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悬缓缓的走过来,在她身后将她牢牢的困在怀里,头枕在她的颈边。

“那你呢,你幸福吗?”姒悬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问道。

荼蘼听着他问这话,浓浓的暖意浮上来,她转身搂住他的腰,美眸凝视着他满满的都是情意:“我很幸福,我一直都知道,从跟你在一起以来,我的人生才开始幸福。”

姒悬很受震动,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发低声说:“我也是,拥有了你我才真的幸福。”

两个人此时真是你侬我侬时,门响了。

姒悬皱眉,很不满意此时有人来打扰他们。

“我去看看。”姒悬放开她说。

荼蘼点头,坐到床边。

一开门,来人是白凛风,白凛风语气不善:“可以吃饭了。”

“你们先去吃。”姒悬说完,立即关上门。

白凛风站在门边,只感觉到一阵风刮过脸。他好心叫他们吃饭,居然得到这样的待遇,白凛风高声道:“爱吃不吃。”

“悬哥哥,你一天没吃饭,你去吃饭吧。”荼蘼忙说道。

“我一会儿让酒店服务人员把饭送到房间来。”姒悬说,“我在这儿陪你。”

“嗯。”

他们两个人半躺床上聊天,说些细碎的事情。说着说着,荼蘼便睡着了。

等荼蘼睡着了,姒悬才出去吃东西。

结果他一出去,白凛风居然跟楼下的人吵架后来打起来直接被走了。原因是吃饭的时候服务员不小心把汤水洒他身上,被困在这儿白凛风本来就很烦闷,这么烫一下他顿时大发雷霆,用英语把人骂的狗血喷头。

那服务员也是彪悍的,刚开始还很客气,后来白凛风骂的厉害他也反嘴。身边的几个人一起加入,丁康泰和周亦儒夹在其中。混乱中,白凛风砸了一个碗,那碎碗落在旁边的那桌。旁边那桌是掸族本地人,一男一女既听不懂中文也听不懂英文,一拍桌子要跟白凛风干架。

后面动起手来,白凛风有点身手,那些掸族人也不是吃素的,周亦儒劝架不成也帮着打。在混乱中,白凛风拿起一个佛像向人砸去,没砸中那个人佛像却碎了。

在这里,全民都信佛,餐厅里都会供奉佛像。居然有人把佛像当成武器伤人,在场南桑本地人不管是哪个民族都愤怒了,那佛像一碎,一时间就有十来个人将白凛风周亦儒团团困住,这些人一看丁康泰是跟白凛风一伙的自然不肯放过他们。

看白凛风还要跟人家打,丁康泰控制住他:“你再乱来,一会儿一人给你一枪,你死在这儿不要紧,不要连累别人。”

现在这么混乱,有几个酒店的服务员一开始还说几句蹩脚的英文,现在全是缅语,语速极快,他根本听不懂。这么个吵闹法,要是有人在混乱中开几枪,他们死在这儿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白凛风其实也怕了,他闭了嘴。然后看着这些人凶神恶煞的,七嘴八舌的似乎在讨论要怎么处置他们。最后,他们被押到了地方街道到的一个监察处。

在南桑,只有40%左右是掸族人,还有勃伦族或者佤族人等。这里离军政府很近又是掸邦治下的城市,有时候交火掸邦撤出被军政府占领,有时候掸邦反击又重新夺回控制权,所以很多时候几乎是无政府状态。只在每条街道便设来监察处,白凛风他们直接被送到那儿。

在南桑,打碎佛像非常严重,是可以进监狱的。

姒悬不想管白凛风,但是不能不管丁康泰,等雷文回来时便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雷文只觉得头皮疼,南森离东格很近,离掸邦的首府东枝也很近,彭家华就在那边。

这种事情,根本不应该联系彭家华,彭家华其实不是好惹的人物。之前要不是有利可图,他怎么会帮这个忙。但是现在这件事,涉及到当地人的信仰纷争,找他帮忙都觉得丢人。

“只怕是钱都解决不了,他摔的是酒店供奉的佛像,拿佛像当武器砸人,还把佛像砸碎了,这是重罪,真是要命。”雷文一脸愁容,他虽然在缅甸吃的开,但是在这样的地方碰到这种事情涉及的民俗信仰,他一样束手无策。

“只能明天再说,就算联系彭家华也不可能是现在。”姒悬说。

“那这一夜,他们得受不少苦。”雷文说,“打架的几乎是白凛风,摔佛像的也是他,我看能不能把丁康泰弄出来。”雷文也看出来,姒悬并不在乎白凛风的死活,反而丁康泰跟丁荼蘼有情份,所以他不能不救。

“好。”丁康泰是一定要救的,荼蘼这会儿睡着还不知道这件事。等她醒来知道了,必定要救丁康泰。姒悬虽然不喜欢丁康泰,但这一路来是丁康泰照顾荼蘼,自己虽然不喜欢这个人,可是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