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以恒沉默良久,说了句,“不是!”

东珠看了聂以恒好久好久,说道,“走吧。”

聂以恒便和东珠走了。

路上,东珠说,今天晚上想回酒店去住。

“哪家?”聂以恒问。

“威斯汀,你不知道我一直住在威斯汀的吗?我很多东西还在那里。”东珠又笑着说。

东珠莫名地心情不好,是很不好很不好的那种。

“别去,回家去住。”聂以恒又说。

“为什么?”东珠侧过脸来,问到聂以恒。

“舍不得你。”聂以恒微微颦眉,对着东珠说道。

若是以前,东珠肯定又要笑得花枝乱颤,觉得聂以恒的情话说的又冷又好听。

冷,是因为这种话他几乎不说,动听是因为,虽然说的少,但是是对着东珠一个人说的,东珠以前,是拎不清的,现在,她知道了。

在聂以恒所有说过的话里,包含着多少苗锦?

他不想让她去威斯汀酒店,因为陈露也在威斯汀酒店,他怕东珠会去找她对质。

对质了就会知道他和苗锦曾经认识,在广东的酒店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东珠肯定会质问聂以恒,他以前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一旦问起来,过去就要卷土重来,所以,他才不让东珠去酒店住。

却找了一个“舍不得你”的借口。

这是多把苗锦放在心里?

不肯说的过去,是放不下的过去。

东珠现在觉得,自己过去好傻,甚至在见父母那天,人家相见了,心里感慨万千,她还在傻乐。

聂以恒拉着东珠的手,便往回走。

“哦,对了,这次我回家,知道我嫂子又怀孕了,我可能又要有一个侄子或者侄女喽,你高兴吗?”东珠忽然问到。

东珠就觉得自己的手紧了一下,是聂以恒拉她手的手指头狠狠地捏了她一下。

“怎么了?”东珠问。

“没什么。”聂以恒又说。

东珠想,今天晚上,两次了,都不肯说说。

他不是猜不到,东珠从陈露那里,能够辗转知道他和苗锦的事情,可他掩耳盗铃地否认,搪塞,东珠便知道,那段往事,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的,他宁可死鸭子嘴硬,也不开口,难以启齿。

都说他对前任不在乎了,可决口不提苗苗的名字,甚至连苗苗的面都不肯见,让东珠搬到潮汕来住,这得是多深切的伤,也是,曾经是他捂在胸口的人。

估计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东珠便按照聂以恒的说法,去他家里住了。

其实她原本着也没想要去威斯汀酒店住,只是试试,一试便心凉。

晚上的时候,聂以恒好像对东珠特别愧疚,在东珠的耳畔呢喃良久,基本都是叫她的名字。

和逛街的时候一样,若是以往,东珠会很开心的,不过今日,东珠只觉得了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