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湖,万事小心……”端木彻有些不放心,或许让他更不放心的是,他从钟江湖的神情里看出了一些玄机。

她的湖湖,去见的,是一个曾经熟悉的男子。

光是这一点,他的心情就有些波澜,不过,端木彻尊重钟江湖,她不愿意说的事,他不会强问。

普济寺的主持熟悉钟江湖,早就叫人打扫出一间斋室,供钟江湖居住。

小丫鬟睡在离钟江湖不远处的另外一间斋室内。

入夜时分,钟江湖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等到天亮,却没有出现任何状况。

第二天,钟江湖吃斋念佛,清静无为,在佛前的蒲团上渡过了一天。到了夜晚,也没有见到黑衣人的影子。

难道是端木利给了假消息?或者是那个黑衣人知道钟江湖有备而来。

三天之期即将到来,钟江湖只等最后一天。

到了第三天傍晚,黑衣人还是没有出现,钟江湖觉得事情有变。

“彻少奶奶,我们的物品收拾好了,可以回去了。”小丫头的手上提着包袱。

钟江湖点了点头:看来,他不会来了。

钟江湖喜骑马,坐不惯轿子,小丫头坐了顶二人软轿子,跟在钟江湖的后面。

出了普济寺,行走在一个树林里,骑在马背上的钟江湖远远看到似端木彻骑着一头枣红马朝着她而来。

看来端木彻“病好”之后,迫不及待的来接钟江湖了。

忽然之间,钟江湖的视线收缩了一下:端木彻的上空,忽然跳下一位带着黑色面纱斗笠的人,那人手中明晃晃的的弯刀,架在了端木彻的脖子上。

那人要挟着端木彻驾马狂奔。

几乎没有多想,钟江湖催促马儿,猛然追了上去。

追出树林,尘土飞扬,等尘土散去之后,已经不见了端木彻和那个男人的踪迹。

“该死!”钟江湖微怒,马儿团团转,却找不到端木彻。

“啊!”前方风吹草动处,传来了一个凄惨的叫声。

端木彻不会出事了吧?

她的心一阵收缩,策马扬鞭,朝着前面奔去,忽然之间,连人带马,一起坠入进陷阱里。

“可恶!”看来心焦必使人愚笨。

她刚才是记挂端木彻的安危,太过心急,所以分寸微乱,上了对方的当。

陷阱上边有了对话声。

“大王说了,不可以触怒钟小姐。所以我们不能绑了她。”

“废话,你以为钟小姐是一般的女流之辈么?如果是一般的女流之辈,我们也不用劳师动众设计那么多圈套,等着钟小姐钻了。如果不是让她掉进陷阱再困住她的话,一旦她有反击的余地,我们会被她砍成渣渣。”

“那……好吧……为了咱们的安全,将钟小姐捆绑起来。”

一只特制的麻袋罩了下来,将钟江湖捆住收紧,提了上来。

“钟小姐太厉害了,我们必须防着,再多捆十几圈,免得她跑了。”

于是,这几个人又在麻袋外用铁丝和粗麻绳密密匝匝的捆了十几圈。

一失足成“粽子”,说的就是钟江湖。

事已至此,钟江湖没有暴怒,到是冷静了下来:既然对方用这样的方式请了她,那么她就去会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