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伤残的士兵远远跟着,而广蒙世子的马车行走的比较慢,那个伤残的士兵跟了一段路,落下了距离,广蒙世子的马车停下来,世子下车去买糖葫芦时,那个伤残的士兵才紧赶过来,拦住了广蒙世子的车。

“请世子为我做主啊!”那个伤残的士兵将经过说了一番,“世子,我已经伤残,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家徒四壁……”

广蒙世子拧着眉心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那个伤残士兵的手里:“你且回去,你的事情会在一周之后解决。”

那个伤残士兵接过银子,眼里闪着泪花儿:“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那个伤残的士兵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钟江湖看了世子一眼,对世子到是有了几分好感。虽然这是一件及其小的事情,但是身为世子,能够这样亲和地对待一个伤残士兵,并不是所有的贵族公子能够做到的。

钟江湖和老爹进了京城,见到无数的皇亲国戚和达官公子,骄淫奢侈和麻木不仁的却是不少。

所以,广蒙世子这样的,及其难得。

两人的话题,渐渐多了起来。钟江湖心里坦荡,而广蒙世子却是越来越迷恋钟江湖了。

到了牌坊口,看护马匹车轿的老人认识广王府的车马,忙下跪请安。

钟江湖环顾拴马的马槽,只看到了自己的马匹,而端木彻骑的那头马不在。

看护马车的老人早就得到了广王府家将的吩咐,按照家将的说辞,老人说端木彻骑着马儿快速地离开了。

“阿彻这么急着离开,连招呼都没有和她打,究竟是为了何事?”钟江湖心里狐疑,觉得奇怪,微微愣神。

“钟妹妹,天黑了,回去吧!”一旁的广蒙世子看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天光说道。

“我再等一会儿。”钟江湖说道,下了马车,坐在了牌坊下面的石阶上,双手支着下巴,望着远处的幽暗说道,“我在这里再等等阿彻。世子,你不是要去铁器铺看兵器么?你去吧。”

广蒙世子看着钟江湖,心里一阵幽然,若钟江湖是在等他回来,那将是怎样一副美好的景象啊。

“铁器铺的事情,可去可不去。天快黑暗了,我陪着钟妹妹一起等吧。”说着,广蒙世子坐在了钟江湖身边的石阶上。

赶马车的家将们愣了:一向高贵的广蒙世子,今天竟然这样柔情和温暖。

“不用,不用。我自己在这里等阿彻好了。”钟江湖觉得世子太好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发觉,世子看她时候,眼眸里那种异样的神情。

最后,世子只得去了铁器铺。

世子坐在马车里,远远地,他掀起马车软帘,看到幽暗中隐隐约约等候相公的钟江湖,广蒙世子的心里,一阵阵地黯然。

钟江湖坐在石阶上等端木彻,她相信,端木彻一定是有急事才离开的,也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广蒙世子在铁器铺子里转了一圈,心里却是一直记挂着钟江湖,所以没多久,广蒙世子就回头了。

回到了石牌坊处,看到钟江湖依然坐在哪里等端木彻。

“钟妹妹,回去吧。”广蒙世子劝了钟江湖很久,钟江湖才和广蒙世子回去。

这一夜,钟江湖没有合眼。上半夜,精力充沛的广莲郡主拉着钟江湖,喋喋不休问东问西,下半夜广莲郡主睡着了,但是钟江湖却无法入睡,端木彻究竟去了哪里呢?

钟江湖没有入睡,袁王府里的明月郡主也没有睡觉。

袁王府设在吴县府的交界处,离广王府还是比较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