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彻见了,觉得这二小姐的委屈积累得太多了,以至于现在泪雨如河。

端木彻无声地取过了桌子上的一条汗巾子,递到了生二小姐的面前。

生二小姐看着汗巾子,愣怔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揩着眼泪。

“二小姐别哭了,你笑起来才好看。”端木彻说道,这个时候,他是真心安慰生二小姐的。

就像小吃儿说的那样,生二小姐的脾气阴晴不定,哭得伤心的她听了端木彻的话,又是一阵愣怔,然后瞪着端木彻:“要你多嘴,再多嘴,小心我杀了你。你给你出去!”

端木彻并不生气,这个生二小姐的脾气果然是怪异,一会儿风,一会儿又是雨的。

端木彻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生二小姐却一个上扑,扑到了端木彻的身边,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哭,她一边哭,一边口气十分不好:“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这个时刻,端木彻将肩膀借给了生二小姐,但是端木彻的心里,有着底线,和这个生二小姐在一起,借一下肩膀是可以的,再往下发展,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要对湖湖信守承诺。

“呜呜呜……我是不是疯了?”生二小姐趴在端木的彻肩膀上哭,一边哭一边问端木彻。

“二小姐只是太委屈了。”端木彻说道。

这一句话,似乎很入生二小姐的耳朵,顷刻间,生二小姐觉得这个泥瓦匠的肩膀很是宽厚,有种浓重的男人味,靠在上面让她有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就像她五六岁的时候,常常耍靠在父亲的肩头一样,很是温暖和厚重,有着深深的爱意。

这是一个不错的男人。生二小姐一边哭,心里一边想到。蓦然之间,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她怎么可能对一个泥瓦匠人有这样的想法?而且仅仅是因为心碎,所以借着这个泥瓦匠人的肩膀靠了一小会而已。

屋子内的生二小姐思绪万千,外面花丛下面的钟江湖和广蒙世子也是思绪万千。

纵然钟江湖再大方,遇到有别的女子靠在了自己男人的肩膀上,钟江湖也大方不起来了。爱人之间,有时候醋意也是爱情浓烈的一种体现。钟江湖自然深爱端木彻。

“阿彻只是和生家二小姐在演戏,为了要套出端木进的下落,所以阿彻才会让生家二小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没什么!这没什么!”钟江湖在心里自言自语地劝慰自己。

“钟妹妹,你的脸色不好。”一旁的广蒙世子说道。

“没有,我的脸一向是细腻红润有光泽的。”钟江湖还在嘴硬,眼眸却看着房间里的端木彻和生二妹看。

“若是钟妹妹不想看到端木公子如此这般,我设法去将端木公子喊出来。你看如何?”广蒙世子不想看到钟江湖眼眸里的痛楚之色。若是钟妹妹的眼眸里有了痛楚之色,那么他将更加痛苦。

“不用,不用。阿彻的戏演得不错。”钟江湖还在死鸭子嘴硬。

这时候,先前那个凶巴巴的家丁到处在找钟江湖和广蒙世子两人。

“钟小湖!阿蒙!钟小湖!阿蒙!”家丁叫道,然后自言自语起来,“奇怪!这两个人乱跑到了哪里去了?”

钟江湖和广蒙世子对看了一眼,心道,这个时候不出去,让这个家丁找得着急了,也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钟江湖对着窗户里的端木彻和生二小姐看了一眼,心道,阿彻肯定会管好自己的。她应该相信阿彻。

所以,钟江湖和广蒙世子走了出来,走到了家丁的身后。

“这位小哥,我们在这里。”广蒙世子说道。

家丁被广蒙世子和钟江湖吓了一大跳,转身摸着胸口看着他们两个。家丁的口气有些不悦:“吓死我了?你们两个走路无声无息的,像鬼魂一样。你们怎么不在房间里呆着?出来瞎溜达干嘛?”

“刚才我有点而腹痛,出来去了茅厕。”广蒙世子捂着肚子,面上有痛苦之色。

“去茅厕?那他呢?”家丁指了指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