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爱着钟江湖,所以两人都不敢惹恼了钟江湖,行事必定小心翼翼。

所以,这件事,他们就不再过问了。

稀粥已经吃好,一行人朝着打谷场上走去。

钟江湖端木彻广蒙世子等人到了打谷场上。

村民们陆陆续续地到了打谷场上,因为没有凳子坐,所以每人都在一旁的柴垛上抽取了一把干稻草,扎了一个草把子,当凳子坐。

村长站在中间,吧嗒吧嗒地抽着悍烟。而这时,单老汉和老妻子早就到了。

单老汉的老妻子跟在村长的左右:“村长,咱的茅屋也不用村里人出钱修了。只求村长让村里人放过我的那两个媳妇儿。虽然她们不守妇道,但是毕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就饶过她们这一次吧。”

单老汉也在旁边求村长:“村长,您看,这件事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夫妻两个心地还是善良的,虽然儿媳要改嫁,对于他们来说,某种程度上是要离开老残的他们,但是他们仍然不舍得媳妇们受苦。他们的内心,是矛盾的,有自私的一面,也有仁慈的一面。

自私的一面是,他们不希望儿媳妇们改嫁,不给他们养老送终;而仁慈的一面是,他们知道儿媳妇们心里的苦,他们也希望儿媳妇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村长说话,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等到他过足了烟瘾,才弯腰将旱烟袋在鞋帮子上磕了磕,然后插在了裤腰间,说道:“这事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要听听全村人的意见。”

“还请村长多多让村民们饶恕了我那两个媳妇。”

“这件事幸亏及时制止住了,不然真要是发生了,破坏了咱们争取贞洁烈妇村的荣誉,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香芋和王翠的。”村长闷闷地说了一句,听言下之意,好像是有要饶恕王翠和香芋的意思。

村长见了钟江湖等,立刻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和钟江湖说话,并且搬出来唯一的一条长凳子,让钟江湖和广蒙世子等人坐下。

“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一定要上坐。”

看着村长这么热情,钟江湖坐在长凳子的中间,端木彻坐在了右边,广蒙世子坐在了左边,而村长就站在他们的旁边,对着全村人讲话。

村长先处理了有关于单老汉家茅屋倒塌的事情。

这件事情,确实是因为村民的拥挤推搡,而使得茅屋倒塌下来的,所以村长让村民们出资帮单老汉重建茅屋,至于产生的费用,分摊到每户。

第二件事情,就是有关于王翠和香芋想要和人私奔改嫁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我也不复述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村长说道,“这钟公子和广公子其实也是受害者,他们根本不知情况。即使知道了王翠和香芋的目的,两人也没有要带走王翠和香芋的意思,况且这两位公子在危险的关头,救了咱们村民的性命,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不可以对他们失礼。”

村长的一番话,村民们都赞同。

一个说得上话的村民走了出来,说道:“钟公子他们确实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应该感激他们,但是村长对王翠和香芋,该怎么处理呢?按照以往的例子,是要全村游行和浸泡猪笼的。”

一旁的香芋听到了浸猪笼这一句话,吓得腿脚都软了,差点儿摔倒在地上,硬是被一旁的王翠搀扶住了。

王翠在香芋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嫂子,不要怕,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豁出去争取一回。”

村长听了村民的那句话之后,说道:“没错,以往是有这样的例子,但那都是严重伤风败俗的事情,现在王翠和香芋只是有了这个想法,并没有达成。不如我们让她们两个当着大家的面,表个态,自此以后,不要再犯。在村子上循规蹈矩,不再有再嫁的心,大家就原谅她们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