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大叔,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一会乔部长也要过来,就凭我的身手也没有人能欺负我。”汽车里,陶沫笑着看向陆九铮,对上他依旧冷沉的面瘫脸不由无奈的叹息,大叔真没有必要自责什么。

&nb不过陶沫转念一想,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无比期待的看向陆九铮,脸上露出贱贱的笑容,“大叔,要不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nb之前陶沫在研讨会上被姓汪的主任针对,之后又被公安局因为毛小明的死亡给抓走了,虽然这事最后圆满解决了,但是出手的人却是乔部长和周谦。

&nb与陆九铮而言,陶沫是他的人,可是陶沫出了事却不是自己出面护着她,而是由旁人出的手,这对天生大男子主义的陆九铮而言自然会自责。

&nb就因为这事之前在陆家老宅,陆老爷子和陆大哥也狠狠的说了陆九铮一顿,他们陆家的男人如果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了,需要别人来出头,还算什么男人?还说什么工作说事业,那都是瞎忙乎!

&nb陆九铮依旧板着面瘫脸,冷硬的脸部线条显示出他天生冷酷的性格,侧过身替陶沫解开安全带,“如果有事就找我。”

&nb他知道陶沫性格的独立自强,每一次出了事,陶沫都是自己解决,陆九铮因为锋刃的特殊性,常常会屏蔽和外界的联系,所以好几次都是事情解决了,事后他才知道,这让陆九铮在愧疚的同时,也感觉一股说不出来的烦闷,他希望陶沫可以更多的依赖自己,而不是单独去面对外人的刁难。

&nb若不是有陶沫在,陆九铮所有的时间都会扑在锋刃上,陶沫也正是知道陆九铮太忙,所以遇事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根本不会让陆九铮出面,而且陆九铮一旦在京城出手,他的身份就绝对瞒不住了。

&nb“知道了,大叔。”陶沫点了点头,看着陆九铮依旧蹙起的眉头,不由侧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薄唇上,又坏坏的用牙齿咬了咬,这才下了车,“大叔,我先走了,你去忙吧。”

&nb目送着陶沫纤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陆九铮收回目光发动汽车回陆家老宅,卢轻雪说出钾x元素的坐标之后就消失了。

&nb陆九铮也派了人跟踪,但是却在一天之后失去了卢轻雪的下落,就目前的情况判断,卢轻雪背后的组织至少没有表现出恶意,否则不会说出钾x元素的下落。

&nb但是陆九铮也不敢大意,而且此事关联太大,陆九铮甚至瞒住了最上面那一位,如此一来,有些事行动起来就有些的不方便,陆九铮终于决定向陆老爷子说明情况,有陆家的介入,陆九铮日后要行动也会方便不少。

&nb此时,陆家老宅,书房。

&nb“爸,喝茶。”陆大哥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这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爸,你知道小九有什么事要说?”

&nb“就他那破性子,他不说谁也猜不到。”陆老爷子不满的哼了哼,别人家的孩子一遇到点破事,就会找家里头帮忙。

&nb当初陆老爷子还挺高兴陆九铮有担当,遇事都自己处理,不像那些熊孩子,只知道闯祸,然后一哭二闹的求家长帮忙善后,给他们擦屁股。

&nb可是高兴久了之后,陆老爷子就感觉心里头的这份喜悦变味了,孩子太懂事,他这个当爹的就成了多余的了,根本没用武之地,陆九铮越大越独立,不管什么事都不会家里头说。

&nb所以今天早上陆九铮出门之前说一会有事回来商量,陆老爷子和陆大哥当场就傻眼的愣住了,他们盼了多少年,盼到最后都彻底死心了,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们家的陆小九也会一个人顶着,绝对不会向家里头求助,没有想到现在找了媳妇,竟然转性了,要和家里头商量事了。

&nb陆老爷子和陆大哥高兴的厉害,陆大哥更是推掉了早上所有的工作,这一次不管他们家小九说的是什么事,他们都一定会鼎力相助。

&nb这可是小九第一次求助家里头,他就算要天生的星星,陆老爷子和陆大哥也会想办法给弄两块陨石过来,他们这当爹的、当大哥的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了,这多难得啊。

&nb陆九铮回来的挺快,进了书房之后,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两人,也跟着坐了下来,面瘫着脸正色开口:“爸,大哥,有件事我需要帮忙。”

&nb“行,你说。”陆老爷子豪迈十足的一挥手,染着皱纹的脸上信心十足,就如同当年在战场上指挥作战一般的镇定而自信,“你不要看董家蹦跶的挺欢,姚家和龙家也都依附了过去,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我们陆家办不成的事。”

&nb陆家低调了这么多年,不代表陆家怂了弱了,而是因为陆家早已经掌控了整个局势,董家再厉害,也不过是棋盘上的车马炮而已,而陆家早已经跳出棋盘之外,成了执棋落子之人。

&nb“小九,有什么事你说,军政商三界我们陆家绝对能说一不二。”一贯低调沉稳的陆大哥此时也难得高调了一把,为的就是让陆九铮没有后顾之忧,只要他将事说出来了,陆大哥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帮他们家小九将事情处理的圆圆满满的。

&nb当了这么多年大哥,第一次能给幺弟出头,陆大哥这心里头真是五味杂陈,因为年岁差的太多,他以前还带着老二老四出去打架,也狠狠教训了过觊觎他们家老三的那群臭小子,陆家就老三这么一个姑娘,谁敢对不起老三,陆大哥第一个不放过他。

&nb可是陆九铮比陆大哥的长子还小一岁,帮着打架肯定是不行了,不过倒可以帮忙处理其他事,谁知道陆九铮从小就面瘫,十多岁就去了部队,这么多年一晃就过去了,陆大哥还从没有帮过陆九铮这个幺弟做过什么事,偶尔想起来感觉心里头酸酸的,总感觉亏欠了陆九铮。

&nb看着神色有些激动的陆老爷子和陆大哥,陆九铮也没有再迟疑,将卢轻雪和她背后组织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nb半个小时之后。

&nb原本信心十足、豪气冲天的陆老爷子和陆大哥顿时蔫了!他们还以为这一次可以好好表现一番,给他们家小九出头,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nb这个组织陆老爷子和陆大哥根本听都没有听过,而且如此之强大,能隐藏几十年,陆老爷子和陆大哥对望一眼,心里头更酸了,他们就是想要在小九面前表现一下当爹的、当大哥的气概,怎么就这么难呢!

&nb“既然对方能隐藏这么多年,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这几十年换届选举都轮了好几次了,对方一直没有出手,否则只要出手了肯定就瞒不住,而且钾x元素这么重要的消息对方也愿意告诉你,从目前情况来判断至少这个组织是友非敌。”

&nb陆老爷子面色有些沉重,如果今天不是小九说出来,他根本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股强大而可怕的势力,而且对方竟然存在了至少三十多年了。

&nb陆大哥放下手里头的茶杯,他虽然震惊,不过思路依旧很清晰,看问题的目光更为的长远,“小九,这个组织存在这么多年,而且一直在地下运作,甚至无迹可寻,我推断真正是敌人的并不是这个组织,而是这个组织暗中一直防备的敌人,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nb存在即合理!陆大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卢轻雪幕后的组织行踪极其的隐秘,这一次如果不是小九意外得到这个组织的存在,对方很有可能会一直潜伏的。

&nb那就存在一个问题了,这么一个强大的组织,甚至愿意将钾x元素分享出来,说明这个组织并没有什么野心。但是对方却潜伏了至少三十年,迄今为止行动都很谨慎小心,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可查。

&nb这让陆大哥的阴谋论在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成型,这个组织的一切举动看起来像是在防备某个更为强大的势力,三十多年了,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换届选举,对方如果真有野心,早已经走上了最高位了,根本没有必要继续潜伏在地下,更不会将至关重要的钾x元素告诉小九。

&nb陆九铮之所以会将此事告知陆老爷子和陆大哥,也是因为他想到了这一点,他们一直以为华国的敌人是国外那些强国和一些企图分裂华国国土的恐怖分子。

&nb但是此时陆九铮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还有一股可怕的敌人,最关键是这个敌人华国迄今为止根本没有人知晓。

&nb从建国到如今这么多年了,陆老爷子的父亲不知道,陆老爷子不知道,那么这股未知的势力存在已经超过百年,甚至更长久。

&nb而卢轻雪背后的组织陆九铮推断估计也就三十多年,这也就说明卢轻雪背后的人为什么要如此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因为忌惮的就是这股真正可怕的势力,如果有朝一日,这股势力突然对华国出手,整个华国将如同蝼蚁一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nb陆九铮会这样猜测,更多的是因为陶沫之前在戈壁那个地下陵墓里发现的石棺,石棺之中有一股残余的精神力,根据陶沫的推断这股精神力至少有九级。

&nb而且地下陵墓至少存在了三百年,这一切的迹象都说明三百多年之前,华国就有这股可怕的势力,他们的强大就在于精神力,或者也有古武术的存在。

&nb陆家三个男人此时在书房里从早上一直商量到了晚上,虽然未知的敌人很可怕,不过好在他们已经知道敌人的存在,而且陆家也开始在部队里搜寻有精神力潜能的人,到时候再加以培养训练。

&nb至于钾x元素一旦实验成功,会立刻投入到锋刃里使用,再有陶沫给的精神力功法,陆家也会大量搜寻一些古武术的武功秘籍一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华国至少可以和未知的敌人相抗衡,而不是因为任由对方屠杀。

&nb因为华国有最强大的一个因素:人多。人多意味着力量大,蚂蚁多了咬死象,未知的敌人的确很强,但是华国这边可以派出十个甚至一百个来对付一个敌人。

&nb同一时间,卫生厅南面的会议大厅一楼。

&nb第一次卫生厅召开的会议算是一个签到会议,参加三国研讨会的专家教授们见个面,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而今天这个会议是正式的会议,需要订下相应的章程,可以说更为重要,因为五天之后r国和陶沫下了车之后是向着会议厅这边走过来的,刚到大厅接受身份检查时,汪主任的车子也开了过来,看到陶沫,汪主任脸色不由的一变,“你怎么还有脸过来?”

&nb第一次会议上,汪主任因为被任明达收买了,所以在会议上公开刁难陶沫,要举手表决陶沫的去留,不过毕院长不愿意得罪乔部长,所以也就含糊其辞,没有当场进行举手表决。

&nb而会议刚结束,陶沫就因为毛小明的案子被警察带走了,当时说的还是杀人嫌疑犯的罪名,汪主任以为陶沫这一次是完了,可是谁知道竟然又看到陶沫出现了。

&nb“爸,这是谁啊?也来参加今天会议的?”跟在汪主任身边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神色带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狂傲,此时汪广远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