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彻,你不简单。”广蒙世子一边扣着衣衫,一边说道。

端木彻也是扣着衣衫,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一个普通百姓,只是家里微微有些积余,有什么不简单的。我只想和湖湖一起,将弟※弟阿进找回家,一家团聚在一起。我只想和湖湖厮守一辈子,平安喜乐。”

广蒙世子静静地听着,开始的时候,并不发表意见,直等到端木彻说完,广蒙世子才说道:“就凭你xiong口的那枚飞空在天的纹身,你想要过那种农家的安逸日子,恐怕也只是梦想罢了。”

听了广蒙世子的话之后,端木彻在扣衣衫的手停顿了一下,仿佛某根神经被触动了。

端木彻的这种表情,在瞬间里一闪而逝,他轻轻地系着衣衫:“这个世上,除了湖湖之外,还有什么身外之物是不能放弃的呢?我会许给湖湖一个安稳平静的下半生。”

广蒙世子的眸光动了动,看来,端木彻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钟江湖,他可以放弃所有。

两个男神在说话的时候,外面的钟江湖有些心焦。

刚才这两个男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现在进去那么久又不出来,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钟江湖正要敲门的时候,单老根走到了钟江湖的面前:“钟公子,你们的衣衫换好了没有?村长已经集中了村民去了打谷场,喊三位公子也一起去。”

单老汉的脸色不是很好。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嗯,我们马上来。”钟江湖答应了一声,敲了敲门,“阿彻,世子,你们换好衣服了没?村长召集村民去打谷场,我们也需要赶过去。”

里面的端木彻和广蒙世子答应了一声,开了门,走了出来。

端木彻走在钟江湖的右边,广蒙世子走在左边,三个人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了单老根家的院子里,只见香芋蹲在地上哇哇地哭,王翠和春芽儿在一旁劝她。

曾经,老树洼村有一个村妇和隔壁的男邻居有染,被众多相邻抓奸在chuang之后,那名妇女被拴捆着麻绳,拉到村上游村。

很多村上的人都拿了烂菜叶子和羊粪牛粪砸打这名妇女,嘴里不停地叫骂着:“该死的****”,后来,这名妇女下场凄惨,被浸猪笼。

香芋越想越害怕,觉得村上人也会用这样的方法对她,所以临到了去打谷场的时间,她吓得大哭起来,赖着不肯去打谷场。

王翠没有大嫂子香芋那么胆小,她虽然也纠结害怕,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她反而镇定起来。该来的,总会来。

“大嫂子,你别害怕。”王翠说道。王翠是个心思慎密的聪明妇人,她看出钟江湖和广蒙世子救了村民之后,村长似乎对钟江湖和广蒙世子很是恭敬。

所以说,等一下若是钟公子和广公子能够为她们两个说句话,那么她们两个或许就不会受到村人的惩罚了。

另外有一点,王翠注意到了,这位钟公子是个极其好管闲事的主,幸运一点的话,这位钟公子或许能够扭转她们这个所谓贞洁烈妇村的蒙昧思想呢。

虽然钟江湖和广蒙世子没有答应带她们两个走,但是王翠觉得,这也未必不是好事。听这位钟公子的口气,似乎有带她们废除桎梏的意思。

所以,王翠在香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香芋,要香芋不要太过于钻牛角尖了。

“嫂子你莫要哭,哭是最没有用的。等一下那位钟公子来了,我们好好求求他。”王翠说道。

“不用求我。我会尽力而为。”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是钟江湖。

钟江湖朝着王翠她们几个走过来,她们刚才的话语,她全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