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春什么一刻值千金来着?”村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是**!意思就是新郎新娘不要浪费晚上的时间来那什么……”一个小伙子促狭起哄,却被他老爹在头上拍了一记。

“你小子别那么轻佻。”老爹怒瞪了小伙子。

“对!对!没错儿,是**一刻值千金。新娘新郎你们可以去入洞房了。在坐各家的客人们也可以入席了,由于桌椅板凳不够,席位是一拨拨的,请大家原谅,也请大家吃好喝好。”

新郎们牵着自己新娘的手,朝着自家早已准备好的小毛驴和牛车走去。

钟江湖和端木彻及德伯一家坐的是第一轮的席位。

宝耕媳妇儿找不到自己的妹子荷叶,问钟江湖荷叶去了哪里?

钟江湖说,在河滩边洗手的时候,荷叶栽进了河水里,衣裳全部湿了,所以回了家,也不打算再回头来喝喜酒,让钟江湖代为转达给姐姐姐夫一家子。

“可惜了,那么多好吃的鱼肉荤腥,平时缝年过节才能吃到。”宝耕媳妇儿心内替妹子可惜。

再说这些新人们,骑着毛驴或者牛车急忙回去“集体生米煮成熟饭。”

这些新人都是方王村上因为两姓而不能相爱的年轻男女。

当初钟江湖设计的时候,找到阿松,让阿松去说服这些像阿松和荷叶情况差不多的男女。

还算顺利的是,年轻人的思想要比长辈们开化很多,都愿意配合。

所以这队回去入洞房的年轻人们,在半路上集合,再次“整合”了一下。

有情的男女牵着手儿回去入洞房过小日子;像春桃这样的配合者,则回去说服父母木已成舟,不要再闹腾。

当然,这些配合者中也有后悔懊恼的,比如说有个叫王元宝的小伙子。

王元宝喜欢本村的王翠花,但是王翠花钟情本村的方大和。

当时,阿松率先说服了王翠花,然后王翠花找到王元宝请他帮忙。

王元宝一时开窍,答应了下来。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王翠花拜了堂,但是以后王翠花的生活和自己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王元宝开始后悔了。

特别是看到王翠花上了方大和的牛车,往方大和家赶时,王元宝的肠子都悔青了:“唉!我真糊涂!”

他敲打着自己的脑门,决定回去将事情告诉村长,让村长及时阻止这场闹剧,那么他还是王翠花的相公。

所以,王元宝抱着大红喜绸,朝着打谷场的帐篷飞快地跑。

“砰!”王元宝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是村长。

村长的外号叫一杯倒,酒量及差,今天的村民太热情,都轮流敬他酒。

盛情难却之下,村长总共喝了半杯酒,就觉得头重脚轻,舌头打滑,极度想要回去睡觉。

有村民要送村长回去,但是村长逞能,非不让,所以他一个人晃晃悠悠往回走。

被王元宝一撞,村长摔了个跟斗,一屁股坐在地上,王元宝也没站稳,和村长一样,摔坐在草丛上。

不过,王元宝没有村长那么幸运,屁股底下的软草里长着一株根枝带着尖刺的植物,王元宝的臀部顿时多处中刺,那种滋味,只能用痛得天花乱坠来形容。

“你……你是谁呀?怎么那么熟悉?”酒醉的村长已经认不出王元宝来了。

“村长,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新郎新娘都被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