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攻城不可能成功,我的建议还是,嗯,还是驱赶土人攻城,然后军兵在后面跟进为好。”

几人汇集一起商议对策时,威德尔提出了他的建议。

“我也赞同,重炮轰击是不可能了,西侧如此,东北部想来明人也有重炮守护,我们的战舰不能从海湾靠近。”

桑德斯干巴巴道。

“只是依靠土人只能消耗守军的辎重和注意力,不能攻陷城池,我们当然要安置军兵跟进,谁在后面跟进。”

郑芝龙看向几人,这才是关键,谁也不想损失自己的队伍不是。

当然谁也不想多损失自己的部下,这都是在远东这块土地上安身立命的本钱。

经过商议,郑芝龙出动一千五百人、尼德兰人从四千人中抽调一千五百人,西班牙人抽调一千人,其他葡萄牙人和英格兰人都是上阵了。

威德尔是极为不满的,所有能凑出的英格兰人都要上阵,这不公平,但是此时讲求公平那真是太奢侈了,这里是用拳头大小衡量一切的地界,谁让威德尔统领的英格兰人太少呢。

介于郑芝龙的威势,三千余人的明人青壮没有被驱赶攻城,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二天时忙碌的一天,所有的土人明人被驱赶着赶制木盾和云梯,这是防护的器具。

没错,这些土人就是炮灰,但是联军还是希望他们大部分能抵达城下攻城消耗明人的守城辎重,而不是无畏的倒毙在行进的途中,炮灰也得用的恰当,这里的炮灰人数不是太多,要省着用。

第三天辰时,所有的土人被联军驱赶着走向东北那个红色的城堡,一路上哭喊声不断。

他们的后面是手拿火铳刀枪的五千联军军兵,土人发觉根本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否则后面的联军立即可以将他们立毙当场,既然都是个死,只有硬着头皮向前冲击。

这个一万多人铺满了西侧的越野,但是前方松散的队形和以及矮小的身材一看就是炮灰土人,李禄对此不屑一顾。

北方的征战何其冷血残酷,建奴多少次的驱使大明百姓攻城,李禄都已经历过了,可说对付这样的攻击极为平常,并不放在破虏军军兵的眼里,再说这些人数真是不够看的。

这大群人马刚刚到达四里的地方就遇到了城头十门三十六磅炮的轰击。

轰轰轰,安平城上空又一次响起了火炮的轰鸣,大股的烟雾从底层升起,介于三十六磅炮的沉重,这些重炮都被安置在底层,这样其实对射程有一定影响。

不用什么精确的瞄准,还要向西轰击就可以,那里的越野铺满了人群,破虏军的十门大炮保证是炮炮不空。

弹丸呼啸着冲入土人的人群中,惨嚎和哭喊立时响成一片,一些人甚至被弹丸暴力的击打到几人高的空中,血肉和残肢从空中飞溅出去。

从未见过如此恐怖场面的土人队伍开始向后退散,即刻被后面督阵的联军军兵用火铳击倒一大片,血腥残酷的手段让土人们明白后路不通,炮击只是零散的大部分人还是安然无恙的,而后面这些外族人却是能将他们全部击杀,土人们只能返回来重新向东进发。

当接近到两里时,西侧城墙上留存的尼德兰人十余门十二磅、九磅炮开始轰鸣。

此时已经有二十余门大炮轰响着,向西侧喷出火焰和弹丸。

这些弹丸在大地上每一次弹跳都会带来伤亡,让原野里哭号连片,血球到处滚动着。

后面的联军军兵则是有经验多了,他们排出了稀疏的阵型向东靠近着,当然这只能减少伤亡,无情的弹丸还是在他们中间肆虐着。

当前方的土人队伍来到离城池百步的地方时,破虏军的火铳开始了齐射,清脆多了的火铳的鸣响和大炮的低沉的轰鸣回荡在安平城上。

前方的土人伤亡的不多,木盾阻挡了大部分的火铳的打击,只有一些没运气的被星散破阵而入的弹丸击中倒毙。

当他们来到深壕前时,后排的很多土人扛着沙袋冲了上来,此时盾牌就成了碍事的物件,他们全部要为这些人让路。

也就是在这时,破虏军的火铳手来了两次预谋好的齐射,立时在深壕西面倒下了两百多名的土人,有的直接就倒毙在深壕里。

土人们看着满地翻滚的同伴们,头皮发麻,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只有向前,后面也是火铳阵。

付出几百人的伤亡后,他们终于跨过了深壕,土人们嚎叫着向城墙冲去,他们此时已经有些癫狂了。