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当在这么说,你赚了我们白少两百一十四亿。”周亦儒脑筋一动,“现在政府只肯以两亿征收回这五块山头,你说怎么办?”

王冶这下完全慌了,不由看向白凛风,白凛风的意思是让自己还钱?

“白少,这、这……”要他还钱,那还不如杀了他。当时交易是白纸黑字,他债都还过多了,剩下的钱将做为王氏珠宝的运营资产,他怎么肯拿出来。

“这什么?”白凛风瞪着王冶,“现在五座山头要被征收回去已经是事实,你说什么都可以。”

“白少,那笔钱近二十亿我还给了花洋银行。这几年我王氏珠宝一直在亏空,除了银行,外面的债务一大堆。自从拍卖会的价格传出去后,很多债务人都开始催债。我把七七八八的债还了还,再填了珠宝行的亏空,剩下真的没多少了。白少,就算您现在让我还出来,我也还不出来了,除非把我王氏珠宝卖了。”说完,王冶眼泪落下来,“如果如此,就算我不说外人必定知道我是为了还白少您拍卖的钱才卖王氏珠宝。”意思是,你白凛风必定得了一个做仗势欺人的名头。

白冶说的很对,他当然可以霸道的让王冶把钱补给自己,但是这件事一定会传出去,甚至会传到京城去。他白家家训就是低调,他虽然胡作非为惯了,但是这种明面上有损白家的事儿,他不能做。而且,他也不屑去做。

“谁说让你还了,我白凛风是输不起的人吗?”白凛风冷酷着一张脸,“王冶,我今天估且信了你的话,要是让我知道你敢骗我,你会死的很惨。”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欺骗白少您。”王冶立即指天应誓。

白凛风也不知信了没,就让王冶先走。

周亦儒看王冶走了,忙问:“白少,现在怎么办?”

“出去。”白凛风黑着一张脸,转头命令。

周亦儒看着白凛风身上透着那阴冷气,吓的浑身打颤,马上出去。

他一出去,便听到里面怦怦的响,不用说,肯定是白凛风在房间砸东西撒气。

白凛风发泄完还是打电话给了白雨风,到度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把那五座山头交出去。

白雨风一听,气要的要死,要是弟弟在自己面前,她肯定狠狠揍他一顿。

“这事儿没得回转,你知道东南一把手是吧,他去年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南桥是他烧的第一把火,你以为他能为你把这把火灭了吗?更别说南桥是咱们开国英雄南泉的故乡,这事儿要是咱爸知道,你不用开口,他先揍你一顿。”白雨风气的够呛,“你不是一直挺机灵的吗?怎么就被人坑成这样。”

“姐,之前你听过南桥要发展成旅游区的事吗?”白凛风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关心政事,怎么会知道。”白雨风想到自家弟弟被坑的两百一十四亿,便气的肝疼,“你把事情经过跟我讲一下。”

白凛风便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白雨风听完,沉思了几分种说:“盘古集团收购花洋银行早就传了,后来花洋银行和盘古集团都有否认,我便没放心上。盘古集团的姒悬,我倒是认识,之前还有过合作。一个非常精明非常厉害的男人。如果这件事是他要坑你,你被坑倒也是正常。”

“姐,你干嘛这么抬举姒悬。”白凛风不满自己家姐姐这么说。

“不是我抬举他,你想想,十五年前的姒悬不过是个普通的创业青年,但是他用十五年把盘古集团发展成国际跨国集团,还能收购老牌银行花洋银行。花洋银行成立的时候,根本没姒悬什么事,现在却变成他的囊中物,有这样的魄力就知道这个人有多么不简单。”白雨风想到姒悬,心思又活络起来,她还曾找过姒悬的主意,只是那男人无动于衷,她又是高傲的女人,后来也就算了。

“我跟你说,不是为了让你夸姒悬的,我是让你帮我解决这件事的。”白凛风受不了自己姐姐在提到姒悬时,花痴一样的语调。

“解决?你乖乖把那五座山头交出去吧,至于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白雨风想到跟姒悬交锋,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你也认为这件事是姒悬算计我的?”白凛风问。

“你居然还要问我?你以为世界上的事情真有这么多巧合?拍卖会上明显是有姒悬故意抬高价坑你,那个时候盘古和花洋银行肯定已经达成了收购意向,只不过差一个公布时间罢了。你借款花洋银行,他成了你最大债主。而那五座山头,你别忘了姒悬现在是东南的纳税大户,他政府关系不是一般的深,他会不知道那五座山头有可能要发展旅游区?以他的聪明,只怕把东南一把手了解的清清楚楚,他必定知道年后政府肯定会着手征收那五座山头,故意激你买下来,设了一个大局让你跳。另一方面,他对你了解也非常透彻,知道你性格自负,受不得人激,这个局你必定跳。姒悬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想想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