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端木彻一身暴汗:似乎到哪里,他都是妇女之友。

“王寡。妇,你男人都被你克死了,可别再祸害这么帅的小伙子了。”一个老头对着那妇女骂了一句,心里想着,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得给自家闺女留着啊。

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之后,钟江湖问道:“哪位知道方大德老伯家?先带我们走一趟。”

方宝耕家的一听,立刻说道:“方大德是我公爹,我来带你们去。”

方宝耕媳妇心里有小九九:她的娘家在一次水灾中只剩下妹子荷叶一人。

妹子现在跟着她来了方家生活,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也没找到个如意郎君。

眼前这小伙子,长相气度不凡,虽然穿的衣服有些破烂,但仍然能从举止中看出,这小伙子的家庭出身应该不错。

所以方宝耕媳妇满心欢喜,要带端木彻回去。

王财喜媳妇见方宝耕媳妇要走,就用力拽着白羽鸭,想要将鸭子从方宝耕媳妇手里拽回来。

方宝耕媳妇虽然要走,但也不肯松手,白羽鸭疼得一阵乱叫。

这样下去,这两个女人一时间不会善罢甘休。

端木彻看了钟江湖一眼:“湖湖,你有办法么?”

钟江湖歪着头想了想,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一个牧童赶着一头牛走过,牛哞哞叫了几声,尾巴甩了甩,一坨热烘烘的牛粪落在了地上。

钟江湖和端木彻的眸子都是灵光一闪,相互看了一眼,看来两人是想到一处去了。

在某些时刻,两人总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触。

“你们不要争了,我来给你们判断一下,这只白羽鸭是谁家的。”钟江湖说道。

“白羽鸭都长得差不多,怎么判断?”王财喜媳妇问。

“对啊。光看鸭子胖瘦大小,是判断不出的,又没什么记号。”方宝耕媳妇也说道。

周围方王两姓的村民们也议论纷纷。

钟江湖看向方宝耕媳妇:“你给鸭子吃了什么?”

“一些谷糠和秕谷子。”方宝耕媳妇回答。

“那你呢?”钟江湖又问王财喜媳妇。

“我去河里摸了螺丝,用榔头敲碎了,混着一些小鱼小虾给鸭子吃的。”王财喜媳妇回答。

知道了这两点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钟江湖叫了几个村民,拿了一把小尖刀,按住白羽鸭,似要杀鸭。

在牛首山上,每到逢年过节,山上的厨房里总会杀鸡宰鸭,钟江湖得出经验,鸡鸭受到极度的惊吓时,都会有粪便排出。

果然,如钟江湖设想的那样,这只鸭子被按住,刀子架在它脖子上时,它慌乱叫了两声,一坨热乎乎的粪便排了出来。

粪便里,有未曾消化殆尽的螺丝碎壳和一些小鱼小虾的残壳。

由此可以断定,这只白羽鸭是王财喜家的。

“方宝耕家的,你该松手了。别老想着占别人家的东西,老天在看着呢,小心天打雷劈。”王财喜媳妇得理不饶人,一把夺过羽鸭,耻笑方宝耕媳妇。

围观中姓王的村民都开始对着方宝耕媳妇指指点点。

“这个女人,总是爱占人小便宜。”

“是啊,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眼皮子浅。”

方宝耕媳妇被臊了个大红脸,不由对着钟江湖生出了几分怨念:都是这个女人,害得自己没了面子。

方宝耕媳妇带着钟江湖和端木彻回去,众人也散了,有几个女人却还跟了一路,叮嘱端木彻,有空到自己家去坐坐,大有为家里待嫁姑娘攀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