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漾找东珠是为了鳄鱼油那件事。

谭漾是在某个半夜突然想起来这事儿的,这件事情当时发生过以后,谭漾被人抽干了,没心情说,然后就跟聂以恒去吃饭,然后去出差,同聂以恒忘了洗衣服一样,谭漾也忘了这件事,当时他还天真地以为鳄鱼油真有这个功能呢,这么大牌又有疗效的东西,他也没用过是不是?这国外产的东西,有点儿别的副作用也能理解。

不过昨天晚上,他突然想起来,会不会是有人跟聂以恒恶作剧,他在地下打滚儿的时候,聂以恒好像打过一个电话,聂以恒态度挺恶劣,现在想想,是不是东珠啊?

主要最近东珠一直都没有出现,聂以恒的身边,除了偶尔出现的、不受待见的杨锦外,聂以恒身边突然就安静了。

聂以恒身边安静了,谭漾还挺不适应的,谭漾是一个挺喜欢热闹的人。

谭漾便旁敲侧击地问聂以恒,“以恒,上次谁这么关心你,给你寄鳄鱼油?”

聂以恒正在办公室里写东西,写公司发展规划,他淡然地抬头,“你是想去报仇?”

“是不是东珠?”

聂以恒没说话,他找不到理由说“不是”。

“那看起来就是了。”谭漾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到,“这个东珠,得有一个多月没出现了吧?几个意思?撩完了人就想跑?还是觉得撩你无望,半途而废了?”

聂以恒只自己写自己的,并不理谭漾。

“一个月都不来,估计是放弃了。”谭漾又说,“她住哪?”

“威斯汀酒店。我家街头那座。”聂以恒说到。

对这种小谎,聂以恒是不屑于撒的,他知道多少,就会告诉多少。

于是今日,谭漾便来了威斯汀酒店了。

主要他觉得,聂以恒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女孩,论相貌,论职业,论品味,都是一等一的,不是杨锦那种怯场的女子,就知道站在聂以恒身边,一句话不说,反正这种女人,即使长得再漂亮,也怯,谭漾也烦,不像东珠,目空一切,谁都不放在眼里。

杨锦也不像东珠这样,性格明快。

谭漾怕聂以恒又对人家东珠没意思,人家就走了,所以,谭漾就想自作主张替聂以恒张罗张罗这件事,以报仇为说辞。

他今日来了威斯汀酒店了,前台小姐说,东珠小姐今日刚回来。

谭漾便问,“她去哪了?”

前台小姐礼貌地说到,“不知道。”

谭漾上楼去了,东珠确实刚回来,正在收拾东西,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客房服务,开门,看到谭漾站在那里的时候,她还是略吃惊的。

她知道这是谭漾,是他的朋友。

在久别了一个月以后,他的朋友上门了。

“怎么了?他想我了?”东珠踢掉了高跟鞋,光着脚,在酒店的地毯上,边把自己的衣服放起来,边往手上抹了点儿护手霜。

谭漾心想: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他轻声咳嗽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上次你给以恒弄的药,阴差阳错的我服用了,我说你这个人哪,你给以恒用这么狠辣的药,他怎么抗得住?他可是没谈过恋爱的小透明一个。”

谭漾不动声色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