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岸微微闭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这一群妇女在靠近。

这十几个妇女相互看了一眼,大家都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

其中走在最前面那三个提着木桶儿的妇女,步调一致地拎起了水桶儿,大家在心里默念一二三,然后朝着夏南岸的脸上扑洒去。

“哗啦!”

正在悠闲惬意的夏帅哥惨了,猛然间脸上身上被一股巨大的水柱儿灌溉喷洒,湿凉的感觉伴着吓了一大跳的心情,惨到无以复加。

“啊!”夏南岸像女人一样大叫一声,睁开了惊恐的眼眸。

但是夏南岸还是慢了一步,那十几个妇女突然像是训练好了的一样,猛然朝着他扑了过来。

虽然说夏帅哥有武功底子,而且还算不错,但是这帮妇女一个个在田间地头挑水浇灌,都有一身力气,而且夏帅哥根本没有防备。

“噗啦!”

夏帅哥被这帮扑上来的妇女胡乱按倒在地上。夏帅哥不死心,还在像落岸的鱼一样垂死挣扎。

“花穗儿和大琴和小麦,你们三个按住他的双脚,不要让他乱动。”刚才提着桶儿的粗胖妇人喊道。

这里的民风虽然淳朴,但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里的农家妇人都比较大胆和真性情。

那三个妇女依话儿按住了夏南岸的双腿,使得夏帅哥动弹不了。

“禾苗儿,三春,巧姑娘,大芬,你们四个按住夏公子的手臂。”妇女又叫道,“其他的几个拿着毛巾帕的,快给夏公子擦脸,看他是不是真的毁容了。”

妇女布置得井井有条,分工合理,看来事先是安排好的。

这帮妇女中虽然很多是待嫁姑娘,但是生猛起来,真的是不异于常人。

“啊!啊!救命啊!湖湖,你在哪里?快来啊!我的清白要不保啦!你快来啊!姑奶奶啊!”被死死按住的夏南岸帅哥失去了往日的风流潇洒劲道儿,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儿,随时都要被人凌迟。

这个时候,他是多么渴望彪悍的湖湖能够出现,让这帮可怕的女人们吓得鸟兽散。

而远处河边的钟江湖,坐在那棵果树的粗树干上,笑意盎然地看着这一幕。心道:夏帅哥啊,谁叫你给我添了那么多小麻烦的,我也得把这些小麻烦还给你呀,这就叫做礼尚往来。

而被众多妇女按住的夏南岸,忽然意识到自己就算喊破了嗓子,湖湖也未必能听见,所以他改变了策略。

求起那帮妇女来了。

“各位美女姑姑,神仙姐姐,天仙妹妹,你们就放了我吧。千万千万不要轮流毁了我的清白,这……这样传出去……我真心没法在江湖上行走了。求求各位了,放了我吧。”夏帅哥很可怜,快要变成哀鸣了。

“不能放了他。快,用布揩他的脸蛋儿。”有几个女人都被夏南岸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打动了,但是那个粗壮的妇女却头脑冷静,她大叫着吩咐道。

几个妇女立刻拿着湿漉漉的毛巾子卖力的朝着夏帅哥的脸上揩拭着。那种用力的程度,好比是在搓衣板上用劲地搓洗着衣衫子。

“呜呜呜……别擦……”夏南岸帅哥还想要求情,被他脸上来回擦拭的几块毛巾堵回了话儿。

夏南岸的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俊朗的真面目露出来之后,保不住有妇女将他拖到旁的玉米地里……然后有这样的情景:玉米杆子沙沙乱响……玉米杆子上空衣衫乱丢乱飞……惨不忍想啊……呜呜呜……

原本妇女们用水桶将夏南岸泼湿,是想要等下便于揩拭夏南岸的脸蛋儿。

果然,脸上湿漉漉的夏南岸,在几个妇女强而有力的揩拭下,脸上画上去的疤痕不见了,满脸的黄气不见了,露出了俊朗到让人无法呼吸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