”

“陈冲为人很是谨慎,金万权是他的人,按理说金豪被杀不可能是陈冲下的命令,但是不排除是陈家其他人。”想到雷家嫡系当年被灭门,雷鸣脸色也沉了下来,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暗中调查陈家十多年了,雷鸣知道陈家行事一贯狠辣歹毒,金万权在操权面前几次丢脸,陈家放弃一个金万权,利用金豪的死激怒金万权和操权同归于尽也很有可能。

不管如何,一切都需要证据,夜色降临之后,陶沫和雷鸣潜入到了县局大楼,从楼顶拉着安全绳到了四楼的卫生间,因为是凶案现场,所以整个四楼都被封锁了。

“外面没有任何的痕迹,凶手不大可能从外面进入卫生间。”此时,雷鸣从窗户外跳到了卫生间里,刚刚从楼顶下来的时候,他就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一点的痕迹。

陶沫看了看卫生间,尸体已经被清理了,不过血迹还残留在原地,好在以为内闹鬼的传闻,所以四楼所有的灯,包括凶案现场这个卫生间的灯都是开着的。

“墙壁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这太奇怪了。”陶沫仔细检查着四周的墙壁,现场留有大量的血迹,根据法医那边的尸检,金豪身体里的血液都被放干了,这么大的出血量,这里又是第一凶案现场,不可能没有一点血迹飞溅到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