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江湖心里一动:这个生大妹果然是个老手,叫他们的手伸出来,无非是想要看看他们手上有没有常年做工的老茧。

可是,这个生大妹忽略了一点,常年握兵器的人和常年握泥瓦刀的人的茧子,其实是相差无异。

还有,这两三天在山林奔波,几个人的手都被灌木刮出了数道口子,又疏于保养,手都看起来特别的粗糙。

钟江湖等三人,都将手伸了出来。坐在上面的生大小姐和生二小姐依次看着三人的手,两位小姐的眉心拧了拧,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汪汪!”忽然之间,从门外窜进来十来只恶犬,它们龇牙咧嘴,朝着三人扑咬而来,其势凶猛如狼,十分吓人。

“啊!救命啊!”钟江湖大叫起来,没有章法地在屋子里逃窜,那种惧怕的神情,简直差点使得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救命啊!太吓人了。”端木彻和广蒙世子也反应极快,也是一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呼!”地一声,一条巨大的恶犬一个腾空,扑了过来,将端木彻扑倒了。

而另外一条恶犬,也将广蒙世子扑到了。

最为严峻的,还是钟江湖,她被四条吐着血红舌头,龇着尖利牙齿的恶犬围攻。

这时候,钟江湖的心里迅速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这些恶犬是生大妹和生二妹命人特地放出来的,目的就是试探他们几个有没有武功底子。若是被生大妹发现他们有武功底子,或许会引出一些没必要的误解和麻烦。

所以,钟江湖的脑海里闪现着这样一个念头,千万不要露马脚,熬过生大妹的考验。

“阿彻和世子,希望你们两个也能领悟到其中的意思,熬过这个考验。”钟江湖在心里想道。

这四头恶犬将钟江湖扑翻之后,钟江湖乱踢乱打,眼看这些恶犬要撕咬她了。

而广蒙世子和端木彻那里的情况也不大妙,恶犬已经用尖利的牙齿,将他们的衣衫撕下来一块。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若真有武功,在这样的时刻,想必会因为求生,而不会再装下去了。但是,端木彻和广蒙世子,也和钟江湖一样,毫无章法地和恶犬搏斗着,像是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的人一样。

“定远将军!镇国将军!神威将军……给我趴下别动!”就在这些恶犬真要张开血盆大口撕咬三人的时候,生大小姐忽然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娇声喝道。

这时,那些恶犬忽然之间都乖顺地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惊魂未定的三人久久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当然,其中是真吓到了,但也有装的成份。

钟江湖心道,原来生家大小姐给这些恶犬起了将军的名号。

这时候,一个家丁奔了进来,连忙向生大小姐和生二小姐磕头赔罪:“大小姐二小姐,属下刚才没有将“将军们”看好,使得它们进来捣乱,还请大小姐和二小姐饶恕了小的一回。”

生大妹对着那个家丁柳眉倒竖。

“你好大的胆子!将军们都是你看管训练的,一个个迅猛异常,今天它们逃出来,险些酿成了祸事。你该罚!”

“小的愿意认罚!”

“罚你三个月的月银和三十大板子,以后若是再有差池,就不必留在生府了。”生大妹声色俱厉,明明是她指使家丁做的,但她装得很生气,因为家丁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